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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为了推脱责任而说出这样的话。」

凡事大都更倾向于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傅宁榕的怀疑不无道理。

她先是被人叫到这处,又是被捂住口鼻下了迷药,清醒之前并未见到主谋,自然也不知道是谢鹤怡派人绑了她,随后将她带至此处的。

空口无凭,事实摆在眼前,仅靠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此刻的情况于谢渝也是十分不利的。

谢鹤怡同她的人悉数被她带回公主府,门口站着的,酒楼围着的,全都是谢渝的人。

就算同谢渝一起的属下中有人愿意帮他出面作证证实并非是他将傅大人带至此处,这话在傅宁榕心里也做不得数。

是抗拒的。

步步远离。

她背负的太多,所有事情之间难寻一个两全之策。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傅宁榕拒绝着谢渝的触碰,床榻之上也和他隔出大半距离,身和心都是累的,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几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不否认他们之间全无爱意。

可如若他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在乎,仅顾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那就算再不舍,两人之间的关係也必须做个了结。

她的目光无疑刺痛了谢渝的心。

万没有想到激情过后面临的是这种境地。

不敢说些什么旁的重话,他只怕把她越推越远。

青年一双眸子里盛满失落,字字恳切,哪还有半分平日里万人之上的样子:「所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

「你不信我?」

她何尝不想试着信他?

可那些欢好都是真切的,看向铜镜上那些濡湿痕迹,前一刻她还被他抵在上面。

除了他以外,傅宁榕实在想不到会有谁会做出这种为难她的事情。

人证物证皆在。

在她面前的谢渝就是最好的证据。

言语里满是无力。

眼见不一定为实。

先前冤枉了傅宁榕那次,如今风水轮流转,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谢渝身上他也同样百口莫辩。

不要让对他的喜欢都因此泯灭。

傅宁榕困乏到一句话都不想讲。

烛火被一点点吹熄,室内光影渐渐暗了下来,只剩月光长长,洒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茫然无措。

身影落寞。

头一次那么失措。

等到喉间都有些阻涩。

声音似乎都蒙上了凉,他期待她相信他,却只听到一句:「谢渝,我们好聚好散吧,行么?」

第62章 警告

「诶,疼疼疼,轻点……」

公主府内,婢子细緻地用金疮药涂着后背上的伤口,谢鹤怡趴在软枕上疼得直抽气。

十余年来都没受过这样的罚。

这是她头一回挨了家法。

谢鹤怡懊悔不已,疼痛在身,恨不得有什么后悔药供她饮下重新回去将自己狠狠打醒,她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招惹傅宁榕?

怪不得皇兄对这位傅大人那么看重,还百般告诫她不让她去动什么歪心思。

敢情得罪了嫂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不仅谢鹤怡挨了这么重的罚,连带着她的皇兄也同样不受傅大人的待见。谢渝次次往傅府跑、往刑部堵,折腾了几十趟连人影都见不到。

谢渝还非要带着谢鹤怡去傅家负荆请罪。

人是拖着满背的伤痕被属下用轿撵抬过去的,短暂路程像是走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十分难捱挺到傅家,结果谢渝连带着谢鹤怡一起,同样吃了闭门羹。

兄妹两人府外面面相觑。

「皇兄您都见不到小傅大人,我多大的面子我能见到?!」

「如若不是你的这些烂摊子,她会弃我厌我?又何至于扬言要同我一刀两断?」

不会真的就此决裂吧?

谢鹤怡自觉理亏,嘴硬之余也担惊受怕着,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若真扰乱皇兄之事,不止一顿家法,怕是十顿家法下来谢渝也照样同她没完。

药终于上完。

心里记挂着自己闯下的这番大祸,拭尽额间冷汗之余,谢鹤怡不忘问向身旁的婢子:「本公主皇兄如今在哪里?」

「不会又往傅大人府上跑了吧?」

「回公主,这次倒没有。」

「那去了何处?」

「太子殿下他……去往二殿下府上了。」

谢鹤怡:「……啊?!?」

凡在朝中处事过的都知道太子殿下同二殿下其实并不怎么对付,一个月中连续两次见到太子殿下去往二殿下府上拜访是任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程度。

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不安好心。

虽说是追溯本源过来敲打敲打谢凛。

可偏偏他打的还是过来慰问病情的幌子。

谢渝踱着步子在谢凛病榻前走了几步,最终在他殿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往日里从来没叫过兄长。

让人扔了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干瘪药草过去,他这次倒是难得叫了一声,面上是笑着的,只是言辞中却有诸多不善:「兄长怎么这般不小心?旁人落入水中都无碍,怎么到你这就发起了高烧来?还都那么几日了也未曾见好?」

还佯装震惊道:「身子骨那么弱,不会活不到明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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