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郎山拦了一下,担忧道:「你这样出去不就又给了她理由好诬陷你吗?」
「可她这样蹲在咱们店门口,实在也是影响生意,这一上午了店里都没来几个客人。」
林五本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且刘阳的死跟她确实没有关係,她要是真想让刘阳死,多的是方法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尸体都让人找不着。
既然衙门的仵作都说了刘阳是自己喝醉了酒跌下了河,他家不忙着去办葬礼,倒是有閒工夫到她店门口来给她找晦气了。
许娇看见林五走了出来哭便哭喊的更加大声了。
「天爷啊,我家郎君可是家里的顶樑柱,这被有心的人害了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是怎么活呀?!!!」
「仵作说的很清楚了,你在我店门前哭闹也是没用的,还是还是快快回家去吧。」
许娇扑过去抓住林五的裙摆狠狠的攥着:「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家夫君!你这女人端的是好相貌真是蛇蝎心肠!我夫君纵使是有千万般错!你怎么能害了他的性命去!」
林五本来见许娇是女人,所以对人心软了些,倘若她要是听劝能够离开也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她看着许娇倒是和那刘阳不愧是一家。
林五讨厌有人碰她抬了抬腿只稍稍用力便将许娇的手甩开了。
许娇没有预料到林五居然能甩开她的手,身子后仰跌倒在了地上。
林五垂眸看着地上的女人道:「衙门的仵作已经验过,刘阳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係,你在这里哭也无用,你要是还有什么质疑可以到衙门去,别堵在我这里。」
「定是你花钱买通了仵作才让仵作说了假话!我相公平日里从来不会多饮酒,怎么会无缘无故变喝醉了酒跌到了河里去!」
「那是你们自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休想撇清关係,若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女人,你说是不是你害得我家郎君!」
「我说的话你不相信,衙门的话你也不信,既然你只信你自己的便自己去查。」
徐娇当下瞧出来了林五也并不是个任人揉搓捏圆的角色,只能憾恨恨的站了起来,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抹干净,红着一双眼睛:「等着!我当然要去查,若是查到了这事与你这小蹄子有关,且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定饶不了你!」
路过的客人瞧见徐娇这一前一后的模样,有善心的摇了摇头跟林五道:「林掌柜的,你何必与她说这些,这刘阳在世的时候就与一自家娘子早就不和,两口子成天不是打就是骂的,闹得左右邻里都不得安生,她今日到你门前来闹左不过就是想要让你赔些银子罢了。」
林五知道这路人是好心,不过却笑道:「她今日在我这里闹一闹我给她银子,知道这银子来的容易便会想的更多,若是以后每日到我这店门口来闹我还如何做生意?以后胃口越养越大,我这小店如何能养得起她?」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那路人闻言觉得林五说的也有道理暗嘆了一口气背着手离去。
今日阳光好,沈霁便搬了一把小藤椅到店门口晒着太阳,林五转身便瞧见了这门口的吉祥物。
她走过去正好遮挡住了沈霁的阳光,沈霁这才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让让。」
「你这伙计当的倒是比我这老闆娘还要自在。」
「客气客气。」
「谁跟你客气。」林五抬脚便踹了踹沈霁的小腿娇蛮道,「起开,哪有老闆娘站着伙计坐着的道理?」
「那老闆娘打算每月给我开多少工钱?」
「你吃我的穿我的喝我的还想要工钱?美得很吶!干脆回到家关起门来躺到床上去做一梦吧,合该就是你给我钱才对。」
「好啊。」沈霁抬手从衣服里摸住一块儿碎银子扔给林五。
眼瞧着他居然能拿出钱来,林五惊讶的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人一番道:「你从哪儿来的钱?」
「我自有来钱之道。」
林五撇了撇嘴,瞧不起他这装模作样地的架势:「你既然有钱,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就该自觉早早的离去。」
「我现在若要走,恐怕陆辰会舍不得吧?」
「你当你是什么财神老爷?想走谁还能拦你不成?「
正好陆辰咬着牛肉干閒来无事走到一桌客人旁想要看看他们抄写的书籍,听到阿娘和沈霁在门口说话,便又好奇的过来偷听。
林五瞧见他便招了招手,让陆辰过来。
「阿娘你们要不要吃牛肉干?」
陆辰嗅觉极为灵敏察觉出来阿娘和沈霁之间的气氛不对贡献出自己的小小零食袋,奶声奶气的问道。
林五哪会抢儿子的吃的,不过沈霁却是个不自觉的。
当真从鹿陆辰的小手中接过一块牛肉干,咬进了嘴里还品鑑了一番道:「不错不错。」
见沈霁欣赏阿娘的手艺,陆辰引对方为知己,还跟沈霁交流道:「阿娘这牛肉干做的特别有嚼劲!」
「嗯,滋味儿倒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听着这一大一小在眼前嚼着牛肉干,夸奖自己林五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她捏了捏陆辰的小脸蛋。
「儿子我问你,阿娘若是放他走你愿不愿意?」
「叔叔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身上还有伤吗?而且叔叔不是失忆了吗?他想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