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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却也因为要护着这个荷包不得不硬着头皮藏住。

「藏到哪了呢?」其实不算是很隐蔽的地方,可谢渝不知为什么偏生装作看不到,还以此为藉口,义正言辞说是搜寻。

可他哪是搜寻,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刻意欺负她、

细细密密的吻落到耳畔、双唇,脖颈侧被重重吸了一口,最后顺着娇嫩的肌肤一路往下,溢出的津液没入锦被里,随即消失不见。

傅宁榕无意识溢出了泪水,眼角泪珠滑落,打湿了睫毛。

鼻尖红红的。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很像一个小可怜。

她争抢不过谢渝,也受不了他的冒犯。

在这上面耗费了很多力气不说,还很有可能连自己和荷包一律都保全不得。

实在忍受不住,她只能哀求着将蓝底戏水鸳鸯荷包递给谢渝,妄图他能够停止手上的动作。

本以为将东西给他就好了,谁曾想谢渝只看了递来的荷包一眼,随即就将它丢到了床下,手上却依旧继续,往更深处的地方探索。

傅宁榕惊呼一声:「谢渝,我不是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要丢掉。」

「给我?给我什么?」

他眼里的余光闪烁,像是那个荷包不是他丢弃的一样。

明明他已经看到,却还是微微扬起了下巴,在这个关头装起了傻:「在哪里?在这里吗?」

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

那股子余韵久久不能平息,傅宁榕两眼失神的凝视着上方,觉得这具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谢渝这才好心的从榻下拾起那个沾着尘土的蓝底戏水鸳鸯荷包,丢到桌子上。

「荷包给你,自己处理了吧。扔了也好,烧了也罢,总之别让我再见到它。」

扔了?烧了?

谢渝一开始不是打下留着这个荷包和阿瑶沾染些关係?

傅宁榕实在疑惑。

她的这种眼神看得谢渝发毛。

谢渝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并不整齐的髮丝揉得更乱:「这么看我干什么?不是都给你了?」

「我头一开始还以为你要留着这个荷包,到时候求娶阿瑶,好让我们整个傅家归顺于你。」

傅宁榕只是就事论事,可话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变了意味,她眼睁睁见着谢渝的唇角翘起。

他的笑一点点放大,从开始的微翘起唇角到后来的见牙不见眼,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样:「原来你之前执意要从我手里抢走荷包是为了这个?吃醋了?怕我娶你堂妹?怕我跟她沾染上其他关係?」

谢渝于傅家来说是个火坑。

傅瑶要择一位良人的还不如嫁一位寻常人家来的幸福。

傅宁榕其实并不想将傅瑶推进这个火坑。

但心中一直以来隐隐作祟的酸涩感令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在意的到底是那个荷包,还是谢渝会和阿瑶有所牵扯?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也来不及细想,这边谢渝就翘着嘴角,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点点她的额头,宽慰道:「你倒不必担心这个,我到如今这个位置,自有一套准则,还不用事事依靠别人、把谋取权责的办法放在旁人身上。」

像是有什么在慢慢萌发,傅宁榕躲避着谢渝的眼神,却被谢渝敏锐地抓住:「躲什么?」

「我还不至于到用自己的姻亲去谋取权位的地步。倒是你,别那么心软,别事事都相信于他人。信我也就罢了,信别人?」谢渝冷嗤了一声,「你为傅家这么卖命,他们又能许诺给你什么?」

「还不是在你九岁时就送入宫中,做了我的伴读?」

那时候宫中步步惊险,愿意将自己孩子送进去的,压根没几个。

傅家实属难得的例外。

「少轻信于他人。」

「离你那堂妹也远点。」

戏水的鸳鸯荷包都送上了,说不定哪天就自荐枕席了。

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

而傅宁榕渐渐听不进去,只觉得眼睛酸涩,乏力,十分不舒服。

谢渝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榻,便抱着她和衣躺了上去。

最近的事务颇多,许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来处理。日日疲累,心气郁结,心绪无端不平,只有她才能让他心安。

太想同她之间有个结果,让两人之间的关係更进一步了,但谢渝又觉得不能这般委屈了她。

起码也要正式一些,该给两人一些必要的仪式感。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红烛燃到天明。

——

几日过去,傅宁榕已重回刑部任职,做了正四品的刑部侍郎。

刑部堆积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处理,傅宁榕索性宿在了刑部,琐碎事务都要往她这过一遍,已经连着几日都没休息好。

不过好在谢渝也忙,这几日都没来叨扰她,也让她能稍微放鬆,好好休息会。

逐渐的,傅宁榕打心底里惧怕谢渝,总这样下去不行,她该儘快想个办法好摆脱他。

刑部近日查的是件贪污受贿案。

约莫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朝廷派了一笔修河款,足足有十二万两官银,交于吏部派送至清海县,由中央和地方官一同修建。

历时六个多月才完工。

可就在前不久,好不容易修建好的河堤竟因为一场急雨断裂,从河岸中间被冲塌,整段桥樑垮了下去,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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