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安局属于死马当活马医,有什么办法都先上。
刑警们对杨瑞月的讨论没太久, 毕竟手头都忙,要处理各种信息, 还得询问各种家属, 儘量把每家每户的亲属关係都探查清楚。
没一会儿贺渝珏跟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一块进来,男人走到杨瑞月面前, 打量了一番:「这就是你爸爸说的专家?」
男人长得不算高大, 奈何因为疲惫,十分沧桑,对比起来,显得杨瑞月跟对方刚出生的小女儿似的,反差太大, 很难让人把「专家」两个字放到杨瑞月身上。
杨瑞月站起来,伸出手:「你好, 我叫杨瑞月。」
贺渝珏忙介绍:「队长,这是我师父杨瑞月,我的本事都是在她那学的,她只是年纪小,但知识储备丰富,所以这次父亲特地请来帮忙,还有,师父,这是我们刑警大队的队长卢粟,毗卢的卢,粟米的粟,目前案子由队长负责。」
话落,卢粟诧异地看了贺渝珏一眼,他没听说过别人会这么介绍他的名字,就算不知道怎么写,至少「卢」姓应该很难认错吧?至于用一个几乎没人听过的词吗?他都怀疑杨瑞月根本听不清他的姓氏。
谁知杨瑞月点点头:「卢队长,你好,我想看一下住户们亲属的檔案,可以吗?」
「可以,这不算机密文件,不过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那小子替我说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卢粟自己其实听清了,但不理解举例的那个词,一来想问清楚,不然他难受,二来以此试探一下杨瑞月的本事。
「他说的是毗卢,就是毗卢舍那,大日如来的意思,我给他讲道教知识的同时也会混一些佛教基础,因为有一种说法是,佛教其实起源于西行的老子,经过当地的演化才形成了佛教,一些基础知识或许用不上,但了解了也没有什么坏处。」杨瑞月认真解答,没意识到自己是被试探了。
这么偏门的知识都能被说出来,加上禁封建迷信禁得严,卢粟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随后理解了杨瑞月的话,才意识到她能被请来,大概就是因为能力,现在真道士都回归山野了,没几个有本事的在外面乱跑,难得找个一个,可不得抓起来用啊?
卢粟当即伸手拍拍杨瑞月的肩膀:「杨小姐确实学识过人,我心服口服了,那边的,都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书记专门给我们请来的专家,在省级专案组下来前,就是她给我们当外援。」
「欢迎!」刑警们激动地鼓掌,既然能在队长那过关,说明人还是可以的,他们自然信服,不是信杨瑞月,是信队长。
看着队员们闹腾的样子,卢粟抬手按下激动的刑警们,转头对杨瑞月说:「您也看到了,我们这边一直没什么进展,如果一直没进展的话,后面就得小让专案组的人接手,到时候我们可能没办法给你提供信息了,所以如果您有什么想法,就趁早说,我们才有时间去验证。」
杨瑞月点点头:「我还是想要亲属檔案,目前你们跟所有亲属都接触过了吗?」
卢粟嘆了口气,回道:「亲属檔案倒是有,但并没有那么全,至于接触,你看我们人都在这就知道了,没亲属愿意来。」
随后卢粟安排了人手给杨瑞月介绍目前公安局能调查到的檔案,那些都是以他们的权限与能力范围内可以拿到的所有信息。
整个养老安置楼的老人曾经都属于政府管控,所以政府专门派人给他们做了户籍登记,这部分檔案是齐的,政府本意是,这些都是老人,大部分还都是孤寡老人,完全没有亲戚子女子侄,记录他们的檔案也是在备註。
备註着,等待他们的死亡日期,人死了,至少政府可以帮忙收尸,不至于烂在楼里。
政府把目前在册的老人檔案都送了过来,檔案比死亡名单还多一些,因为有些老人在火灾前就过世了,后面碰上其他孤寡老人,继续安排在空的房子里。
其实整栋楼跟养老院差不多,只是平时老人们还得想办法弄点吃的,不然光靠政府补贴跟大锅饭,实在难以为继。
大部分老人的子女不是已经死亡就是失散多年,还有一部分子女是去外地谋生了,结果再也没有回来,看样子就算老人死亡,他们也不会回来了。
分离多年,其实跟陌生人差不多。
杨瑞月单独挑了三楼的老人出来看,依旧问了刑警,关于那对老夫妻的大儿子,目前在哪里、做什么工作、是否回来过。
这种信息不会登记在檔案中,而是得警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去查。
刑警们互相看了眼被挑出来的檔案,最后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被漏掉了。
「漏掉了?意思是你们没查他的檔案吗?」杨瑞月有些担忧地问,如果少一份檔案,调查起来会稍微有点难度。
「不是,是我们去联繫了那么多人,居然唯独忘了这一份,三楼好像小李负责的,你怎么漏掉了这个?」
小李也很茫然:「好奇怪,我明明记得我已经联繫了所有人,怎么会还漏掉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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