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叩响沈皎的门,「皎皎,你门口怎会有血迹。」
怎又来了。
「嗷,血……我手掌不小心划伤了,落在上面的也许。」
萧容景问:「可有大碍,我屋里有膏药,我给你拿些。」
「无碍,殿下不用担心,皎皎实在乏了,一切等明日再说,夜深了山上风寒,殿下快些回去,别着凉了。」
见沈皎如以往般关心自己,他嘴角不自觉牵起笑意:「你也是,早些休息。」
萧容景背手离开,沈皎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了地。
沈皎抬手,从湿漉的髮髻间摘下一隻簪子,蹙眉在掌心重重一划。
陆之慈握住她的手腕,皱眉道:「你做什么?」
沈皎笑了笑,「若明日敬王殿下检查,我这空空如也的手该作何解释。」
鲜血流淌,溅在热水里。
到底还是痛,沈皎嘶得一声,吸了口凉气。
沈皎再一次睁眼时已是天旋地转,陆之慈打横将她抱起,溅起水花,少女惊慌失措地望着他,「我……脚能走。」
少年不顾,他抱起她,跨出浴桶,将她放在干净桌上。
桌上烛光让这旖旎画面更清晰,二人浑身湿透,沈皎的裙子紧贴在腿上,鸳鸯样式的肚兜遮盖丘壑,锁骨上白皙肌肤还沾着血迹。
沈皎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烛火点缀在陆之慈清冷的眼眸。
他擦去沈皎锁骨上的鲜血,轻声道:「小姐之恩,阿慈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第36章 捂胸
沈皎猛得咳嗽一声。
她的手腕还被陆之慈握着, 沈皎推了推他的肩膀。
她面红耳赤道:「你……你从哪学得这些。」
陆之慈垂眼,「小姐买的话本子。」
沈皎嘆气,温柔耐心地说:「阿慈, 以身相许不能乱说,你知道这个词有多重要么。」
「阿慈说得是永远守在小姐身边,以身相许,以命相护。」
陆之慈凑近道:「小姐以为我说得是什么。」
他面色平静淡然,倒显得沈皎是那个思想龌龊的人,沈皎撇过头去,脸颊绯红。
「小姐的脸和身子都红了。」
那呆子忽然道,沈皎气得咬牙又无可奈何, 真……真羞耻啊。
沈皎此刻才注意到, 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清晰。
她慌忙用手护住胸口,愤愤又害羞道:「你……你撇过头去。」
陆之慈俯身, 拾起地上的外衫,盖在少女的身上,抚平上面的褶皱。
「阿慈知道这个词很重要, 所以才对小姐说。」
他抬头, 目光深深,「因为小姐于我而言, 很重要。」
桌上的水滴在地上, 少年的眼眸很黑,木桌将沈皎托得比他要高半个脑袋,少年仰望着她,如同仰望天上的太阳。
很重要, 沈皎心中喃喃。
这个世界的陆之慈,好像与梦里的陆之慈不太一样。
「天色渐晚, 小姐还是早些洗漱完,早些歇息,阿慈便不打扰小姐了。」
他轻轻擦去沾在沈皎身上的血渍,随后转身消失在夜,掩上门后,屋里说不出得寂静,沈皎摸上外衫,今夜真是荒唐透了。
翌日,萧容景果不其然问沈皎的伤势,沈皎抬手,「哝,殿下看,其实伤口也不深。」
一旁的表哥道:「皎皎,怎么还受伤了,昨日真是太可怕了,永安王妃本还好好站着的一个人,突然就遇害了,皎皎你与王妃娘娘住这么近,是不是那刺客伤了你。」
沈皎嘆气,「表哥多想了,皎皎只是不小心被簪子划伤罢了。」
萧容景望着那道疤,心狠狠揪了一下,「日后定要多加小心,我这有些药膏,我帮你涂……」
他还未说完,沈离月便将沈皎拽至身后,昂头冷声道:「殿下还是将药膏给离月,男女授受不亲,吾妹皎皎还未出阁,恐有閒言碎语损了皎皎的清白。」
她夺过萧容景手中的药罐,「吾妹皎皎自有我这个阿姐亲自来涂药。」
沈皎站在沈离月身后,总觉得四周有些剑张跋扈,她眼睛陡然一亮。
定是阿姐吃醋了!
她就说么,英雄救美拉近距离,加快情愫生长。
不白费她昨天掉水里,差点被表哥一船桨拍死在那。
想至此,沈皎欣慰一笑。
「皎皎怎笑得那么开心。」阿姐忽然转身。
沈皎收了笑:「只是想到可以快些回去了。」
沈离月转着手中的药罐嘆气,「皎皎,以后还是离敬王远一些,天下好男儿如此之多,何必纠缠于他。」
沈皎惊喜!哟!这是宣誓主权了呀。
沈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阿姐你放心,我跟萧容景是假玩,跟阿姐才是真玩,我日后绝对不会纠缠萧容景。」
因为日后,她这个炮灰的戏份就少了。
沈离月抬起沈皎的手,给她擦药,「皎皎听进去就好。」
回去路上,萧容景与谢子衿交谈甚欢,沈皎远远瞥了一眼。
如果她记得没错,日后谢子衿将是萧容景的一名重臣,朝堂之上,他掀翻陆之慈派系立了大功。
沈离月望远去的青山唏嘘,「想不到,仅一夜王妃便命丧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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