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桃第一次睡的时候就有这发现,为此有一段时间把严涿赶去她那睡,她洗漱完换了睡衣来他这睡,结果持续不到一周,严涿就以床上都是她的头髮丝为由把她赶走了。
“胡说,我又不脱髮,那才几根。”
“几根?”严涿反问:“黑哲今早从我后衣领揪出一根长发,你说我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呗,你是我异父异母哥哥,睡你床怎么了?”
“嗯,说的不错,既然这床这么舒服,我们今晚干脆一起睡。”
“那不行,你是男的啊。”
“可我不是你哥哥吗?”
“和异父异母的哥哥睡传出去我名声怎么办?”
“名声这两个字和你有关係?”
谢奚桃:“……”
她摸了摸鼻子,“好嘛我错了。”
“滚回你的床上睡。”
“哦。”谢奚桃人翻到窗户上,人又扭过来问他,一脸不怀好意:“黑哲问你,你是怎么回答的。”
“走。”
谢奚桃闷笑:“他们是不是怀疑你早恋了。”
严涿:“不,他们怀疑你早恋。”
“什么玩意儿?”
严涿:“我说这是你趴我背上撒娇落上去的,他们一致认为你我,这都是你的手段,虽然不太高明,但还算有勇有谋。”
谢奚桃:“……”
“他们?”
严涿:“黑哲和耗子。”
谢奚桃嘴抽了抽,“别再跟他们走一起了,就这俩傢伙的脑迴路,什么时候你桃花开了都能给你分析死。”
严涿:“那我到时候请教你?不吝赐教。”
谢奚桃:“客气。”
她跳窗离开,动作敏捷。
严涿低头看向自己的床,俯身从床上的枕头下又捏出一根黑长稍卷的头髮丝,半空中髮丝随风掠动,带起几番涟漪。
有低低嘆息散落桃香不散的卧室。
“不能再让你睡了……”
吃完饭,谢奚桃陪严涿去源昌新兴起的网红打卡点,蔡和风带人在这里拍摄遇到了点问题,要严涿去救场。
这地方不近,主要是一些即将拆迁的老旧胡同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转角楼梯,因为晚上的赛博朋克式八十年代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白天都能碰到一群人在这里拍照。
两人先转了两趟地铁,后面一段路打了车才到。
严涿带了两个机子还拿了个手持稳定器,谢奚桃伸手要帮忙被他躲过。
“你不是让我来帮你拿东西的吗?”原本她是想躺在他床上,趁他不在再投屏看会电影的。
“不用,从我口袋拿下手机,问蔡和风在哪。”
“哦。”谢奚桃虽然常听这名字,实际上并没有见过人,忽然听到对面暴躁吼声,愣了一下,“涿,你到哪了,我快要被逼疯了!”
“我们到了,你们在哪呢?”
蔡和风听到女孩声音愣了下,火都来不及往外冒,“你谁?”
“严涿拿机子不方便接电话,我是他发言人。”
“哦,哦。”蔡和风半信半疑,严涿身边还能有女人?
结果几分钟后,他一向以为的异性绝缘体身边竟真走着一个女孩,身材苗条,年轻漂亮,法式刘海可爱又有魅力,女孩上身穿着白色的法式压褶荷叶边娃娃领打底,外面是一件復古绿的毛呢上衣,下面是一条格子半裙,靓丽简单,微卷的头髮随着她的走动在肩头弹跳,
蔡和风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你这……”工作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严涿走过来直接说:“什么问题?”
头也不斜,他直接就往拍摄场去了。
“你好啊。”蔡和风笑容幽深的和谢奚桃打招呼,“啊……”
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人直接就被拽走了,直到说完问题,严涿拿着机子上场,蔡和风放心交给他后才过来跟严涿带来的人搭话。
“你是严涿的……”
“妹妹。”
“妹妹好啊。”蔡和风拍手,可不是好妹妹吗,人一带过来就把人往自己专属的椅子上按,还不停使唤他让他不要过来,拍摄前又是交代又是叮嘱的,能不是妹妹吗?
谢奚桃看他的嬉皮笑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以前谢奚桃可能就解释了,现在……她看着远处灯光下,持着摄影机肃着面孔专注认真的严涿笑了。
她,是要做妹妹来着。
好妹妹。
一起看片,相互实践那种。
姜太公
拍摄结束严涿走过来, 沿途拍摄组的七八个人向他道喜。
“又拿奖了,都烦了吧。”灯光师傅打趣。
“涿哥,我看了你的作品, 果然, 还得是你。”说话的人显然比严涿大,但还是叫他涿哥。
“可惜了, 我觉得你的作品可以拿第一名的。”感慨的是位年轻女孩,担任组里的造型师。
他们拥着严涿祝贺, 谢奚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次参加的比赛可能意义非凡, 不是她没放心上, 实在是严涿参加过太多比赛, 又每次都拿奖, 而且这次奖项只是个相机,虽然有情怀在, 但是和以往的六位数奖金来比, 并没有显出太高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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