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得守规矩,站在帝王后头。
一众人赶忙跪下,「参见陛下。」
「何事如此热闹。」皇上瞥见坐在地上,只能拱手低头的沈皎。
「这不是沈家女儿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沈靖替沈皎回话,语罢又抬手一拜,重重磕头。他身上的铠甲金属擦碰,响如寒冰撞击,号召着战场金戈铁马,厮杀,浴血。
皇上不解:「爱卿这是做甚。」
沈靖答:「臣自小留守边疆,在外征战,十几年来未曾归家,流血负伤累累。臣本以为自己的家人会被善待,却不曾想今日竟看到这么一幕,一路走来臣也有听吾妹传言,蛮女。」
沈靖顿了顿,话因愤怒有些颤抖。「吾妹率真果敢,在边疆是奔于草原的马,在京城竟成了众人口中的蛮女。臣实在愤,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皇上听后沉默了会,如沈靖所言,沈家十多年来,为国为民舍去太多,沈老都督身死雁山关,沈少都督承父职,死守边疆数年,留母与胞妹在京城。
终究还是欠了沈氏。
帝王勃然大怒,龙颜不悦,众人皆低着头不敢言。
「沈家战功赫赫,为国出生入死,是尔等能比得了的吗,连朕都觉得亏欠沈家,都要敬着沈夫人。你们倒好,养出一个个嚼舌根的子女,背着朕欺辱沈家女儿。」
众臣面面相觑,然后将头低得更沉。
李尚书扶着乌纱帽,慌忙上前跪下,跪前还重重扇了李敏一巴掌,李敏早已跪在地上颤抖不止,这一巴掌下去,极重。
李敏半张脸肿起,终究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姐,哪受得了如此责骂,捂着脸哭了起来。
「孽障,你还有脸哭。」
李尚书呵斥完,拱手向皇上,又向沈靖和谢兰意拜了拜。
「臣教女无方,臣有错。臣回去定严加管教,择日定登门,领孽障送礼道歉。」
谢兰意点头,纵然不甘,但皇上在,不好多说什么。
李敏撇着嘴,「方才,她浑身泥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沈皎,她那样抓着我,我那是怕了才让士兵踹她。要说还得是那个婢女下手重,是她让人把沈皎扔到河里,还让人乱棍打死沈皎。」
「乱棍打死?」沈靖拳渐紧,骨节作响,眼中盛着怒意。
李敏吓得后退两步,她急于撇清自己,她马上指了指跪在最后面,准备趁乱偷偷逃走的陶春。
「一个奴婢,竟也敢如此嚣张。」
皇帝厉声,甩袖大怒,那奴婢慌忙跪地磕头。
方才狗仗人势之气因此刻遇更高阶权而荡然无存。
「来人,给我把这奴婢拖下去。」
皇帝仁慈,以仁治国,终究不忍,他顿了顿摆手道:「罢了,拖下去仗打十大板,对了,你是那家的奴婢。」
陶春哆嗦,心里念着不能给主子添麻烦,支支吾吾话也说不清。
还是赵宝珠眼尖,「这不是皇甫芸的贴身婢女么,真是随了主。」
皇上皱了皱眉,皇甫一族乃是皇后母族,他平日里给的薄面还不够么,如今一个皇甫府里的奴婢竟也嚣张到如此地步。
他一向忍让,皇甫一族总是得寸进尺。
皇上决心这一次不再退步,总要给皇甫府一点颜色瞧瞧。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拉下去,仗打二十大板,发配宁古塔。」
二十大板足以皮开肉绽,再者宁古塔那苦寒之地,启是常人能领受得了的,去了那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陶春脸色煞白,腿直接软得站不起来,士兵将她带下去,她发了狂似的伸手挣扎。
「我……我是奉敬王殿下驱赶……」
「住嘴,休要污衊二殿下,殿下可没让你下次狠手。」
一道清秀的声音响起,沈皎抬头看去,只见是皇甫芸一瘸一拐,被萧容景搀扶着走来。
皇甫芸的身倾在萧容景身上,二人极其亲密,一时间人群窃窃私语。
「这皇甫芸怕是要成敬王妃了,从未见敬王殿下身边除沈三小姐外还有旁的女人。」
「我先前在皇甫府寿宴上便看二人不对劲,不过话说回来,二人也算郎才女貌。」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沈皎抬眼,目光恰巧与萧容景对上。
他望了沈皎片刻,想抬脚走上前,察觉到还搀着皇甫芸,只得又收回脚。
萧容景咳了一声,「本王从未说过让你下狠手,草菅人命。」
「是阿芸没有管教好府中奴婢。」皇甫芸眼眶微红,面带歉意。
萧容景摇头,「这并不是你的错。」
沈皎眼直直盯着二人,紧锁着眉头,有人传,沈三小姐那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敬王殿下么。
倒也不是如此。
沈皎疑惑,极其疑惑,这皇甫芸是哪窜出来的。
她忽然意识到皇甫芸与萧容景之间也太过亲密了些吧。
话本子里分明没有皇甫芸这号人物,更没有萧容景和皇甫芸的对手戏。
沈皎才是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各种使绊子。
沈皎望了眼远处的沈离月,沈离月那叫一个抓心挠肺,心疼自家阿妹受人欺凌,恨不得现在就上前赐死那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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