每月一滴都已经足够令人震惊，每月三滴五滴，天吶，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财富？
云绵绵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制止道，「不，不是说不够，是我觉得你给的太多了。」
「而你相应的却只想要无限量供应的二锅头，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根本就不等价。」
「我不能昧着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情。」
云绵绵忍痛拒绝，万万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因为别人给的太多而心里煎熬。
菲特听了云绵绵的解释，咻的一下鬆了口气。
他还以为是自己给的不够，却原来是云绵绵觉得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就说明他先前对云绵绵的看法是没有错的。
她确实不是一个贪婪的人类。
只要这样，他就有希望能够说服云绵绵跟人鱼一族合作。
菲特此时心中充满了信心。
「绵绵，对你来说，也许这些价值似乎很高，但是对我们人鱼来说，这些跟二锅头的价值就是相等的。」
「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人鱼一族的实力只在海洋中能够称霸，一旦到了陆地上，魔法等级就会被压制。」
「否则的话，当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鱼被低等级的人类所欺负。」
「这么多年来，人鱼一直在寻求提升战斗力，魔法等级的方法，然而不管我们怎么努力，上了岸之后，同等级的元素力的情况下，我们就是要比其他种族的弱。」
「这对于人鱼来说，又是何其不公。」
「所以在看到二锅头能够提升元素力之后，我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且绵绵，我觉得以你的实力，你的人品，完全能让我们非常放心地跟你合作。」
「所以请你务必要答应。」
云绵绵听后，也觉得菲特他们真的是分外可怜。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不能什么好处都被你霸占了，所以人鱼一族在海洋上是霸主，到了陆地上后就任人宰割。
又好比精灵一族，在魔法方面天赋比任何种族都要高，但是他们的族人却是少的可怜，甚至比人鱼一族还要少。
所以在某些方面，上天又是公平的。
「我可以跟你们人鱼一组合作，但是这个条件我觉得需要修改一下。」
毕竟菲特的心愿就是提升人鱼一族的战斗力，而二锅头却是无法百分百保证人鱼的元素力能够提升的。
这个东西只有辅助作用，万一到时候他们签了条约，结果只有少部分的人鱼成功地升级了，其他人鱼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菲特岂不是要大失所望，还会觉得他是在骗她？
云绵绵觉得这个事情首先要跟他说清楚。
「菲特，你应该知道，二锅头并不能百分百地让你们的元素力增加的。你在食肆那几天应该也有听那些食客讲，二锅头只是辅助作用，自身不断地在努力的人喝了二锅头，可能会刺激他们升级元素力，可是如果资质一般，天赋一般，就连平时刻苦程度都一般的人，可能就不会升级。」
菲特明白地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们人鱼一族里的每条人鱼喝了二锅头之后都会升级。」
「人鱼为了提升战斗力，每分每一秒都在加紧训练，有了二锅头的帮助，那些因为天赋卡在在那儿无法升级的人鱼，肯定能够成功。」
云绵绵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又说道，「可是即便如此，就当每一条人鱼喝了二锅头之后都能升级，但是这也用不了多少二锅头，并且升级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再喝二锅头，并不会立马就能再升级。」
「相当于二锅头是一次性的效果，下一次升级又要重复这样漫长而刻苦的训练。」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要好好了解一下二锅头的真实效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瑟克尔插了一句，「是的，绵绵说的没错。
在二锅头出来的时候，我也曾买了好多好多，带回到精灵一族，给他们尝试。」
「不少精灵包括我在内都升级了，但是后续再喝二锅头的时候，二锅头就只会是一种普通的烈酒，不再会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而那些第一次喝了没有升级，后续拼命努力拼命训练的精灵在之后喝二锅头的话，才慢慢地有了效果。」
「只不过他们后面再多喝几次，也同样不会再有什么元素等级的波动。」
「所以菲特，我跟绵绵一样，希望你再三考虑，不要以为二锅头有这个功效，就觉得你能百分百保证人鱼的元素力能升级。」
「我怕到时候真的签了，你会后悔。」
云绵绵也跟着点头，她知道菲特很想为他的族人做些什么，但是她也不能昧着良心就说二锅头很好，让菲特完全能够期待满满地跟她合作，然后最后满怀失望，那就不是合作，而是结仇。
听阿瑟克尔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讲了，菲特忍不住咬了咬唇，心中有些悲凉。
他喃喃道，「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人鱼提升战斗力的方法吗？」
「难道我们人鱼一族就要世世代代地被人类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