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进了房间,特意关上房门,把客厅留给两人。

温芮手指紧紧攥着她的睡衣,咬了咬唇,「你……怎么来了?」

明洛嫒走过去将坛子放在桌上,「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客厅很小,一张沙发床摆开后,紧挨着放了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碗筷,水杯,纸巾,面膜,包包,奶茶店的包装袋,塞进一个坛子后,桌面上彻底没有空间了。

拥挤的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

看来这三天,温芮和何娜就是坐在这张桌子前吃饭。

整个客厅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就是屋顶的灯。

温芮看她在打量房间,脸上一红,把沙发床上的内衣匆匆塞进枕头下,想要去收拾桌子。

可是她才捡起奶茶包装袋,想要归整,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出租屋的空间实在太小了。

她只好讪讪停下来,可好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开口,一时间氛围有些尴尬。

还是明洛嫒打破了尴尬,「这是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你喜欢的泡菜。」

「你见过我妈妈了?」温芮像一隻吃惊的小兔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嗯,」明洛嫒咳了一声,「我去W市见客户……放心,我没跟他们说我们的事。」

温芮低下头,嘴唇咬的发白,「谢谢……」

说完这些,两人又是沉默无言。

明洛嫒看着眼前的少女,身影纤瘦,是女子的柔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秀挺的鼻子,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是紧咬的嘴唇,让她看上去委屈又无措。

这样的乖巧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拥进怀里,温柔地呵护。

「我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明洛嫒的嗓音清冷而柔和,即便有几分冷漠也很动听,就好像在与你保持距离的同时,又让你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话在喉咙里打转,明洛嫒想起,她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好像没有资格再去表示她的关心。

心间涌上一丝苦涩,明洛嫒艰难地开口,「那我不打搅你了。」

温芮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仍是低着头。

直到脚步声远去,大门被打开,然后咔哒一声落锁,屋子里又恢復了平静,温芮才抬起头。

她的鼻子红红的,眼中隐隐闪着泪光。意识到明洛嫒不在了,已经走了,她才疯了一样打开门,追了出去。

楼下,一个人影渐渐远去。

昏黄的灯光下,是她高挑修长的背影,在分外安静的子夜时分,冷冷清清的。

「明……」温芮颤抖的嘴唇里才吐出一个字,喉咙就想是被一隻无形的手掐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温芮回屋的时候,手脚冰凉。

何娜围着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坛子转来转去,显然很好奇里面是什么。

看到温芮进来,何娜笑,「送你的前妻回来了?明总真不错呀!这么晚给你巴巴送东西过来。」

温芮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ʟᴇxɪ怎么了?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何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舍不得你家明总啊?」

温芮摇头苦笑,「没什么,有点累了。」

「那你先去洗吧,我先把帐算完哈。今天我们流水不少呢,照这样我们不到一年就能回本呢!」何娜提钱就兴奋,又屁颠屁颠回房间算帐去了。

温芮是怎么去洗澡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她完全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明洛嫒在路灯下的背影,还有车子消失在远处的夜幕中。

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一想到她不会再来了,温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在扎,痛的难以呼吸。

明洛嫒就要从她生命里消失了吗?

她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是不是?

不!不要!

温芮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探身从床尾拿起小包,翻开包包的夹层,从里面掏出一枚戒指。

她捧着这枚婚戒,就好像生怕失去一样,双手紧紧抓住握在手心里。

她永远记得婚礼的那天,明洛嫒将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她当时紧张得一颗心要砰砰跳出来,连着手指都在发抖。

是明洛嫒牵着她的手,眼中是温柔的笑意,声音是那样温和,她小声对她说,「别紧张。」

「嗯。」她有些笨拙地应着,打心眼儿里很感激对方的体贴。

当柔软微凉的唇落在她唇上时,她整个人都呆了!

呼吸停止,只听的到激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出来的心跳声。

她知道,对于明洛嫒而言,她们的婚姻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协定,一场交易。

可是,明洛嫒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满怀期待地想要成为她的妻子,渴望着嫁给她。

橘黄的灯光下,温芮低头亲了亲这枚戒指,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

嫒,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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