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
「还、还好,」
闻征的心跳得快不受控制,阵阵暖流从被他亲吻的指尖流向全身,连耳根也开始发烫:
「不冷了。」
大概是因为近来两人在那方面相当没节制,当闻征看到他的举动时,下意识以为易承昀接下来要想办法给自己「暖和」,譬如在「运动中」传递体温……
可是蛋糕还没有吃,而且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这两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一旦想歪,闻征的呼吸渐渐不稳,双手不由自主贴上他的脸,感觉到他细碎的鬍渣扎在掌心,清澈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不说话。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闻征身上暖起来不少。
好吧,反正心里改变了主意,闻征想,如果现在「暖和」一下的话,好像也不错。
「还冷吗?」易承昀不放心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他的手心很暖,手掌厚实有力,刚好能完全握住闻征的手。
可惜易承昀似乎偏偏在关键的时候老爱掉链子,他把闻征的手搓热了后,好像终于注意到那个被放到一旁的小蛋糕。
「那我们来吃吧,你饿了吧。」他说。
闻征一时说不出话:现在难道不应该先吃我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出来,闻征当时就唾弃自己:什么鬼呀?!
「这是在路上买的,本来我给你准备的不是这个。」
藏起不可告人的念头,闻征试图忽略自己烫得不正常的双颊,手忙脚乱拿出准备好的两个粉红小勺子。
原本他在家里定好了一个蛋糕,比这个要大、也更精緻。但是他考虑到来的路上,大概会比较颠簸,不得不忍痛临时换成一个小的。
他把小勺子递给易承昀,故意低头避开那人的视线,没话找话:
「印象你不喜欢吃甜吧?反正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不,我很喜欢。」易承昀这么说,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鲜奶油草莓蛋糕,雪白的奶油被堆簇得像云朵一样,上面是两颗鲜红小巧的草莓。
他盯着闻征酡红色的两颊,喉结不由滑动了好几下,脑里不合时宜想起一些不能让对方知道的画面。
不晓得自己已经在被吃的边缘疯狂试探,闻征单手捻起一颗草莓,粘上奶油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草莓被冷天气冻过,口感本有一点点硬,但配上细腻鲜美的奶油,酸甜味和浓郁的奶香在口中交汇融化开,幼滑的牛奶丝裹着果香,舌尖都是幸福的味道。
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闻征无意识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含糊不清道:「你快试试。」
他的「试」字还没说完,易承昀眼神一暗,大力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咬上他半张开的嘴。
闻征的手腕抵在他手臂上,眼睛半张半闭,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奶油被搅动的声音。
易承昀在这方面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学习能力惊人,先是掠夺,再来安抚,而后时不时还会逗弄人;闻征几乎没有反抗成功的时候,甚至还得感谢他双手抱得足够紧,不然恐怕要丢人地因过于沉醉站不住。
「是很甜,」意犹未尽分开这个吻,易承昀想尝的当然不是草莓和奶油,不过他有个新发现:
奶油和闻征很配,是个新「吃法」。
鼻尖抵着易承昀的鼻尖,闻征整个人像被包裹在他身上清淡的古龙水香气中,缓缓睁开眼,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
这时闻征才注意到,两人唇都沾上了白白的奶油,像两个小老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知道奶油的另一种吃法吗?」
他听见易承昀问,当闻征将抬起头时,那人双手捧起他的脸,漆黑的眼眸中有炽烈的火苗在跃动,声音低沉:
「来试试。」
房里的灯被关上,闻征抓住床单的五指鬆开又绷紧,在黑暗中,他闻到奶油被体温融化散发出鲜甜的香气。
到半夜,完全散架的闻征被易承昀横抱起来清理,像无数次以往晚上那样。
被抱进浴缸时,他勉强醒了过来,有气无力推了那人一把,小声埋怨:
「以后不要这样吃了。」
感觉是很新鲜没错,不过有些地方滑腻腻的,还有什么在流下来,他坚决告诉自己那是奶油。
「那你喜欢怎么吃?」
易承昀细心擦拭「罪证」,包括不可描述的地方,贴着他的耳朵问:
「或者下次换你来吃,我不介意。」
闻征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气鼓鼓别过脸。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刚闻征出现在房门外时,易承昀第一反应只有:这人才刚病好,万一又重新冻病了怎么办?
后来听到闻征催促他许愿时,他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让闻征这么做的「凶手」是他。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闻征抬手朝他身上泼了一波水,懒洋洋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不过生日,所以连蜡烛也不会吹?」
「我知道怎么吹,应酬时看别人这么做过。」
易承昀摁住他的手,指关节从他的脸颊侧滑下,淡淡回到:
「只是这些年都一个人,没有庆祝这个习惯和必要。」
闻征听得一愣,明明他生日的时候,易承昀记得这么清楚,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