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深受这么重的伤也想离谢渝而去。
只可惜她力气不如他,另一隻手又因为箭伤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被男人紧紧捉住,任由他作为。
谢渝将傅宁榕的手带过覆上去,将她整个人也拉过去。
傅宁榕久久不回復他的话。
他便哑着声音问了她一遍:「会求人吗?」
「你若不愿我将这些事情透露出去,那也该做个合适的态度。」不能明明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却硬是要主动的一方向她寻求各种答覆。
傅宁榕脸色一片涨红。
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因为他的荒唐而染上了几分韫色:「谢渝!你休要这般羞辱我。」
谢渝正牵着傅宁榕的手,比量着她那双手的大小想同他十指紧扣在一起,听到这话神色蓦然盯向了她。
这目光盯得傅宁榕心里一紧,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慢。
男人另一隻空閒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固定住,语气里含笑又带着轻佻:「羞辱?这哪是羞辱?你不是也怕我不清楚女儿家的好?」
「你大可以拿你自己来试试,看看我清楚还是不清楚。」
「你!」傅宁榕又气又怒,甚至在说这话时,她能感觉到谢渝盯着她,眼中不可名状的情绪又深刻了几分。
男人一边轻佻的跟她说这话,一边又拉着她的手。
积年累月练武留下的茧子磨得她手心生疼。
「是!谢渝,我是女儿身,这身份瞒了这么多年是我的不是,可这么多年除却这个以外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任何事,也是真心将你当做朋友来看待。如今这件事被你知道了,要杀要剐也皆随你意,但这件事与傅家并无半分干係,只要你不动傅家,就算今日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是了。
他是太子。
多少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如今身份已经暴露,傅宁榕只能期望谢渝能看在他们昔日同窗的情谊上饶过傅家。
她至少得保住傅家。
不能让她的事牵连全府数人的性命。
握在下巴的那隻手越发收紧,傅宁榕的下颌被迫抬起。
青年的双眸眯起,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一切都看穿。
「要你一条性命做什么?」
像是很不满傅宁榕的回答,他再次加重了声量:「我再问你一次,求我会不会?」
「你就这样倔?连个像样的解释都不愿意给我?」
看出来谢渝的情绪实在不佳,她硬着头皮回答:「你想我怎么求你?我仅一个傅家的小小臣子,哪里能有你堂堂太子殿下身份尊贵?」
他身为当今太子,还能有什么东西需要从她手里得到?
都这么明显了。
她怎么能不知谢渝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若是谢渝执意将她的身份捅出来,她现在早就该进死牢里,那还能好好的在傅府休养生息?
既然身份没被捅出来,那就说明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而她的价值就是——
她的身份。
她的身体。
她的这个人。
第5章 谈判
「谎话倒是惯会说。」
「不会求人?」
「我前些日子还见你同谢凛那人走得那样近,冲他点头鞠躬连连说着什么。你那个时候同他说的头头有道,怎么到我这里就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前几天同二殿下说小话的时候谢渝也在场。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同二殿下向来势如水火?
她是谢渝的伴读,自然被谢渝视为他手底下的人,这位太子殿下是位占有欲极其旺盛的人,向来不愿意她同二殿下谢凛走得太近。
躲避着谢渝的视线,她道出现状:「我前些时日是同二殿下走得近了些,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从未求过他什么,同他说话也只是因为着实有事情需要商量。」
「些?」谢渝挑着眉,目光悉数落在她身上,言辞之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我看你同他说的倒不是仅仅用『些』就能形容得了的。」
「可我如今伤着又不是因为他!」
「再怎么样,我替二殿下挡过箭吗?」怕谢渝不懂她的意思,而后她又补上了一句,「我这次受伤,是因为替你挡了一箭所以才伤的。」
换言之,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即使我不求你回报些什么,至少你也不能同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一样,做出反咬我一口的事吧?」
谢渝吃软不吃硬,傅宁榕放低姿态希望能同他好好商量,「我不图什么,你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没发生过,行么?」
谢渝听到她的这番话便明白了过来她大抵是个什么意思:「你想因为这个就将我们之间的所有都撇清?」
他当然知道傅宁榕是为了替他挡了一箭才伤的。
不过他倒也庆幸,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确信了傅宁榕的身份。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总疑惑傅宁榕那么瘦弱,斯斯文文,谦逊识礼,比起同窗、同僚,傅宁榕的模样更甚,甚至比起其他那些人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可她又身处尚书房这么多年。
当年她与他在一间屋子里同吃同住,之后又在朝堂,凶险,若非真正是男子,又怎么能维持身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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