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己用卷子堵了众人的嘴。
谢沉有些吃惊此等做法,这样公开透明,除非谢琼婴的本事远超同届考生,否则他的文章一下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纵使再好,也会有人指指点点不服气。
谢琼婴知道除了谢琼霖之外,事情发酵成这等局面还有不少人在推后推动。皇太后那边林染势必会动用东厂掺和其中,二皇子那边呢?也不一定。毕竟谢家不好,他们也是乐见其成。
现在这消息不过还是在民间疯传,可他们的目的远不如此,最好将作弊的帽子死死地扣在他的头上,看到他再次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才能够甘心。
若是放出谢琼婴的试卷,那些人更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除非谢琼婴的试卷毫无差错,否则怎么都不会有人满意的。
谢沉深深地看了谢琼婴一眼,后者气定神閒回看着他。
谢沉知道谢琼婴并非是在说笑,他终于正视起来了这话,他思虑了许久,终于问道:「你确定要这样?可知试卷一出,就算没有人说你抄袭,你就已经被架到了一个下不来的台。」
谢琼婴道:「既都盼着登场,我便为他们搭台。台是我搭的,我就一定能下来。我不愿以此自证,可父亲,你能帮我?」
他的声音就像是蒙了一层冰一样,「你连信都不曾信我。」
谢琼霖就算是犯下了塌天大祸谢沉也会帮他顶着,可他就是被人冤枉,谢沉只会先来责难他。
有这样的人吗?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第六十九章
谢琼婴回到房中的时候收敛了情绪, 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来,宋殊眠一直坐在床上等他,听到声响,抬头去看。
二人视线相撞之时, 虽然神情一如往常, 不喜不悲, 可宋殊眠总觉得他的眼中蒙了一层灰, 整个人也同浮在云端一样,叫人看不清摸不着。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谢琼婴情绪的不对劲,问道:「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
谢琼婴摇了摇头, 坐到了床边,「无妨, 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心上的。」
宋殊眠直接拆穿,「撒谎。」
谢琼婴即便如何掩藏心绪, 可她总是能够敏锐的察觉。以至于他在别人面前如何无所谓, 可在她的面前总是会溃不成军。
谢琼婴叫这一句话说得情绪飘零失落,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 他永远都是谢沉的弃子。他装作不在意, 可究竟在不在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不愿意叫宋殊眠看见, 干脆躺倒在了床上,侧过身去, 背对着宋殊眠。
「小的时候盼父亲, 年少之时盼老师,可我的命里好像就不能有这些, 不管怎么做,好像都没用啊。」
他之所以成为如今这样,如此偏执,许也有此等缘故。他盼不来任何人,到了如今就想要把宋殊眠强留在身边。
谢琼婴想到了先前的事情,越发难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先前不该那样对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要说这些,只是这样的时刻,他心中的伤痛又被揭开,叫他不得不去面对先前做过的恶事。
谢琼婴话还没说完,宋殊眠就躺到了他的身旁,他把谢琼婴转了身来,二人躺在床上,脸都快要贴到一起了,谢琼婴眼眶很红,耷拉的眼皮诉说着此刻的无助,宋殊眠伸出双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说道:「那我问你,这样对不起我,我现在同你说和离,你离吗?」
谢琼婴听到这话呼吸一窒,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浑身冰凉。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通红的眼眶终于滑出了一滴泪,许久许久,谢琼婴阖上了眼不再看眼前人,只是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从前只想占有她,但他如今知道,若是爱,就算是违背自己的意志也要叫她开心。
她若是不想,他再逼她也不行啊。
她可以不要他,只要她开心。
唇瓣覆上一片柔软,谢琼婴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只见得宋殊眠近在咫尺的眼,她的吻很笨拙,倒不像是在吻,反而像是啃。
他们相拥,他们相融,可他们很少有过亲吻。
宋殊眠没有深入,只是一会就鬆开了人,她气冲冲说道:「好啊你,从前你那么混帐的时候我想走你不让我走,现在人终于正常了些,将来能考取功名了,就想同我和离了是吧。你是不是想踹了糟糠妻,重新去娶......」
谢琼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宋殊眠方才不过是故意说这话逗他,她不会同他和离的。
他有几分怔愣,问道:「你在骗我?」
宋殊眠颇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
谢琼婴轻笑了一声,笑声明朗。
既如此,以后便也不能怪他不撒手了。
灯火葳蕤,谢琼婴看着宋殊眠嫣红的唇瓣,他不待她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嘴,不同于宋殊眠那拙劣、浅尝辄止的吻,他抬手扣住了她的脑袋,滚烫的气息将人覆盖,如同迎面而来的热浪,激得人心神惧晃。
宋殊眠招架不住,想伸手将人推开,但却感觉到小腹那处有硬物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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