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行凶一向如此,这边也不是第一次出事了,算的挺好,没想到阎空那小杀神直接从船上杀到水上来了。

「他娘的,吵我和哥哥睡觉,宰了你们这帮兔崽子!」

那可是君麟的器灵,身上的杀意横的跟什么一样,夜半漆黑的境地,他那眼睛红的跟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吓得一帮水匪屁滚尿流。

阎空杀红了眼,脸上还挂着恶鬼头子的邪笑,真叫一个杀人不眨眼,君文白手底下的人都惊呆了。

只有祁骁暗自皱了皱眉,面上大概有些焦虑。

阎空这般手段,要是没有交好,将来对上来,他都害怕自己护不住君文白。

小魔头那动起手来又快又狠,大晚上的火光冲天,但他一人杀得水中匪寇七零八落,水染了厚厚一层红。

可能也是怕吓到别人,君麟最后还是叫他两声,「动动手就算了,回来灭火。」

这帮水匪有备而来,所以起的大火确实还有点凶猛,沈静安之前喉咙受过伤,浓烟惹的他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闷着声咳嗽了起来。

君麟也顾不得其他了,将沈静安放到小船上,和君文白坐在一起,託付祁骁互相照看着,他则回去帮忙灭火。

这么多仆从都在船上,不能不管,都是无辜人命。

沈静安知道他们都不会有事,但看着自己夫君衝进火场救人,心里还是忍不住跟着揪了一下,「君麟!小心!」

君麟一边帮忙救人一边还给他回话,「我没事的,你乖乖待着,一会儿过来接你。」

这帮水寇应该不是第一次作乱,在这条河道上扎根挺久了,也作乱了很多次,伤及的无辜性命更是数不胜数,但因为势力太大,官府清剿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本来都上报朝廷了,没想到一朝犯到了君麟等人的手里,直接死伤惨重。

他们船上还住着季风,刚才一片混乱,明明看着他出来了站在一起,这扭头又找不到人了,给沈静安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君麟也是担心的不得了,季风要是出个什么事,他们都得疯。

幸亏阎空机灵,小魔头盯恶人一盯一个准儿,看到有水匪拉着季风下去了,赶紧游了过去,手起刀落直接把人嘎了。

但他忘了避着点季风,毕竟是个小哥儿,没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季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阎空吭哧吭哧扛着人,一把丢到小船上这次气喘吁吁的冒出头来大口呼吸。

沈静安他们也给吓坏了,阎空摆摆手,「夫人你看着季风啊,我回去帮忙了。」

「季风哥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刚才我杀人可能吓着他了,你到时候安抚安抚他,累死我了,水里真沉。」

沈静安一听这才放下了心,和君文白两个人一起将季风抱过来赶紧给扒了湿漉漉的外衣,又拿别的干净衣服裹了裹。

这大晚上闹得这么一出,确实还挺影响的,毕竟船烧了,君文白和他们难兄难弟,凑在一起报团取暖。

不过很快官府的人就赶过来了,上了岸一切好说,季风也醒了过来。

他们损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两条大船都得修,当然这点小钱在君麟眼里还不算个啥,不过君文白还挺心疼。

后面君麟说包了他的损失,还邀请他一起回京城玩,这小子顿时满血復活,立马开心了起来。

祁骁在旁边不由嘆气,「出息。」

昨天晚上下了水,沈静安也才确认了,君文白这一世是个哥儿,他孕痣生的地方隐秘,昨天睡得迷迷糊糊衣裳也没穿好,沈静安眼睛尖看到的。

难怪祁骁比上一世还看得严,这可是香香嫩嫩的哥儿,能怀孕生子的宝贝,就祁骁那个有疯病的人在,他定是会把君文白锁死在自己身边。

君文白倒是没怎么刻意隐瞒,他也不觉得自己哥儿的身份会被人觊觎之类的,全身心地信任着祁骁。

认为祁骁肯定会把他保护好,所以也不设防,养了个开朗阳光的性子。

倒是别样地讨喜,连季风也喜欢小少爷这样的人。

三个哥儿凑在一起还挺和谐,谈笑风生相处的极为融洽。

这头出了事自然瞒不住,消息传回京城以后,贺初直接就坐不住了,跟姬城告了假就要亲自来接季风。

可把贺家小爷吓得魂不守舍,好几天的路程两天就赶到了,过来的时候给季风还没个准备。

他和沈静安都受了凉,一个嗓子疼,他则落了水有些感染风寒,刚好处理水匪的事情,清点一下损失之类的,大家就在此地修整。

见他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赶过来,说是不感动也骗人。

季风说着就要下地来迎人,被急匆匆奔过来的贺初一把手摁住,「你别下来了,安哥儿说你得了风寒,好不容易捂出来点汗,在别着凉了!」

他语气又着急又关心,季风听了心下一暖,「不是给你说了过些时日就回去了吗?怎么还跑过来了。」

「你们遇见水匪这么大的事情我如何能坐得住,再听你生了病,我更是六神无主,左思右想还是要亲眼见到你平安无事才好。」

季风听了面色微红,确实有些害羞。

古代人含蓄,像他们这种读书人也大多温雅,不是谁人都像君麟和沈静安那般大方坦荡的。

贺初看他耳根子绯红,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了起来,原本伸出去压在他被子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目光里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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