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我是不会中计的!」
手忙脚乱用被子捂住脸,闻征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抖个不停的小仓鼠:
「我就知道!你内心也不想做攻!故意用计激我的!谁那么笨要做攻啊,累死了,我不上当!诡计全被看穿了吧!」
易承昀:……
「明白了。」
耐住性子听完他语无伦次的「阴谋论」,易承昀轻手轻脚挨近他身边,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
「这就试完了?」
闻征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小声嘟哝了一声:嗯。
而易承昀接下来的话险些让他吓得滚下地:「那现在轮到我?」
第21章
闻征的「等」字还没说出口,便整个人滑进易承昀怀里,暖和而有安全感。
「放心,这是附赠试用体验。」
易承昀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闻征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鼻间全是那人身上的淡香,试图闭上眼睛,触觉却在黑暗中被放大数倍。
他清晰感觉到耳廓上温热的吐息,而后小巧的耳垂被舌尖勾进那人口中,似有暖流冲刷过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咬住枕头。
易承昀像在品尝一颗糖果,并不急着咬碎吞下肚子,而是耐心地反覆让甜味在口腔中发酵……
刚闻征脑子里像放了数十秒的烟花,闭眼还满是白点,有气无力扶住易承昀想解开他睡衣的手,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
「我累了。」
他不知道,现在他两眼半寐,浓密纤长睫毛一颤一颤,微微上翘的眼角勾着半滴泪珠,反让人生出要对他更过分的心思;两瓣嘴唇半张着,像待人采摘的樱桃;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被染上可爱的粉红,仿佛熟透的桃子。
「我知道。」
倒吸一口凉气,易承昀眸色深沉,反手握住他的手,竭力调整呼吸:
「帮你擦干净。」
别人动手确实比solo要好得多——闻征昏昏沉沉靠在易承昀身上,懒洋洋任由他替自己清理,脑海中突然跳出这句话。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抓住易承昀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是大概是太累了,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皮不停打架,不一会就靠在那人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你的手什么时候好的?」
直到第二天两人一起吃早餐时,闻征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易承昀的衣领,兴师问罪:
「别指望能蒙混过关,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昨晚你『受伤』的那隻手可比我还灵活!」
「我能把这句当成称讚吗?」
迎上闻征要杀人的目光,易承昀自知理亏,含糊其辞道:
「这两天药膏起效快,医生说可以把固定支架拆掉。」
「当我没骨折过啊?!」
闻征被气笑了,一想起前些天他还为这事内疚不已,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当时的自己:
「你果然是个恶劣的大骗子!」
甩下这句,闻征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离开餐桌。
「少爷,」围观两人争吵全程的周军心惊胆战:「不去追吗?」
易承昀放下刀叉,用纸巾拭了拭嘴角,冷静答道:「追,我有分寸。」
「嘭」一声关上房门,闻征自然不会听到易承昀的话,他气鼓鼓拖出行李箱,泄愤般大力把一堆堆衣服扔进里面。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收拾半天,他半瘫在地上,忍无可忍摸出手机跟裴思宇诉苦:
「这种谎有什么好撒的?纯粹就是想看我笑话!」
「不知道啊,我觉得挺有趣的。」裴思宇大概在训练的休息空檔,回復得很快:
「我刚在马场看到驯马师带易先生的两匹马来这边做野外训练,看上去状态不错,不如你问问他能不能给你用?合适的话就不用满世界跑啦。」
闻征对此嗤之以鼻:「我才不求他!」
裴思宇没想那么多:「反正我觉得那两匹看上去挺合适,你们是夫夫,不用说求不求吧。对了,你是明晚去布鲁塞尔吗?我听说杨学也在那边。」
看到裴思宇提起这个人,闻征太阳穴突突地跳:「是,不过你该不会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吧?你清醒一点!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难道你想在头上种草原吗?」
然而,这条讯息发出去后,裴思宇就一直没有回覆。
嘆了一口气,闻征把手机放回裤袋,动身出门训练。
一天下来,早上他去训练时,易承昀已经出发去公司;待他傍晚回来,易承昀据说要加班,剩他一个人面对满桌丰盛晚饭:
「太好了!乐得清静!」
直至关灯睡觉时,闻征方恍然想起,除去早上,两人整天就没见过面。
「啪嗒。」极轻的开门声,从与卧房连着的书房传来。
闻征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手錶,时针差一格到「11」,那人加班加到这个时候么?
背对门静静躺着,他等了很久,依然没等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心虚了、不敢回房睡觉?」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闻征一把用被子蒙住头:他干嘛要知道易承昀怎么想?!
「唔……」
隔天清晨,闻征被闹铃吵醒,习惯性伸手摸向身旁,一片冷冰冰。
顷刻没了睡意,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旁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