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俞星阑干的事太丢人,违法规矩严厉的家族却会如此。
身份低微,弱者有理,霍琰如果连这种小事都不答应,显得不近人情,可如果答应了,后边解决起来就会很麻烦。
顾停看着,感觉有些微妙,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俞星阑不假,霍琰讨厌他很正常,也应该,可施雅娴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护,霍琰对她一句重话都没有,反而显的对她更看重了……
是巧合么?
顾停感觉这件事被逼到这里,不正面解决不行了。
他看了眼霍琰,正好霍琰看过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们迅速理解了彼此心中思量。
本来想给别人留些面子,别闹得太伤,以后的路走不下去,可别人非要不依不饶,求上门来打脸,他们再客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停放下酒盏,声音有点大,引得所有人齐齐看过来。
他哼笑一声:「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尤贵妃感觉有意思了,微笑看向顾停:「没想到顾公子这么大方,那这件事就一点都不难了,只是这谁做大谁做小——」
顾停眼梢微挑,情绪明显不怎么高:「娘娘莫急,草民的意思是,男人行走世间,站得直坐得端,有些事没做就是没做,做了,就得负责,这个没的说,可这中间的事——总得问个清楚,大家应该都能理解吧?」
尤贵妃笑的意味深长:「顾公子当真要问?这春深夜长,云雨情浓,知道的太清楚了,心里可不一定会好受哦。」
顾停站起来,理了理衣襟,一派从容,风光霁月:「草民想问清楚,还请娘娘允许!」
尤贵妃一点都不紧张:「总也是你们自家的事,与本宫无关,今日宴饮,本就没更重要的事,皇上也有时间,允了你们慢慢了此家事,顾公子尽可畅言,本宫也算做个见证。」
她一点都不怕问,就是防着这个,之前种种做的事无巨细,准备充足,你随便问!
当然,她还是状似无意的看了俞星阑一眼。
你可得绷紧了心思,好生答话!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顾停心里有了主意,假惺惺的朝霍琰行礼:「还请王爷恕我没规矩。」
霍琰镇定从容,脸绷的严肃冷漠,特别像一个霸道王爷,然而说出的话一点都不霸道:「家里的事不都你说了算?你随便问,本王都听你的。」
殿中陡然一静。
顾停闹了个红脸。
这种时候就别玩这套嘴花花了行么!
顾停清咳两声,整肃表情,走到俞星阑身边,问他:「你想让王爷给你个说法,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让王爷收了你,是不是?」
俞星阑悄悄看了霍琰一眼:「除,除此之外,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顾停又问:「那夜,你果真同王爷——成了事?」
「我,我……」俞星阑脸红着垂下头去,显然也不是不知道害臊,敢肆无忌惮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样的事,「那天我在铺子里盘帐,盘到很晚便没有回家,在后院休息,然后就遇到了王爷……」
顾停举手,目光逼视:「停,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过了,我说的是细节,过程,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从哪里开始,你们先做了什么,后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
俞星阑脸爆红:「就……该做的都做了,你想的那些全都有——你要是不信,可以请人证!那晚我家下仆看到了的,第二天晨起,我身体不舒服,也请大夫过来医治了,大夫还给我开了药,完全可以证明我的身体经历过什么!」
顾停:「俞公子不必激动,真的不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就想问点不一样的,你说你和王爷睡了,那我问你,王爷身上有何印记?胎记在哪里?黑痣在哪里?」
俞星阑低了头,眼神闪烁:「这个……当时天色太暗,大家都喝了酒,事情做的很激烈,委实记得不太清楚……还请顾公子莫要为难。」
再抬起头时,他眼底已经只有泪花,没有算计,看上去十分可怜。
顾停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唇角微勾,笑的别有深意:「也不是为难你,只是事情总要弄清楚,你再害羞,我也不得不问一下……这样,我再给你个提示,眼睛看不见,意识朦胧,但你本人对这件事应该记忆深刻吧? 」
俞星阑害羞的看了霍琰一眼:「王爷他……很好。」
他本意是想趁机会气一气顾停,可顾停怎会被这种小小花招气到,当即扬眉,眸底水气氲氤,风华无限:「这个不用你说,他好不好,我难道不清楚?」
俞星阑:……
殿内所有人:……
霍琰:……
他可真敢说!
不过两位都是年轻公子,相貌都上佳,可怎么看,顾公子都更有风华,飒起来更潇洒,撩起来更风情。
顾停朝座上建平帝和尤贵妃到了声失礼,手负在背后,又问俞星阑:「既然很快活,记忆深刻,那么他给你带来快乐的地方,你不应该不熟悉,不应该记不住,王爷身上这个记号,你还真得说清楚了,我才能信。」
所有人:……
殿上问这种私密之事,真的好吗?
快说说说说说!俞小公子,您就别磨叽了,大家都等着呢!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不雅,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迫在眉睫,他们非得这么逼,没办法,在下只能无礼,污一污大家耳朵了,」顾停嘆了口气,目光黑亮锋利,直直看向俞星阑,「俞公子说说看,只要能说出来,今日我便替王爷做了这个主,收你进门,若说不出来——你就是包藏祸心,故意碰瓷,给皇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