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生得实在是太打眼了, 就这样走在街上, 也总是惹得不少人侧目。
閒逛了近乎一个时辰, 说是在一起閒逛, 但多半也都是谢琼婴随着宋殊眠走,她一会见糖人有趣要瞧,一会又见得杂耍的人觉着厉害, 恰巧撞见了舞狮,又看了好久, 最后心满意足地拿了串糖葫芦在手上吃。
谢琼婴见她走了一遭脑门上竟都沁出了不少的汗来,吃着糖葫芦咬得脸颊一侧也是圆鼓鼓的, 眼睛里头还带着细细密密的笑意。
谢琼婴终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她那含着糖葫芦的半边脸颊, 一边从她的手上抢了糖葫芦串来吃, 一边问道:「有这么好吃吗?」
谢琼婴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但见到宋殊眠吃成了这副模样,便生了几分好奇。
入口便先是一层甜津津的糖衣, 咬碎了外头的东西, 便又是酸得掉牙的山楂,他皱着眉头把糖葫芦还给了宋殊眠。
冷风冻鼻, 宋殊眠鼻尖被冻得通红,见他被酸得皱眉了, 眉眼弯了几分, 说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来抢的,不是我非要塞你嘴里去的。」
谢琼婴好不容易咽下了这又甜又酸的玩样, 见她这样说也不恼,只是说道:「你好生没道理啊,这还是我付的钱,怎么我吃一颗就成了抢?这玩样甜得腻牙,你少吃些,到时候晚上又该咳不停了。」
宋殊眠含糊地应了声,只不过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两人无话又走了一会。
宋殊眠这还是第一回过得这样尽兴,纵使先前徐彦舟也带过宋殊眠这样逛过,但因徐彦舟不喜热闹,她也不好表露出自己的心绪,徐彦舟口味清淡,尤其厌恶甜食,宋殊眠便也也跟着一起讨厌。
但在谢琼婴的身边,她好像不用再顾及这些了。
前几日低沉的气息似乎在这一刻才被冲淡了一点,谢琼婴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笑意。
人群熙攘,今夜天上的月亮也是格外的圆,少年沐着月光,长身玉立,看着前头脚步轻快的女郎,眼中也浮起了点滴的星光。宋殊眠好像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停住了脚步,转了身来想喊上谢琼婴一起瞧瞧。
谢琼婴忽然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揽到了怀中。
恰好有风拂过,吹得两人的髮丝飞扬。
寒风凌冽刺骨,唯独怀中的人是照旧的温暖。他的手臂越揽越紧,恨不得将人揉进了自己的身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周遭人生鼎沸,看着眼前鲜活的人之时,心中的空虚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只想将她拆解入腹。
宋殊眠睫毛轻颤,似是没有想到谢琼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如常,宋殊眠再熟悉不过。
这一回她没有推开他,就任由他这样抱着。谢琼婴这段时日过得太苦了,她就顺着他一些吧。
人群往来不断,他就这样那个抱了她许久,久到宋殊看完介文加Qq裙,么五尔耳七五二爸以眠都快喘不上气了谢琼婴才鬆开了她,谢琼婴除了眼角微红之外并未看出什么异样,他牵起了宋殊眠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谢琼婴和宋殊眠回到了谢府的时候,没有想到赵承轩竟然来了。
赵承轩虽是庶出,但好歹也算是国子监府上的公子,谢琼婴迟迟未归。底下的下人们知晓他和谢琼婴交好,也不好让他一直在外头等着,便把人引去了春澄堂里头等着。
谢琼婴回到春澄堂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约莫已经到了亥时,谢琼婴不知道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多久。
赵承轩来,必然是为了杜鹤安的事情。
谢琼婴叫宋殊眠先回了里屋,自己去堂屋那处会了赵承轩。
赵承轩今日得到了谢琼婴入宫的消息之后,想着谢琼婴定然是进宫去给杜鹤安来求情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来了谢家等谢琼婴的消息了。
他从下午来的这里,坐立不安等了近乎三四个时辰的时间。他从天亮等到了天黑,等到了春澄堂里头都掌上了灯,还等不到谢琼婴。
席月来这里赶了他两回,但他就是不肯走。
终于,谢琼婴回来了。
赵承轩着一身浅蓝衣衫,生得一股子书生气,只不过因着杜家的事情,眉眼之间也儘是疲态,见到谢琼婴回来了,他忙迎了上去扯着他问道:「救下了吗?」
谢琼婴闻此目光稍显暗淡,只是摇了摇头,「我只能求下了嘉乐,别的人救不下的。」
赵承轩闻此如遭雷劈,他鬆开了谢琼婴的衣袖,倒回了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说道:「你都救不下来,那便是真的没法子了。」
他抹了抹脸上的泪,起身对谢琼婴说道:「我哥同我说,户部郎中送来的帐簿纰漏摆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上头动了手脚。你家的哥哥是故意的,是他害的杜家至此。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提防着他一些吧。」
他在家里已经和赵承恩闹了几回了,赵承恩是户科的都给事,他只当是赵承恩检举了谢琼霖才害得杜家如此,但赵承恩同他说了这些他才明白,原一切都起于谢琼霖。
堂屋里头没有点灯,十分得昏暗,谢琼婴听到这话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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