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向渺看着白色的影布安静无言。谢奚桃坐在他的旁边没有说话,给他足够的空间,陪他坐了一个电影空场的时间。
随后,两人依旧无话。
翟向渺出门给她安排了一辆计程车,看她乘车离去。
谢奚桃喊他一起走,他摇头什么也没说。
谢奚桃嘆气,司机开车离开,她转身从后面窗户望去,他像是陷落在一场安静的夜间城市画里,画面越来越远,他的身影逐渐缩小模糊,在漂泊摇曳的光影里,变成落寞安静的一盏灯。
回到家,谢奚桃给他发了条消息:【安全到达了。】
很快,那边回了个“嗯”。
谢奚桃握着手机,挣扎许久,回了两个字:【好眠。】
那边没有回覆。
那晚动画片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插曲,在她惯常的喜剧片和撒泼打滚求来的爱情片里违和跳入,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忽然闪黑,转场为她的正常序曲。
谢奚桃陪翟向渺静坐一个电影空场的事像是匆忙写下的日记,以后或许会想起,但是不会言语任何人,就像他脸上的伤,她不会去问,只是在第二天回到学校看到消失许久的翟向渺后,鬆了口气。
少年或许常路有荆棘,但哪怕脚上刺痛,依旧走在他的路上。
只是谢奚桃没想到,意外往往发生于最平静的时候。阳光明媚的清晨,谢奚桃吃了不错的煎饼,喝了严大师亲手煮的粥,和他咀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打打闹闹来学校,她打算像往日那样做题、做题、做题。
不知是谁忽然喊了句:“翟向渺,二郭头喊你去办公室。”
跟着,那男生低下声音,语气带着好奇,表情惊疑不定。
“你……又要转校了?”
我差钱【双犬】
“马阳德, 你放什么屁呢。”张哲茂不喜欢他,平日里这人就咋咋呼呼,爱造班里同学的谣言, 还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搬弄是非, 他说话张哲茂必得呛两声,“我兄弟才转来两月, 转你妈的校呢,造谣造到我身边人这来了。”
马阳德向来也不喜欢他, 冷冷哼了一声, “不信你问二郭头, 我刚从他办公室回来, 给他办手续的人都没走呢。”
“你他妈……”
“啪!”张哲茂话音没落, 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摔门声,充满戾气甩了门的黑色身影消失在走廊。
教室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 空气凝滞僵硬。
严涿抬头朝前面站着的两人看去,不言不语。
马阳德脸色难看的僵了下, 拉着凳子坐下了, 张哲茂也被李欣歌拉坐下。
严涿收回视线,看向旁边失神的同桌, 敲敲她的桌面。
“怎么?”谢奚桃猛然回神。
严涿:“想什么呢?”
谢奚桃摇头:“……只是有点震惊。”
“别想了, 先看题吧。”严涿说。
“嗯。”谢奚桃点点头, 他们在这瞎琢磨确实没什么用,只能敛了心思看卷子。
只是没想到, 刚回教室没几节课的翟向渺又消失了, 那天之后干脆再没回来,这几天张哲茂打球都没什么精神,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严涿聊着。
“你说那小子不会真转学吧,这玩呢,马上都要高考了,这成绩还要不要了。”说完,他想到翟向渺的成绩,尴尬地咽下了感慨。
“这翟向渺消失,耗子呢,最近他怎么也找不到人了,怎么,难道这成绩对他还也有影响了?”他说着自己就先笑了。
谁在乎成绩,耗子都不可能在乎啊。
严涿:“跟你一样吧。”
“跟我一样?”张哲茂诧异,“什么跟我一样?”
他茫然地低头看自己拍篮球动作,“跟我一样打球呢?操,这小子打球不找我,跟哪个小妖孽打球去了?”
他刚说完,远处李欣歌朝他招手,“回来。”
张哲茂黝黑的脸闪过不好意思的羞红,“涿,那兄弟先撤了啊,我先学习去了。”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嘀咕偷乐:“我这是学习吗?我谈恋爱去~”
说完,自己美滋滋屁颠颠的找李欣歌去了,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巴狗,前面是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严涿念了声“蠢”,收了相机往谢奚桃那边去。
谢奚桃看到他老实地放下关东煮,指着王姝好:“她买的,我就了吃一口。”
怀里被突然塞进零食的王姝好:“……”
王姝好:“谢谢?”
谢奚桃摆手,推她往她班走,“我吃你东西,你跟我说什么谢谢,你看看你是不是学糊涂了,快去你们班跑操清清脑子吧。”
王姝好揣着热乎乎的关东煮走了。
谢奚桃掩下心痛,可怜地看严涿,“这是课间操啊。”
严涿往教室点下巴,“回去学习。”
“汪!”谢奚桃要猛咬他一口似的发出恶犬的声音,跟上他脚步乖溜溜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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