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单单他们二人之间不对付,还是那两兄弟之间。
若是那两兄弟之间不好了,谢家可是有得好闹了。
谢琼霖见宋殊眠这副样子还欲再争,那坐在底下的吕知羡忽起了身,他走到了谢琼霖面前挑眉问道:「不慎伤人?」
终究是手上沾了血的将军,谢琼霖纵使比他年长几岁,却还是叫这一阵气势威慑了些许。
吕知羡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截道:「我倒是未曾见过不慎伤人能往人脸上招呼的,也不曾见过哪家的兄长会打人弟弟的妻子,你倒还真是头一份。谢琼婴如今就这么没用,就连自己的娘子挨了打也不去管。」
吕知羡在外头当将军,又不怕得罪这些京官。
宋殊眠听这人的口吻,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吕家有个远离京都,常年在外的小将军,想来就是眼前之人了。
谢琼霖还想辩解,他道:「不是,是她......」
谢琼霖话还没有说完,吕知羡就冷声说道:「你就说你打没打人吧,打了就是打了,哪来这么多的藉口。怎么,你打了人还想往人的身上泼脏水?真脸都不要了。」
宋殊眠看着吕知羡这样的彪悍狂妄,心中不经感嘆,难怪文官们不喜武官,因着这些武将分明不把文官酸儒那一套所谓的礼仪道德放在眼里,你同他们辩论是非,张口闭口之乎者也,他们转头同你来一句:我去你大爷的。
谢琼霖一时无言,谁叫他确实动手了,纵使有万般说辞也全被吕知羡这一番话堵在了肚子里头。
这是在吕家,看那吕家人这样护着宋殊眠,他纵使说破了天去也没用,况且谢沉对吕家有愧,他再争,同吕家闹得难看了,谢沉那边也会对他有所微词,他不再说,只道:「君子不当动手,如今这样,是青良的过错。今日我代父亲来贺寿,寿礼既送到了,青良便也不再多留。」
说罢,便带着明氏离开了此处。
宋殊眠目的达到,也欲告退,却听得了吕老夫人说道:「他们走他们的,你就留下在吕家给我贺个寿也不碍事的。琼婴娶妻我没能见得,如今你叫我好好瞧一瞧。」
宋殊眠如今也是第一面见这老夫人,就惹人如此,宋殊眠倒也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想来多半会是因为谢琼婴的缘故。
她听闻过吕谢两家的事情,况方才听那吕知羡的语气想来从前也是和谢琼婴交好的。
吕老夫人就连自己是好是坏,是圆是扁都不识得,仅仅因为自己是谢琼婴的妻子就给了自己莫大的善意。
宋殊眠只好留下,陪着老夫人过完了寿辰。待到宴席散场,吕老夫人扯了她进屋子里头问话,她道:「琼婴如今可还好?吃得好、睡得好......抑或者说在家里头过得又好不好?」
第五十七章
谢琼婴这样的, 怎么可能会吃不好穿不好,他别的东西愁不愁宋殊眠不清楚,但吃喝这玩样他是真犯不着愁。
只不过若是说过得......那确实算不上好。有谢沉这样偏心的爹,怎么过得好啊, 加之身边豺狼虎豹团团围困, 谢琼婴就跟一隻鸡仔一样, 放在里头叫人欺负。
如此想着, 心恍若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酸涩得不行。
她平復心绪,恭谨回答了吕老夫人的问题。
吕老夫人先前听说过谢琼婴在海家替宋殊眠出气, 谢琼婴这人护短,既然能做到那种地步, 便是真心实意将人当做了妻子,谢琼婴看上的人, 总不会差的。
她不相信谢琼婴会打宋殊眠, 宋殊眠脸上那巴掌一看就是刚被人打的, 而又想到了谢家三人来得迟,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方才她故意提及此事,亦是不想叫她挨了巴掌受了委屈。
自家的儿子和谢家的那位国公爷闹了不痛快, 谢吕两家也不再有所往来, 加之吕知羡离了吕家之后,谢琼婴也再没来过了吕府。
这会吕老夫人听宋殊眠说着谢琼婴在家中的近况, 也是不住地点头应和。
谢琼婴的日子实在是无甚好说,但宋殊眠见她听得起劲, 也忍不住多说了一些, 东拼西凑硬凑出了一大堆,其间只捡着他的好话说。
那吕老夫人上了年纪, 今日一天的宴席下来,本应当十分疲累,然而这会听着宋殊眠的话一时之间竟神采奕奕,宋殊眠说了足足两炷香的功夫,但吕老夫人却仍在兴头上,恍若是想从宋殊眠的这些隻言片语中听完谢琼婴这五年过的日子。
但宋殊眠已经说了许多,末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满怀歉意地看着吕老夫人说道:「老太太,抱歉了,我嫁进来不久,就晓得这些了。」
吕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不打紧的,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吕老夫人慈眉善目,这副和气的样子倒全然看不出年轻时候还曾上过战场。眼见天都黑得不像话了,外头吕方终于进来催促道:「母亲,您就放人回吧,回去晚了国公府该那边不好说了。」
出来道个寿罢了,怎还把人压着不放了。当初长宁就没少说谢琼婴把吕府当家了,这会老太太还把谢琼婴的媳妇扣这说东谈西的,到时候传到谁的耳朵里头都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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