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这个项炼很漂亮,我觉得给伯母做生日礼物肯定很合适。”
江茵陈看了眼价格,不由在心底头摇了摇头。
“茵茵,不买了吗?”
“我妈平时不喜欢戴这种东西,嫌累赘。”
“其实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借的”吴娇娇问道。
吴娇娇家里比较有钱,家里有好几座矿。他们寝室一共八个人,她就和江茵陈关係比较好。怎么说呢,她因为家里比较有钱,平时的消费也比较高,大家都不愿意跟她走在一起,一方面是贫富的对比会让他们心里不平衡,一方面又觉得她家里不过是暴发户也没什么了不起。
就只有江茵陈和她关係还不错。江茵陈的个性比较对她胃口,她比较真实,没有别人那么两面三刀,收了她的好处后,表面上跟你好得跟什么似的,背后却骂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而且江茵陈她妈妈是他们学校医学部的教授,他们中文系的学生虽然没有她的课,但江茵陈带她去蹭过一节课,她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很优雅,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像妈妈更像姐姐。
吴娇娇那时候才知道江茵陈身上的那种平和清淡是从哪里来的了,像这种家里培养出来的孩子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江茵陈摇摇头,“不用了娇娇。”
“那你要是什么时候缺钱了就跟我说好吧!”
“行,要是没钱的话我肯定问你借。逛了这么久,你累了没有,要不我们去爱书屋坐一坐。”
说着两人乘着电梯往楼上走去。走到爱书屋门口的时候,里面灯光柔和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雾气。
“茵茵,那不是你妈吗?”吴娇娇惊奇地问道。
江茵陈朝她嘘了一声,对她指了一个位置,才轻手轻脚地往安溪坐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她在她背后停了下来,然后弯下腰喊了一句,“安溪女士。”
安溪的手抖了一下,书页嘶的一声拉开好长一条口子,“死丫头,你要吓死我吗?”
江茵陈笑嘻嘻地抱住了她的脖子,“你不是要去参加同学会吗?怎么还在这里?”
“要晚上呢!我参加同学会怎么你比我还着急,娇娇,要喝什么?”安溪偏头看向在书架上搜寻的小姑娘。
“安老师,我喝咖啡就好了。”
磨咖啡豆是件耐心活,安溪手上均匀的使着力。江茵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脑袋搭在桌面上,偏着脑袋笑道:“爸爸说了,妈妈比较笨,要我平时看好你。”
安溪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江茵陈摸着脑袋苦着脸说:“安溪女士,很疼的。”
“就知道跟你爸一天到晚不学好,去陪你同学去,别在我前面碍眼。”
“哦!那我走了。”
不远处的两母女像是在说悄悄话,吴娇娇在看窗的位置上坐定。她看了两人一眼,母女两有一种神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粗粗看来又很容易区别。
江茵陈身上是青春的朝气,而安老师身上更多是时光沉淀后的痕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江茵陈朝她招了招手,然后端着两杯咖啡向她走了过来。
“茵茵,你和你妈的关係很好啊!”吴娇娇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比她平时喝地都要香,她又喝了一口。
“对啊!我们是朋友啊!其实我妈特别幼稚的,跟我们吵架就耍赖,她就是在外面装地好”,江茵陈砸吧了一下小嘴说道。
“真羡慕你,我妈平时对我很严厉的,我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吴娇娇说道。
“我爸要是生气起来,我也大气都不敢喘”,她眨了眨眼睛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由都笑了起来。吴娇娇很少听江茵陈提起她爸,不过她家境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从她的言谈举止中还是可以窥见出的。
“茵茵,你爸是干什么的?”吴娇娇问道。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爸是江潮”,江茵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吴娇娇白了她一眼,“你爸要是江潮,那我爸就是主席。”
江茵陈笑眯眯地点点头,“原来你爸比我爸还厉害。”
结果又被吴娇娇甩了一个白眼,要说江潮也算是个传奇人物,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村小伙子打拼到现在房地产业的巨鳄,去年资产评估的时候,更是直接登上了首富的位置。
吴娇娇她爸虽然也有钱,但是跟江潮比起来跟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茵茵,我觉得你爸应该挺厉害的,能把安老师娶回家的人应该不会差的。”
“对啊!我都说我爸是江潮了,能不厉害吗?”
“好,你爸是江潮行了吧!”吴娇娇无奈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江茵陈捂着脑袋笑道:“我妈说我爸给人盖房子的,在华安地产做事。”
“我听人说进华安地产比一般人进国企还要难呢!里面待遇特别好是不是。”
“特别辛苦”,她撇了撇嘴。
毕业十多年,如今迈进了四十岁的大门,安溪也不由感慨岁月不饶人,不由对自己笑了笑。床上摆着的是他们曾经的校服,安溪把校服穿在身上,重新回到镜子前面。
校服仍旧是合身的,她把扎着的头绳扯了下来,头髮完全散落下来,把半张脸都遮住了。时间对她比较厚爱,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虽然没有少女那么的娇嫩,但却也不该是属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
今年是比较特殊的一年,她们迎来人生命运转折的第二十年。他们约好是要在今年再聚一次。
安溪试着扎了两个辫子放在身前,她不由轻笑出声,这么打扮似乎有点扮嫩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