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眉心蹙了起来,落在她肩头的手力道也收紧了几分,左右无人,便放任了落在她面颊上的目光,冷酷的视线在他意识到前已经柔了下去,外面冰天雪地冻得她身子都...发抖了。
马车行至长春宫门,帝千傲将洛长安抱下马车,一路送回了卧室,将人搁在床榻之上,原想立时就走,生怕干出什么重蹈覆辙之事,原对她就没什么原则。
介瘾期间,难免反覆几回…或者十几回…。
朕乃一国之君,说过不要她了!
却听衣料一阵摩挲之声,他便驻足了,回过头来,见洛长安在睡梦中下意识地抓着手背上的冻疮,小脸也因为疼痒之感而揪在一起。
帝千傲心中收紧,原打算离开的脚步,缓了,他復坐在了床边,将洛长安的手拿起来,细细地看着那冻疮,原细白的皮肉...都有冻疮了!!!!!!!!
「皇后,你分明在用尽办法…勾引朕。」
梅姑姑垂手在旁,轻声道:「那夜您病了,娘娘在您床边守了一夜,黎明又赶去永定侯府张罗善款物资的事,两天一夜没合眼了。那日她去布阁,也是去找爵爷吩咐善款物资的事,与萧域是偶遇的。但...确实过了。可她...毕竟太善良,谁也不想伤害。不见得是对萧域有意。萧域似乎也是长期被摆布压抑疯了的才行了极端,原温润如风的男子生生被您……」
「拿冻伤药来。」帝千傲将话都听在了耳中,没有回答什么,只轻声吩咐着。
只是这道坎,迈不过去了,就想做她最紧要的男人,过分吗,萧域是什么东西,她死活护着,但凡不护着,他至于如此?
梅姑姑连忙取了药,递给了帝千傲,便退出屋外去了。
帝千傲帮洛长安在手背伤处细细地涂抹了,又静坐片刻,看着洛长安的唇瓣,缓缓的低下头来,却在触到一瞬,名场面又及时出现在脑海了,虽迟但到,他眉心有纠结缠绕,便烦躁地将她手丢了,慌乱的离开了。
***
御书房内。
帝千傲将一个菱形暗器搁在桌上,「元荣,那日萧先生婚礼,你也参加了。婚礼过后有人伏击朕与内人。从留活口的刺客身上搜出了你的兵器坊制的暗器。也逼问出暗杀幕后指使之人,是你。」
坐在龙案对面的帝元荣闻言大惊,「弟对兄长衷心耿耿,追随二十多载,兄长万不可轻信离间。必是有人泼本王脏水!」
帝千傲颔首,「此事若是朕查,不好保你。由你去查。交出幕后真凶给朕。」
「谢谢兄长信任和保护!定不辜负!」帝元荣心知帝君肯定对幕后之人有七成猜测,只道:「兄长可以体会有个不省事的娘亲是何感受?」
帝千傲认真答道:「可以。」
帝元荣:「……」兄长回答得好认真,看来体会深刻。
帝千傲轻声道:「你是如何做到妻妾和美的?朕独一个就……反了天了,造的啊……」
「和美?快别提。」帝元荣挠挠髮髻,「自纳妾那日,戚婉茹和孙囡足斗了八百回合了!这几年,愁得本王不想回家……!女人真是可恶,却...!」
帝千傲不言,些许安慰,原胞弟也水深火热。
待荣亲王领了任务离开之后,海胤躬着身子将装着宫妃的绿头牌的托盘呈上,「国难刚过,外戚作乱又起。帝君辛苦了。不如移步后宫,从中选一名可心的,早些安歇吧?春宵苦短,及时行乐呀……」
帝千傲将目光落在托盘内那唯一的绿头牌,上面金光闪闪雕刻着洛长安的名字,字号都是加大加粗的,彰显着旧时甜蜜,蹙眉道:「从中?说得好像朕有一名以上的妃子似的!」
海胤险些笑了,将托盘又往前推了三寸,「帝君,请。」
第349章 如法炮製
帝千傲将手缓缓伸向洛长安的绿头牌,朕是皇帝,朕干什么都可以!!!!!
海胤心里直叫: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我只要小公主!求求了!快把牌子翻过来放回托盘里!急着去宣旨!
帝千傲将那绿头牌在手里握了片刻,轻轻地摩挲着边沿,不知怎么,又觉下不来,便将绿头牌又面朝下放回去了。
海胤急声道:「面从下改朝上才叫翻!...如是放错了,就,您再翻一回?」
帝千傲烦躁地将托盘推开了,冷声道:「摆酒在水榭阁,朕喝酒看鲤鱼也比翻她牌子舒心!说过了不要了,金口玉言的圣旨!」
海胤见托盘被推得老远,便不敢再劝,忙在溪水环抱的水榭阁摆了珍馐酒水。
帝千傲坐在栏上,觉得小盅饮酒太慢了,不能及时醉倒熬过这冗长的夜晚,于是直接用了细嘴酒壶饮起酒来。
几壶酒水穿肠,已有熏然醉态。
海胤生恐其落入溪水,左右护着,「少喝些吧,定要少喝些,我的祖宗。」
帝千傲红着眼睛道:「以为朕离不开她吗!朕...有酒,朕...有酒!」
苦于酒水可醉,然并不解真愁。
海胤见情况不对,这是念娘娘了,又不能放下心结,丢不开面子,于是他抓紧时间跑去了长春宫,见皇后正给二皇子剥橘子,只忙说:「帝君醉酒水榭阁了,一头栽进了鲤鱼池!」
「...这可如何是好!」洛长安一惊,心中揪起,原以为此生会守活寡,这下真要守寡,「人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