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照仪脸色无奈了,说:「你到底是把我想得有多冷血无情?我自然是想过你的。」
这个答案出乎了宣峋与的意料,他怔怔地看着游照仪,眼泪蓦然留下来,可怜地问:「那你为何还要走?走得如此绝情?你可知我这两年……我这两年——」
他语气颤抖,惨痛难当。
游照仪嘆气,说:「我……我那时以为你会过得苡华好,是我错了。」
那时宣峋与识破了她那些伪装,开始寻求她没付出的那份爱,又为此日夜悬心,备受折磨,她原以为二人分开或许能生活得更好。
至始至终,至始至终,她都希望宣峋与能过的好。
可是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好。
自从那日在客栈,他哭着对她说完那一大段话,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宣峋与急促地摇头,眼泪落到游照仪的手背上,哭着说:「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好好,我知道。」她有些心疼,伸手把宣峋与抱起来,整个拢进自己怀里。
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低缓下来,带着哄劝:苡华「我知道了,别哭、别哭。」
宣峋与哭得喘不上来气,双手却死死得抱着她的腰,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
游照仪给他一点点的擦眼泪,说:「这两年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看到特别好看的,我就会想到你,想你为什么不在——总之、我是想你的,阿峋。」
宣峋与止住眼泪,泪盈于睫地看着她。
游照仪继续说:「就算没有孩子,就算不是为了广邑王府,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还——」
「好,」宣峋与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说:「到这里就够了,后一句我不想听。」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只要别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自己就还能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可游照仪却拉下他的手,坚定又残忍地说了出来:「只是还不够爱你。」
宣峋与白了脸,泪眼里浮现出些许怨恨。
可游照仪继续说:「但我愿意试试。」
他愣住了,尔后又突然挣扎起来,从她身上下来,踉跄地站定,哭喊道:「骗子!」
什么会试试,都是骗他的!之前也说要试着喜欢他,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抛下他!
游照仪重复:「真的。」
宣峋与也重复「骗子!」
游照仪神色平静,只问:「你希望我怎么证明?」
宣峋与愣了,半晌突然又神色痴狂的说:「成亲,」他点点头,像是认同自己,继续说:「对,成亲!正妃!我要你入广邑王府,成为正妃!」
他上前两步跪在游照仪面前,双手放在她膝上,似乎想极力说服她:「我们成亲后,你想做官、想游历,想干什么都可以,陛下已经掌权,开了恩科,我这两年也有好好帮她,献言献策,你不知道,朝中已经多了很多许多女官女将,我们先前的担心已经没有了,」他语速越来越快,瞳孔颤动:「而且广邑王府也有了继承人,我、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或者你娶我,你娶我也可以,」他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劝服她的点,轻轻地微笑起来,说:「我为你料理家务,为你铺床迭被,为你生儿育女,你喜不喜欢女孩?我、我再为你生一个好不好?」
游照仪低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只觉得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把对方从地上提起,抱在怀里,她儘量温柔的给了宣峋与一个吻。
良久,游照仪说:「好。」
第67章 劝君莫惜花前醉
(2)
入夜之时, 宣峋与又餵了一遍孩子,在自己房中,自然没怎么遮掩, 一片透亮腻理的皮肉, 在灯光下隐隐泛着柔光。
却没想到刚餵完,游照仪便让兰屏把孩子带了下去,他还狐疑,说:「让阿恆跟我们睡罢, 他很乖的。」
游照仪嗯了一声, 走上前去握住他纤弱的脖颈,说:「等会儿再送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红着脸说:「把灯熄了。」
游照仪恍若未闻,只拉了帷幔, 隐隐的灯光还是能透进来,若隐若现,比之更是引入入胜。
上一次在这张床上的记忆, 还是两年多前游照仪离开的前一夜,那时他怀着最后一搏的绝望和希冀, 几乎要把自己彻底撕碎,再一点点的哺餵给她。
第二天早上起来, 她就走了。
不知为何, 他有些害怕, 却也不想拒绝, 一时间有些僵硬。
他以为游照仪没发现,谁知她吻下来, 说:「别怕,我轻轻的。」
宣峋与抖着声音嗯了一声, 朝她摊开一身骨肉停匀的皮肉。
……
不知过了多久,帷幔里传来宣峋与破碎的声音:「你、你怎么还和阿恆抢吃的……」
游照仪轻笑,慢条斯理地蚕食分解这道珍馐美馔。
……
待到云收雨歇,料理干净,游照仪才把孩子抱了回来。
宣峋与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手都有点抬不起来,却还是勉力接过孩子,放进自己的臂弯里。
游照仪也吹了灯躺下来,听着他小声地哄着孩子睡觉。
今天才刚回到广邑,一路风尘,一大一小都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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