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怎么？」
谢洄之撩了撩眼皮，漠然，「你做了什么不清楚？」
李让反应过来，指腹擦过唇角，痞笑道，「我当是什么呢，你这也不能看？」
谢洄之没理他。
李让一屁股坐他旁边，用肩膀撞了撞他，「你怎么回事，出去前还挺高兴，这会心情这么低落，不会是碰了一鼻子灰吧？」
「……」
谢洄之沉默了会，「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在一起的？」
李让：「？」
「说你的事，问我干什么？」他并不是很乐意和谢洄之分享自己的恋爱故事。
谢洄之斜他，没搭腔。
李让轻「啧」了声，「说说？」
谢洄之起身，往自己房间走，「没什么好说的，睡了。」
李让眼睁睁看他关上房门，他吹了声口哨，掏出手机和女朋友分享八卦——「谢洄之疑似吃瘪的八卦。」
**
翌日，西榆阳光明媚。
林听早上醒来，没看到谢洄之任何消息。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主动询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谢洄之消息回的很快：【醒了？】
林听看了眼时间：【你很早起来了？】
谢洄之：【七点。】
也算不上早。
现在已经九点了。
林听无言，摸了摸鼻尖：【吃早餐了吗？】
谢洄之：【吃了。】
林听郁闷：【哦】
盯着「哦」这个字许久，谢洄之无奈一笑，点开通讯录，拨通林听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林听看着来电显示，迟疑几秒接通，「喂，」她半躺在床上，把窗帘打开，抬眸看向窗外，「你还在酒店？」
谢洄之：「嗯，朋友还没醒。」
他顿了顿，低问，「上午想出门吗？」
林听：「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就出门。」
听到这话，谢洄之嘴角噙着笑，嗓音清冽道，「我没有就不出门？」
「……」
林听嗯了声，「你没有的话，我出门也没事呀？」
谢洄之笑了下，想了想说，「想不想看电影？」
「上午看电影？」林听拒绝，「看不进去。」
她思考了一下，问，「我带你去西榆的天文馆转一转怎么样？」
谢洄之：「好。」
和谢洄之约好，林听起床洗漱。
换衣服时，她看着一柜子的衣服发呆，在漂亮和保暖中纠结了一会，选择后者。
西榆的天气是湿冷状，她不想自己在新年即将来临之际感冒。
换上衣服，林听本想化个妆，又怕谢洄之等久，最后只涂了涂口红，便出了门。
往小区外走，林听给骆女士发了两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和朋友出去玩了。骆女士学校这几天在期末考试，她每天都要去监考，比上课时候还要忙。
走到小区门口，林听一眼看到不远处的谢洄之。
他还穿着昨晚的那件羽绒服，不知道是不是在门口等久了，利落的黑髮被吹得凌乱，有种潦草的随性的感觉。
林听走近，面色红润，「你到很久了？」
谢洄之侧目，视线定在她红润的唇上，「…不久，」他停了停，缓声，「先上车。」
林听：「…嗯。」
西榆的天文馆离林听住的地方不算很远，就在市中心的边缘位置。
初高中生还没放寒假，天文馆的人不多。
俩人买了票，顺利进去。
西榆的天文馆和京澜的相比，要小蛮多。
林听偏头看向谢洄之，「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谢洄之笑了下，「洗耳恭听。」
林听：「……」
其实林听所知道的天文知识在谢洄之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不过她看谢洄之听得认真，也变得认真起来。西榆的天文馆林听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逛到最后，俩人不意外又去看星星。
「冬天的星星是不是会比夏天少？」林听忽然想起来问，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言论，说是冬天时候，地球转到太阳与银河系边缘的位置，看到的是银河系边缘较少的星星，因此，夏天的星星要比冬天多。
谢洄之莞尔，「嗯。」
他看着林听，「和你在网上看到的说法一样。」
林听点点头。
谢洄之好笑看她，「还好奇什么？」
林听：「很多。」
谢洄之：「例如？」
林听想了想，出其不意地问，「量子力学的领域中说，如果对方足够想念你，那他就可以抵达你的梦境，这个是不是真的？」
谢洄之没有想到林听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怔了怔，盯着她问，「昨晚做梦了？」
「……」
林听抿唇，对上他视线，「对…对啊。」
怕谢洄之往下追问，林听提醒，「你先告诉我这个理论是不是有依据的？」
谢洄之思忖了会，言简意赅，「没有科学依据，但确实有这样的说法。」
林听：「…那一半一半？」
谢洄之嗯声，和她并肩往前走，「目前来看只能这样说，等哪天量子力学被证实了，我再告诉你。」
林听眨眼，「我能等到吗？」
谢洄之垂眼，凝望她片刻说，「我们应该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