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宪比较警醒,他瞬间睁开眼看向他,目光之凌厉,差点儿让丁一泽软了腿。
「是你啊,你怎么进来了?」戴宪放鬆下来,第一时间把丁叄叄捂严实了。
「你挡什么呀,她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有什么好看的。」丁一泽说。
丁叄叄露出个脑袋,「你光屁股的时候我也见过。」
「我比你大,你怎么可能见过?」丁一泽反驳。
丁叄叄说:「因为某人七岁还在尿床啊。」
丁一泽脸一红,「污……污衊!」
「是污衊你结巴什么呀。」丁叄叄气定神閒的说。
丁一泽感受到戴宪戏谑的目光,愤恨地爆料,「我尿床,你以前还是个平胸呢!是谁哭哭啼啼的回来说被同学们笑话发育不良的,还不是哥哥我替你揍他们的?」
丁叄叄瞪眼,反射性的看了一眼戴宪,又转回头骂自家二哥:「这种事情你也说,你是不是脑残!」而且,他反被揍了一顿!
「哼,是你先开始的。」
丁叄叄扶额:「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丁一泽咳嗽了两声,爬上床,把脑袋伸到丁叄叄面前,可怜兮兮的说:「妹妹,我喉咙还是疼,还有点儿发烧,你帮我看看。」
丁叄叄:「……」
她伸手,捏住他的两颊查看,戴宪在后面警惕的用被子裹着她,除了手臂其他的一丝不露。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早上,感觉又冷又热,难受死我了。」
「昨天那个急救箱知道吧?里面有感冒冲剂,你去喝两包。」
「就这样?」丁一泽不敢置信,「完了?」
「你以为要怎样?送你去医院?这点儿小问题就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丁叄叄无语。
「没带这么敷衍的吧,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丁一泽质疑。
丁叄叄抬起手,丁一泽赶紧说:「好好好,丁医生医术精湛是在下找茬儿了,我去吃药!」
「多喝热水。」丁叄叄在后面说。
「知道了!」丁一泽飞奔离开。
戴宪转头,认真的提问:「我们什么时候把他赶出去?」
丁叄叄一笑:「他就这样,忍两天就好了。」
「他诋毁你,不能忍。」
「他什么时候诋毁我了?」丁叄叄莫名其妙。
「所以,你被人嘲笑平胸到哭是真的了?」戴宪嘴角上扬。
丁叄叄咽了咽口水,说:「半真半假。」
「哪部分真哪部分假呢?」
「被嘲笑平胸是真的,哭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哭。」丁叄叄坦然的说。
戴宪视线下移,「原来这样的胸算平的啊……」
丁叄叄胸闷气短:「我说的是以前,以前……」
「以前?那现在为什么不是了?」
丁叄叄绝望倒下,被他准确的揽在了怀里,「叄叄,这里面是不是有我的一部分功劳啊?军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哦。」
丁叄叄:「……」
「怪不得你比较喜欢我揉你胸,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戴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丁叄叄伸手抓过旁边的睡衣,捂在戴宪的脑袋上,「闭嘴!」
戴宪开始是闷笑,然后是开怀大笑,最后是放声大笑……嚣张至极。
丁叄叄不得不开始思索刚才他提出的那个问题,到底什么时候把丁一泽赶出去呢?
正在吃药的丁一泽:刚才幸好我跑得快啊……
第50章 叄叄受到表扬,脸红ing
过年总是开心的, 虽然要到处走亲戚应付场合,但也比上班来得轻鬆。
「还有多远啊,我快吐了……」丁一泽趴在车窗上, 奄奄一息。
丁叄叄查了一下地图, 说:「不远了, 还有三公里就到了。」
今天是初四,他们受丁父丁母的指派出来给远在郊区的堂叔拜年。
负责开车的戴宪打开了雨刷器, 对后面的人说:「把车窗升上来,下雨了。」
丁一泽:「让雨淋一下吧,我真的想吐了。」
丁叄叄转头看他,「你感冒还没好吗?」
「两三天, 能好得了吗?」丁一泽全身发软的说。
「别这幅模样,不就是感冒?大家都经历过, 打起精神来,听说堂叔家里有鱼塘还有果林,我们可以野外烧烤。」丁叄叄说。
「烧烤?」丁一泽稍微精神了一些,「有活鸡吗?我们烤一个吃怎么样?」
丁叄叄和戴宪相视一笑, 果然是吃货。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幻想到底是用什么酱料了, 他砸了砸嘴巴, 似乎这最后的三公里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三公里后到达了堂叔家,矮房大院,果林池塘,一看就是过的逍遥日子。
堂叔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即使天空中还细雨绵绵, 仍旧没能阻止大家相见的愉悦心情。丁一泽拉着大堂弟蹲在池塘边,对游来游去的鱼儿们很有想法。丁叄叄和戴宪坐在里屋和大家唠家常,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面前已经被热情的堂婶摆上了各色的瓜果点心了。
「都是自家做的,果子是从果林摘的,瓜子花生是你叔自己炒的,保证原味健康。」堂婶笑着说。
丁叄叄剥了瓜子尝了一下,笑着赞道:「堂叔您还有这样的手艺呀,我看拿去外面卖钱也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