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退无可退,颤抖着身子依靠在她得指尖,小心翼翼的问:「女人,你到底要怎样?」
夜思月咧嘴一笑,有点讨好:「告诉我破幻草长什么样子,可以不?」
「就为了这?!」九凤鬆了一口气,抬起一支翅膀拍打着胸口:「值得你变得这么猥琐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九凤心里却在惦记另外的计谋。
夜思月轻轻点了点它额头,满脸坦陈:「值得,他值得我付出任何代价。」
「他?!是我们在坠魔谷地遇见的那个男人吗?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发展到那一……」
夜思月万万没想到,自家灵宠八卦起来,居然会这么事儿妈,一把捏住了它嫩黄的喙,无语道:「臭毛团,你想到哪儿去了?他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那你说的是谁?」九凤外头看她,考虑心里的小九九能不能得偿所愿。
夜思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幽幽道:「我哥,他中了破幻之毒,如今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而且,他身体内,有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毒素。」
「另外一种毒素?你可查明白是何毒素了?」
夜思月微微摇头,满脸落寞的说:「还没有。」
九凤见她如此,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转动着眼珠子,试探性的问:「主人,要是我能帮上你的忙,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啊?」
可惜自己没有手,怎么也比不出一点点的姿势。
夜思月见它如此软萌,心中的郁结倒是消散了不少,浅笑着保证道:「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了,就算是天大的要求,只要你这次真的帮到我了,我也会满足。」
「女人,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九凤抬起一隻翅膀,邀请自家主子与自己击掌。
夜思月抬手,轻轻拍打在它的翅膀上。
一人一宠,就此达成协议。
九凤歪着脑袋,欢快的挥动着小翅膀,满脸嘚瑟的说:「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家那倒霉的哥哥。」
「不行,现在还不能去?」夜思月忽然阻拦到。
九凤被她给整不会了:「为何?」
夜思月心里正为这事儿发愁呢,长吁短嘆着说:「我祖母在那儿守着呢,你和仙乐阁空间的事,我还不准备告诉她和哥哥。」
「我明白,我明白!」九凤挥舞着小翅膀,轻轻拍打着她得拇指以示安慰。
夜思月幽幽的看了它一眼:「你一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小不点,能明白什么?」
「嘁,你可别瞧不起人,好吧!」九凤将双翅拢道胸前,却学不会人两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夜思月被它这幅样子,搞得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九凤白了她一眼,继续说:「人嘛,总想将危险留给自己,将安稳、幸福什么留给亲人和爱人。」
「你说的对,我家小九凤是人精。」夜思月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九凤将头撇到一边去,不想看她这幅自鸣得意的样子:「我先将破幻草的样子给你绘製下来,等下你用这个跘住你祖母的视线,我就可以去偷偷查看你哥哥的情况了。」
「你虽然小,但还是有点分量的,怎么可能避开我祖母的视线?」
九凤睨了她一眼,犹如在关爱智障一般:「你得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我如今已经是仙乐阁的器灵,根本无法离开这一片天空,你祖母有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会看到本身鸟?」
夜思月被它数落了一通,一点也没有恼怒。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所以才影响了智商。
对,一定是这样。
夜思月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对九凤使了个眼色,让它赶紧飞过去,将破幻草给画出来。
——
蒲凤仪端坐在叶轻尘床边,想要说说心里话,却又不敢,只能默默的看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暗自伤神。
忽然,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
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月影,既然来了就不要藏着了。」
月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抱拳行礼:「启禀家主,杜仲去了湖心屋。」
「湖心屋?他去哪里做什么?」
月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开口:「从他们的谈话可以得知,杜仲本就是陈一孛的人,他们好像在大公子身上动了手脚。」
蒲凤仪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对尘儿做了什么?」
「他们对大公子下了一种名为愚智的毒。」
蒲凤仪捏紧了拳头,满脸都是冷厉之色:「他们怎么敢?!」
就在这时,屋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月影迅速将自己藏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蒲凤仪朝那个角落望了一眼,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视线里夹杂着一丝不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时,夜思月已经破门而入,挥动着手中的纸张:「祖母,破幻草就长这个样子,你快看看你认不认识。」
将自己的话说完后,夜思月这才发现祖母的脸色有些难看。
当下便顾不得什么破幻草不破幻草的了,连忙跑过去扶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人:「祖母,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她刻意将祖母扶到哥哥床边,好让九凤有机会可以查看一下哥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