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眉头一紧,咬着烟,他看不清少女的脸,有点烦躁。
「不用了。」
他听见小姑娘爽快道,「一间就一间吧。」
祁慕白呼吸一滞。
烟灰落在他锁骨上,将他瓷白的皮肤都灼红。
前台在拿房卡时,叶芝婳拈了颗盘子里的话梅糖,刚剥开塞进嘴里。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她迅速跑进卫生间,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呕——」
「怎么了?」
季燃皱眉走到门口,就见她在用凉水漱口。
「没事。」
叶芝婳捂着胃虚弱地走出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
「知道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你爱吃的零食和冰饮和我让人送房间里了,你上去自己看会电影,12点前乖乖睡觉,听见没?」
季燃揉了揉她脑袋,将房卡递到她手中,「晚上我要去和严茉查当年的案。」
叶芝婳仰起脸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的事小鬼别多问。」
她无语地抿了抿唇。
到7楼插入房卡,里面果然已经堆满了季燃派人送来的行李和食物。
她环视一圈,360度的环绕落地窗和一张oversize的大床映入眼帘。
墙上是先进的投影仪投屏设备。
蓝色的星空灯璀璨夺目,一打开仿佛置身浩渺宇宙。
她暗自讚嘆民宿环境宜人,拧开一瓶冰饮,正要对嘴喝,门突然被推开,水瓶被人夺走,叶芝婳整个身子都被扯进了房间里。
她脊背被抵在墙上。
祁慕白抱着她的腰,唇舌探入,柔软的唇瓣强势地侵占,舔着唇瓣那处不可思议的香软。
叶芝婳眼瞳陡缩,扬手就掐他,掐得他浑身青紫,可他不但没停下,还更疯了。
「姐姐,别喝冷的啊。」
「喝点热的。」
少年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就开始舔她的脸,像一隻哈巴狗,伸着舌头,渐渐下移,开始舔她的锁骨、手背、胳膊。
「你滚……」
叶芝婳吓得直接涌出了泪水,却被祁慕白直接亲舔干净,他委委屈屈道:「芝芝,我以后再也不会关你了,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所以,给我一次当外室的机会,保证不会让他发现的,好不好?」
可此刻她却不敢信了。
他总是这样,一次次装乖诱哄欺骗她,玩弄她对他的信任,觉得她就是好骗。
好欺负。
「我也想信你,可你每次都给我一颗糖给个巴掌,逗狗或许挺有意思的,但真的祁慕白,我不是你养的狗。」
叶芝婳抖着声音,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攥在手心里。
祁慕白咬唇,把她放在椅背上,自己跪在地上,撩起她的裤管温柔地舔舐:「这次没骗你。」
她腿上有些深深浅浅淤青掐痕。
都是他那天干的好事。
少年懊恼地咬牙,从兜里摸出医用药膏和棉签,叼在嘴里,分出一隻手给她伤痕用酒精棉消毒。
「姐姐,这里疼不疼啊?对不起,都怪我,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
祁慕白在她淤青上一口一口吹气,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心疼和自责。
仰着脸可怜兮兮地盯着她,见她板着脸,执起她的手,一下下地抽在他脸上。
又重又狠。
叶芝婳感觉自己手心都被震麻了。
少年皮肤白,屏障薄而敏感,很快就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祁慕白不但没有任何不满,还笑着自拍了一张照,喃喃自语:「宝贝赏我的巴掌,要做壁纸,引以为戒,下次决不可再犯……」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叶芝婳人都要疯了,她不想再心软了,另一隻手掌暗暗伸出。
一刀刺入他的锁骨。
「祁慕白,算我求你了,滚远点好不好啊?!」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锁骨蜿蜒而下,很快将那个「ZHI」染红染脏。
祁慕白一愣,整个人就跟条疯癫的狗一样,到处找纸巾擦那里的血痕。
「姐姐,要捅哪里都可以,就是别捅自己名字,把芝芝的名字弄脏就不好看了……」
他跟个无措的孩童一样,用酒精棉奋力抠挠着。
直到那个血迹斑驳到认不清的英文字擦出个轮廓来。
他才鬆了口气。
笑了起来:「芝芝,你亲亲这里好不好,你的名字很好看也很好听,我真的爱死,天天叫着你的名字睡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纹身刻在左胸锁骨上吗?」
「因为这个地方离心臟最近,我每当摸这个字的时候,就感觉芝芝就在我身边,近在咫尺。」
「我们共享同一个呼吸,同一个心跳,同一个灵魂。」
叶芝婳愣住,心口一酸,窜上密密麻麻的刺痛。
酒精直接沾血口,就跟伤口撒盐,痛彻心扉。
可他没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在意她的名字被弄脏?!
她感觉心口被一双大手撕扯着,快喘不过气。
别再用花言巧语哄骗她了。
别再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了。
她不想再被他拖下地狱了!
他根本就不值得心疼。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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