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啊,随便聊着。」
季妤偌身上最具欺骗性的就是那双干净清澈的黑眸,贺璟深的长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漫不经心道:「那随便聊了些什么?」
「女孩子间的小秘密,你别问这么多,像个长舌妇。」
真是惯得她越发嚣张跋扈了。
贺璟深的指尖慢慢地移到她的背后,停留在拉链处,再次不疾不徐地开口:「好像听到说骑什么。」
季妤偌想装作听不懂,可是悄悄红了的耳根出卖了她的内心,贺璟深温软的薄唇贴着她的脸蛋,恶劣地笑了笑:「你这手还伤着,总不能是骑马吧?」
简直坏透了这男人,明知道她在说什么,还引诱着她睁眼说瞎话。
季妤偌轻抬下巴,卷翘的眼睫眨了眨,低声说道:「没错,不骑马,骑你,就问你怕不怕。」
第30章 「越来越黏人了。」……
「怕。」贺璟深俯首, 薄唇贴着她的脸蛋磨了两下,低沉地说道:「怕你弃马而逃。」
季妤偌扬着下巴,一副不服输的模样:「瞧把你这匹马给能耐的, 给我等着。」
贺璟深深谙的眸色紧盯着她, 轻笑诱导着她:「我这匹马是挺有能耐的。」
季妤偌推开他那张英俊的脸,总感觉思想越来越污了。
晚餐后, 贺璟深先去了书房,季妤偌因为伤了手的关係, 无法自主洗澡, 只能等他。
主卧里, 季妤偌拿着平板, 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
偏偏巧得很,这檔综艺节目的录製就是在马场。
不到十分钟, 贺璟深就回来了,季妤偌没怎么注意他的脚步声,直到人走近了, 贴着她的耳廓说话,她才知道。
贺璟深低笑道:「真是好学的孩子。」
季妤偌将平板合上, 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我十一岁就会骑马了, 你以为呢?」
「那你的骑术应该很精湛了。」
「是能让你刮目相看的程度。」季妤偌顿了顿, 又补了一句:「在马场的那种骑术, 不是床上的。」
贺璟深的眸底浮现着明显的笑意, 沉哑地出声:「不用特别强调, 你在床上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季妤偌白嫩的脸颊泛起一丝绯红,提高了音量说道:「我要洗澡了。」
像是要将最美味的食物留待最佳时机品尝般, 在浴室里,贺璟深极具耐性地给季妤偌洗着澡,脸上的表情从容且淡定。
没了他的侵扰,季妤偌更自在,舒舒服服地泡澡,还有人伺候。
贺璟深先将季妤偌洗完,抱到了床上,自己才又进了浴室。
季妤偌白嫩窈窕的身躯滚进被窝里,终于有了一丝仿佛大战前的紧张感。
浴室的门未关,依稀能听见水滴溅落在地上的声音,被这种氛围渲染着,季妤偌的心跳也渐渐乱了节奏。
很快贺璟深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房间灯光敞亮,将他的肌肉线条照得清清楚楚,连上面残留的水珠都仿佛透着性感。
季妤偌乌黑的眼眸有几分慌张,她轻眨了两下眼睑,开口道:「老公,你把灯给关了。」
贺璟深走到床边,带着凉意的长指摩挲着她微红的肌肤,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我要看着你。」
季妤偌不假思索地回道:「灯太亮,会影响我发挥。」
贺璟深忍不住一笑:「你事情还挺多。」
「你总不希望我发挥失常吧,快点关灯吧。」
两相博弈之下,灯倒是关了不少,只不过床周围的灯带依然亮着,贺璟深平静地说道:「不亮了,你好好发挥吧。」
季妤偌:「……」
贺璟深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的同时,手臂穿过季妤偌的腰身,她的位置立即发生了变化。
季妤偌俯视着下方慵懒閒散的贺璟深,有点后悔之前说了那些要不得的大话。
安静的房间里,潋滟的浅光勾勒出了湮没在暗处的轮廓,贺璟深的声线掺杂着明显的沙哑:「我这匹马可等着了。」
季妤偌能屈能伸,俯首先吻了吻他的薄唇,又软着声音求饶道:「我是伤患,不能过激运动。」
贺璟深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肩膀下来,又勾住了她葱白的指尖,很善良地说道:「我会辅助你的。」
难逃此劫了QAQ。
等房间再次归于平静时已是深夜,残星高悬在天幕下,泛着黯淡的光泽。
而主卧内,床头灯幽幽地照射着,晕开一圈暖色光忙,清清楚楚地描绘出了床上的画面。
季妤偌气若游丝地趴着,深栗色的长髮凌乱地落在她的脸颊处,潋滟的痕迹让她整个人落魄又漂亮。
贺璟深给她擦过药,喑哑地说道:「有点红肿,过几天应该就能消了。」
季妤偌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总之以后什么她都不想骑了。
贺璟深重新躺进被窝,将她的头髮梳理好,薄唇温柔缱绻地安抚她的情绪。
季妤偌还是有些恼他的,都说尽好话求饶了,还不依不饶,可是在他低姿态的求和下,又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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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季妤偌有种自己的骨节已经错位了的痛苦感,而罪魁祸首却已经穿戴整齐,精神抖擞。
贺璟深见季妤偌醒来,坐到床边,低沉地问道:「要不要我抱?」
「你要出门了?」季妤偌的委屈忍不住涌上来,连声音都带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