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陷入一人的怒火与另一人百无聊赖的游刃有余中。
「和董方奕保持距离。」
「凭什么?」张青寒不会答应, 「你该不会想说我还得遵守当初的约定吧?」
她调侃道,眉眼满是打趣。
他们都心知肚明,因吴翔林定下的约定早就名存实亡,谁让小叔叔也是个男人呢。
赵貉瞪着她,显然被噎到。
「小叔叔,我和他就是正常交友,你管的多了,可就涉及到我的隐私了。」
「隐私。」赵貉轻嗤,「向我保证你的忠贞。」
「切。」张青寒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现在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吗?」
她常常因为赵貉的神经、古板、老派感到无语,怀疑这男人到底经受着什么样的教育长大,让他既能严肃、正经、教条,又能锱铢必较。
「我是不是还得跪在你面前,吻上你的手背,向上帝许诺我的忠贞,你才能放心的和我上|床?」张青寒起身,「要这么麻烦就算了,你好好守护你纯洁干净的肉|体吧。」
说完,她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躺上了自己的床,鬆软干燥的被子,几天不睡不见潮意,看来她不在的时候,这家里还是会有人来收拾。
她打了几个滚,任性自由,长舒了口气,还是自己的房间睡着舒服。
她按掉檯灯准备入睡。
「咚咚咚。」
门被敲响。
张青寒懒懒喊:「我睡了。」
「咚咚。」门依旧被敲。
间隔三秒,动作平缓,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样子。
张青寒暴躁起床拉开门,瞪着门外的人,「你还想理论什么明天再说,我没功夫跟你……」
「让我进去。」赵貉打断她的话。
「三更半夜,你进我房间干……」她的话在瞥见他手里的东西后顿住,眉尾挑起,笑容莞尔,拉着门把往后退,门大开。
赵貉审视了一圈房间,最后落在张青寒坏笑的脸上。
他抬步走进。
张青寒按着门,「别跟我讲什么忠贞不忠贞的,我正常交友你管不着,在咱俩维持这段关係之内,我只能保证我不可能跟其他人做这些事。」
赵貉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认真的脸上,半晌,轻嗯了一声。
张青寒勾唇,扬手关上了门。
走廊再次陷入沉沉黑暗。
桑流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张青寒刚把赵貉赶出房间。
最近两人已经算是纵|欲过度了,醒来察觉到腰上的异样,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来,今天还有很多工作呢,哪像他,真累了大不了在家休息。
她搓着脸想要清醒清醒,桑流那边的道歉让她恢復了一些精神。
「寒寒……」他底气不足地喊,昨天见到李漾漾,这傢伙在他的追问下终于承认那天根本没带张青寒出来约见什么男人。桑流虽然不知道张青寒到底干什么去了,但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她。
「你说你真有正事告诉我就行呗,还撒那种谎干什么。」桑流回想起来,自己也觉那天骂得难听。
「没事。」张青寒笑,「我知道你是着急了。」
桑流是她老闆之前,两人先是朋友。
「嗐。你说这事整得,那天你……」
「桑流,我不想说。」张青寒道。
「行,那我就不问了。」李漾漾也不清楚,看来是真不想说。
「过两天有个晚宴,你不是一心想找有钱男人吗,那天带你去啊,当我赔礼道歉了。」
张青寒揉腰的手顿了下,下意识往门外瞥了眼,无端的有些心虚,拒绝道:「算了,最近没什么心情。」
「那怎么行,这个机会你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晚宴来的可都是苏南名流,你随便结交一个都受用不尽啊!」桑流以为她因为厉涵最近风头正盛而失意伤心,一个劲的邀请,「你不来就是不肯原谅我,寒寒,我不想因为做了你老闆丢了你这个朋友。」
桑流那边叫苦连天,卖惨和怀柔齐上阵,张青寒头疼,想着去晚宴吃吃喝喝也行,便答应了。
晚宴这天,张青寒从公司出发,坐上了桑流开的迈巴赫,车上他备了一套香槟色晚礼服给她。
张青寒有几分感动,虽然没办法说自己一时还真没打算认识有钱男人,但桑流的用心让她真心想要好好工作,给自己这个老闆争口气。
晚宴在一个苏式园林别墅里举办,庭院以建筑、山石、水面分割了空间,直路中有迂迴,舒缓中有起伏。
进门是风雨连廊,往里走石拱小桥古朴,流水声潺潺,无锡太古石造型怪石嶙峋,锦鲤池里游玩的金鱼在月光里泛起金光。白墙灰瓦上有精美雕花,镂空的窗在夜晚可以望见古时的月。
四角凉亭里有人对坐下棋,淡香茶叶幽远飘来。
竹影婆娑,古琴悠扬,一步一景。
张青寒跟着桑流一直走到宴会厅,衣香鬓影,往来觥筹交错的无不是苏南的上流人士。
桑流给她使了个眼色,拿了waiter端过来的香槟,就自行社交去了。
张青寒:「……」
她也端了杯酒,轻抿一口往角落的甜品区走,打算就这么窝一晚上。结果眼尾扫到斜对面,正撞上了董方奕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然后走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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