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头髮走出来,新换的衬衫没有扣扣子,若隐若现露出几块沟壑分明的腹肌。

「乖乖吃晚饭吧,芝芝。」

他抬手从冰箱里取出一碗做好的蛋包饭,用微波炉加热完放到她面前,「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嗯?」

「有意思吗?」

叶芝婳冷笑,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吼,「一次次地欺骗我、捉弄我,玩弄我对你的感情和信任,把我当狗一样耍,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饶是她再傻,此时也知道她手机里和项炼的监控是谁装的了。

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蠢样让她一阵阵唾弃自己,愈发憎恶眼前这个始作俑者。

祁慕白像是被她突然的爆发弄懵了一瞬。

心臟升起绵绵密密的刺痛,但那感觉太快,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然后,他无比灿烂地笑了起来:「有意思啊。」

从他十四岁那年他就知道了。

从她一脸心疼地跑过来,骂退了那些小混混,还担忧地给他伤口贴了个创可贴开始——

她就是他心仪的玩物了。

想亲眼看着如此温柔纯良的少女被骗的团团转样子。

想亲手把她掌控指尖,让她只对自己露出那种心疼和爱意的眼神。

他嫉妒她,嫉妒到想让她把那种干净到不染一切纤尘的样子给亲手毁灭!

「叶芝婳,你高一那年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呢?」

少年撩开她脸上散乱的长髮,给她舀了一勺米饭,「你要是不救我,我也不会知道你这么好逗啊?」

少女全身一僵。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滚动,她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一张被堵在厕所门口欺凌的俊朗面孔。

「我要早知道是你,我当初就该眼睁睁看着你被那群人打死!!」

叶芝婳第一次知道。

有人生下来就是恶人。

无关什么经历,什么原生家庭。

祁慕白他骨血里就带着最原始的恶,这种恶让她第一次遇见她时,就像宿命一般,被他拉下了地狱。

「现在才说这种话,晚了。」

少年笑笑,捏住她下颌,强制性将碗里的饭尽数塞入她口中。

「你别碰我——」她尖叫起来。

「我一次又一次对你的尊重和忍耐,你是一点不放在眼里啊。」

祁慕白学着她的口气笑着说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勺勺挖着米饭,「为了那个野男人要和我闹分手,把我当傻子玩呢?」

「滚——」

她一把打翻,直接将满嘴的饭菜尽数吐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祁慕白看着洒落一地的饭菜,十分好脾气地笑了笑,又去冰箱里热了一碗拌麵,一筷子一筷子地餵她。

哪怕叶芝婳再不想吃,也被他强制性地捏着下巴,吞食完毕。

还细心地用纸巾拭了拭她唇角的污渍。

吃完后,少年就坐到了床上,将她搂在腿上,双臂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令她喘不过气来。

「祁慕白,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关我,学校那边怎么办?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做,你也是吧?」

她在试图劝说少年悬崖勒马。

少年俯身将她的包拎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倾倒出来。

画稿、笔、纸巾、唇膏、手机全都倾倒在床上,发出清零哐啷的声响。

就像她的自尊,也被他踩在脚底下,无所遁形。

「芝芝不是想画期末作业吗?画啊?」

祁慕白说着就将纸笔塞到她手上,温淡的嗓音从她后背传来:「江远哲在比赛里画了个戒指跟你表情,姐姐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回个戒指示爱啊?」

他手指慢悠悠地勾着她的发尾,却让叶芝婳不寒而栗。

这样的祁慕白,好可怕……

她蜷着手指,嘴唇嗫喏:「…我想用手机。」

她双手被束缚,也够不着手机,只能对少年投以哀求的眼神。

祁慕白挑了下眉,在叶芝婳充满希冀的眼神中抓起手机,就在她以为他会给自己时——

手臂打了个弯,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房间外面。

「你是不是有病啊!!」

叶芝婳眼睁睁看着手机滑出去了几米远,疯了般地挣扎起来。

然而她还没站起身,腿就被他的腿牢牢摁住了。

「对啊,我就是有病,得了一种姐姐不爱我就会死的病。姐姐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芝芝怎么就是那么不乖呢?」

少年死死地箍住她的腰,发狠地质问,「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想着别的男人啊?!你心思放在我身上一分一秒就那么难吗!」

他怎么可能敢让她碰手机,一想想叶芝婳要向那些乱七八糟的苍蝇求助,站在他的对立面,就让他无比烦躁。

「我要自由,我要回去上学。而不是被你打着以爱为名自私的圈禁。」

叶芝婳觉得根本无法跟他沟通,心累地闭了闭眼,「我心里压根就没想过别人……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祁慕白眼里涌上狂喜,和无措,内疚上涌,他惶恐地吻去少女无声涌出的泪水:「芝芝,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气急,误会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分手吧。」

她轻飘飘的话语,猛地将少年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别再给自己找补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不会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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