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新君恨极了昏君吗?

不是说太子对这桩婚事不满吗?

不是说云芷马上就要被退婚了吗?

不是说明珠郡主才是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吗?!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太子怎么放着明珠郡主不看,偏帮那个飞扬跋扈的云芷?

这情景怎么看都是云芷在欺负人吧!

没看她还好端端坐在那儿喝茶,明珠郡主脸都肿得认不出了吗!

「嘶」!

众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里咬牙:这赌局太特么难压了吧!

可是很想压啊怎么办!

宋颂离开的时候,孟明珠被打得浑身狼狈,隔得老远耳膜都被她的吼声震得发昏。

容戈纳闷:「你平时不是这么衝动的人吧?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宋颂哼着歌,心情很好:「对于上门找麻烦的,这算是便宜她了。」

她想起什么,目光奇怪地打量着容戈,心想这是书里男主,如今云如玥不出现,书中该不会自动匹配感情线了吧?

容戈被她看得难受:「你看什么看!」

宋颂指了指他胸口:「你喜欢谁我不管,不能坏我的事。」

「轰」!

容戈脸色涨红:「胡说什么你!」

宋颂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喜欢更好。」

容戈咬牙切齿盯着她背影,暗想世上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脸皮厚的女人。

又凶又暴躁!

见她往容离马车的方向走,他自动停下脚步。

宋颂头也没回:「不必跟来,在这里等着。」

容戈性子到底还没磨好,一次还好,要是次次见了容离都藏不好情绪,难免被发现端倪。

容戈看着她背影,眼睛眯了眯,眸色深了下去。

马车边,天阙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殿下,云小姐过来了。」

容离没有出声。

天阙却是觉得殿下实在料事如神。

他以为云小姐会跟前些天一样,见了他们就躲呢!

没想到殿下让他等着,这云小姐竟真的过来了。

不过,他挠了挠脑门,凭什么云小姐要让他们殿下等!

殿下身份何等尊贵!

云芷拍了拍缺了根筋似的天阙。

天阙:「云小姐?」

云芷恭恭敬敬对着马车方向,声音沉稳端正:「今日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云芷在此谢过了,他日让人送一份谢礼给殿下,望殿下不要嫌弃。殿下日理万机,云芷不便打扰,这就告退。」

说完,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走了……

天阙傻眼了。

他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云芷背影,心虚道:「殿下?云小姐特意来道谢,说谢殿下出手相助,改日亲自备谢礼道谢,云小姐怕打扰殿下,便告退了……」天阙想打自己嘴巴,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啰里啰嗦,这急迫得要说点什么不敢停下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谁逼他了吗!

半晌,车里才传来容离清冷的声音:「回宫。」

天阙忙道:「是。」

马车里,容离拿着腰间那枚常年挂在身上的玉佩,修长的手指无意识般摩挲着,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眉头蹙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眸光平淡地移到丢在一旁的佛经上,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昨晚抄写的一句:

菩提本无物,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么?」他低声喃喃。

天阴沉沉的,车帘压得很紧,马车里光线暗淡。

他穿了一袭绣金白袍,乌黑墨发以白玉簪绾起,眉如鸦翅,斜飞入鬓,眸如点墨,传神动人,挺直的鼻樑下是苍白的唇,比起惨白的脸色,衬得要红润一些。

他抬起眼睛看人时,那双眸子如同泉水般静寂,却不是死寂,而是深不见底的幽寂,令人如置泉底,空气都变得清冷了。

容离一手继续摩挲着玉佩,一手復又拿起佛经,翻过一页,眸光凝着上面看过千百遍的经文,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云芷那飞扬跋扈的身影。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天阙,师父何日到?」

天阙道:「大师今晚来为殿下诊脉。」

容离闻言不再说话。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脉象,与以往并无不同。

毒明明未到发作之时。

容戈走在宋颂身边:「你对容离……真没有感情?」

宋颂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怕我反悔?还是怕我不是真心帮你?」

容戈冷哼一声:「我至今不知你到底有何目的,这要我如何不疑?先生教我用人要知其弱点,攻敌要趁其不备,杀人必取其性命,可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颂嘆了口气:「先生也教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至少在你得到那个位子之前,我都是有用的。有用之人,你管他什么目的?如果是我,只要能为我所用,我且用着便是。」

她挥了挥手:「行了,你好好跟着先生学你的帝王之道,多看,多思,多学,至少,我不会害你。」

容戈:「你费尽心机拖着跟容离的婚约,倘若有一天,他真的爱上你,要娶你怎么办?」

宋颂挑眉:「对于他这个人,我比你了解。他生来就不属于俗世,哪怕我为他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留在京都,这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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