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贱种!」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
容二十抿唇,迅速起身往回跑。
「逮住他!贱种要跑了!」
一群少年很快将他拦住。
为首金尊玉贵一身明黄的少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脸上表情兴奋而残忍。
「上次让他吃。屎,这次让他干点什么好呢?」他脸上表情因兴奋而扭曲。
「喝尿吧!」
「让他学狗爬!」
「把他丢水里去!」
……
容二十握紧小手,蜷缩在地上,小脸惨白,额头不停地渗出汗水。
太子那一脚踢在他肋骨上,骨头断了。
他狠狠咬着牙,眼睛里恨意惊人。
太子又一脚将他踢翻:「哟,瞧瞧,这狗崽子眼睛会瞪人!」
容二十狠狠瞪着他,嘴唇咬得出血。
太子嗤笑一声:「喝尿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将他给本殿摁住了,本太子撒尿给他喝。」
容二十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挣开,还没迈步就被太子侍卫「咔擦」卸掉了胳膊。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砰」一声砸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汗水浸湿了鬓角,惨白的脸上沾满灰尘。
少年们七手八脚摁住他,将他的脸抬起。
容二十疼得恍惚,心里有股恨意熊熊燃烧,恨不得毁天灭地,将这些人全都烧死!
如果给他一把刀,他要把这些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太子最讨厌他那双眼睛。
「明明就是个贱种。」他冷笑着掀起衣摆,脱了。裤子。
众人忙摁住容二十的头,将他下巴卸了,嘴巴张开。
容二十瞪得眼睛发红,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嘶吼,头疯狂挣扎。
众人嬉笑着摁着他细弱的脖子,拳脚冲他身上招呼。
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太子狞笑着往他嘴里撒尿。
「哈哈哈哈哈哈!」
「瞧他喝得多开心!」
「贱种就是贱种!」
「真好玩哈哈哈!」
……
黄色液体喷在容二十脸上、身上。
他睁大眼睛看着每个人的脸,拳头捏得发白,戾气在体内发酵膨胀,胸口仿佛要炸裂开来。
太子拿过鞭子,眼睛里闪过阴狠。
「啪——」
容二十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
众人拍掌:「瞧他还敢瞪人!打死她!」
天闷闷的,一片云飘过,方才晴空万里骤然阴云遍布。
雷声咔擦,仿佛劈开了大地。
瓢泼大雨砸下来,打得荷塘一片喧嚣。
太子骂了声:「算你走运!」将鞭子扔给手下急忙跑去躲雨。
众人忙跟上。
一时间,荷塘边只余蛙声阵阵、雨声噼啪。
容二十躺在泥水中,雨水混着血水从他身下淌出,流进荷塘。
衣服四分五裂,浑身皮开肉绽,鞭痕被水一泡,泛白狰狞。
脸上泥土被水衝掉,露出乌黑的眼睛。
眼睛里发出阴翳残忍的光,浑然不似孩童。
令人毛骨悚然。
时值皇后寿辰,宫里大办,到处喜气洋洋。
又逢皇后最喜欢的侄女清然郡主允了燕王爷求亲,不久便要出嫁。
皇后遂将清然郡主接进宫中,每日作伴。
清然郡主出身皇后娘家镇国公府。
琴棋书画无人能出其右,堪称沅州一绝。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若狂。」曾有他国王子来沅州游览,对清然郡主一见倾心。
自从清然郡主及笄,求娶的人家踏平了镇国公府门槛。
最后意料之中却又出人意料地,她选了燕王爷。
消息一出,沅州城中相思成疾者众。
相思诗竟成一时风气。
于清然对此哭笑不得。
皇宫她从小来,除了前朝,后宫跟自家后院一样熟。
早就没甚稀奇。
她陪皇后姑妈用完午饭,姑妈每日小憩,她便自己出来瞎逛。
今日天阴,穿了最上等的绡纱,仍是热得慌。
她想着即将要嫁的人,心里甜滋滋的,粉白的脸上容光焕发,熠熠生辉。
本就美丽,如今更因心中喜悦添了三分夺人风采。
容二十第一次见到于清然的时候,便是这副场景。
他几天没有饭吃,浑身伤口发脓溃烂,去膳房讨吃的没有讨到,反而挨了一顿打,昏昏沉沉倒在了花园。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
那些欺侮他的人活得恣意,他却要死在这里,心里又酸又涩,他恨得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于清然见到这么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小孩,有些可怜。
小孩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没一处好的,她把人抱回去,清洗了伤口,擦了药。
小孩脸上洗干净了,白白嫩嫩,好看极了。
后宫里会出现的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身份。
她嘆了口气。
「你醒了?」她看着睁开眼睛的小孩笑眯眯道。
容二十警惕地盯着他,动作迅速地从柔软温暖的茵褥中起来:「你想做什么?」
他看见床头有一把剪子,立刻抓到手里。
「你别过来,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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