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个混蛋。
江燃撤走,皱眉,嘓紧腮帮,「甜个屁,还没你的口水甜。」
白栀蜷缩身体,脸红得像只油爆大虾,张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气得拿起抱枕扔他。
江燃笑一声,拦住抱枕,「想要我了?」
白栀咬他手。
江燃也不躲,闷哼一声,挤到沙发里侧抱她,「……不想要我?」
轻佻的尾音打着旋,像根羽毛专门挠人心扉。
白栀安静如鸡,不说话。
江燃声音更哑了,「好好好,知道你们女孩子要脸,人死了嘴巴还是硬的,你亲我一口,就一口,我就懂你的意思了,行么?」
白栀依旧闷着,眼眶还红了。
彆扭得要死。
但也可爱得要命。
江燃扣住她的指耐心摩挲,「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白栀,「不去。」
江燃恍然道:「哦,玩挺野,想在沙发呀。」
白栀翻身掐他,套在开叉鱼尾裙里的细腿凶悍地剪住江燃乱动的脚,他趁机摸到大腿,手指往牛仔布料里一伸,一探,一握,搞得白栀浑身炸毛,动也不敢动。
「不许摸我。」她小声抗议。
江燃蹭她鼻子,「就摸!」
白栀晃悠两下,脱不开,又开始小声小气唤道:「阿燃,你欺负我。」
江燃撤回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狠狠带,「明明是你欺负我……知不知道你今早走了,我多难受,训练的时候摔了几个大马趴,疼死不说,还要被人笑。」
白栀,「活该。」
江燃不乐意听,揪住她的脸,「再说一遍?」
白栀哪可能再说一遍?
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第149章 耍坏
江燃怒火平息下来,扭来扭去,像条蛆,满肚子的坏水汩汩往外冒,「栀栀,你不想知道他们怎么笑我的吗?」
不等白栀回答,江燃急道:「他们说我上火,该喝王老吉了!」
「噗。」
白栀没忍住,笑得脸皱。
江燃抵住她的额头,没好气道:「笑什么啊?不许笑,再笑老子可拿你泻火了!」
白栀搡他,「你敢?」
江燃点点头,一脸不敢,于是好声好气打起了商量,「要不你拿我泻火,省得成天摔桌子打冰箱的,没个好脸。」
「嗯?」
「这么熟,就不收你钱了。」江燃握住她的手往后腰放,桃花眼很是傲气,「老子什么价你也清楚,这回便宜你了,舒服的话,明天再来。」
白栀捏他脸。
江燃哼唧起来,比旦旦的小狗叫唤还磨人,「栀栀,求你了,我真的憋死了。」
# 耍坏
窗帘拉紧,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儿。小旦旦睡在阳台,爪子捂耳,直摇狗头,谁说狗能叫,明明是人更能叫。
一天天的,吵死狗了!
客厅大灯关掉,只留桌上放鬆身心的香熏蜡烛。
火光跳动。
玫瑰的香气徐徐四溢。
两道黑影于墙壁剪在一起,像一朵并蒂莲,摇曳生姿,互相呼应。谁猖狂,另一朵更凶恶,谁退缩,另一朵便窃窃哄骗,徐徐引诱。
白栀趴在江燃肩头,哭不动了。
但别的地方还在哭。
男生宽韧的背布满长痕,一道道、一条条,能看到淤血,她在他耳边问:「疼不疼?」
江燃根本不答,捞起细腿抱住,踹开卧室的门。
走起路来——
感觉好明显。
白栀像只受惊的松鼠,紧着皮子不敢动,他将她放到床上,顿了顿,手臂支在耳畔不停呼气。
白栀感觉有些不同,好热,抱他脖子:「怎么了?」
江燃将用空的纸盒捏成一团,烦躁地往后一抛,小声道:「没了。」
她红着脸愣住。
好几个呢,用这么快?
这就是「单亲爸爸」的厉害之处?
江燃也没想到自己碰上她这么没用,抵住白栀额头,舔湿唇,声音听起来委屈得要死,「栀栀,还要我么?」
「没都没了。」
白栀正想就坡下驴。
江燃吸吸鼻子,闷道:「你肯定不想要,我知道的,栀栀最讨厌阿燃了,要靠我死缠烂打才能抱一小会儿,我不该问这种问题……我真傻,真的。」
白栀什么都没说。
不对,应该是来不及说。
江燃噼里啪啦,如同祥林嫂上身,异常熟练地自怨自艾,「你好好睡觉,我出去拖地……对了,沙发套要怎么换啊?好像湿透了。」
「栀栀、宝宝、甜甜……教教我,老公好笨,都不会做家务。」
「不过也怪你,人长这么漂亮,还这么能淌,根本不科学!老公瞧瞧,是不是还在任性,嗯……所以你连床单都不肯放过了,是吗,白栀?」
白栀痛苦地捂住耳朵。
企图赶走耳边嗡嗡叫的坏苍蝇。
江燃不许她捂,凶道:「快说,要不要我撤?」
白栀一咬牙,「你先闭嘴。」
男生阴阳怪气笑起来,「我闭嘴有用吗?有本事你闭嘴!」
救命。
白栀开始后悔了,她就不该天真地以为自己能管住江燃,这个活祖宗,就算明着不发脾气,暗里也要使坏。
蔫坏的死脾气,还不如像以前明目张胆地坏,至少她还能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