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门打开。
「回来了？」
有人在等他。
朝辞愣了一下，摘掉了多余的帽子和口罩，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虞沉。
「吃吧，你很喜欢的。」
他手上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朝辞扬着眉，笑眯眯的，「你看到我直播了？？」
虞沉疏冷的眸子没了往日的冷光，专注的看着他，
点了点头，「嗯。」
朝辞笑，「我厉害吗？」
虞沉走近他，「你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朝辞沉默了一下，再次弯了弯眼睛，「你真烦，别人都在夸我，你为什么不夸。」
蛋糕盒子递到了他眼前，「吃吧。」
忽然，虞沉身体僵了僵，几乎要失手把盒子摔在了地上，
胸膛上，多了一颗脑袋。
第144章 不能没钱
朝辞把脑袋靠着，声音很乖，瓮声瓮气，「什么狗屁玄师，我一点也不想理。」
「什么yyds，我又不稀罕。」
任凭网上夸的天花乱坠，他其实明明一点也不想去理会的。
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虞沉放鬆，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
朝辞勾了勾唇，笑，「你知道什么？」
虞沉皱了皱眉，疏冷精緻的眉眼看起来亮的惊人，「你不是为自己去的。」
沉默一下，虞沉忽然说，「你退圈也是可以的。」
朝辞猛然抬头，「那不行。」
一夜未睡，他脸色有些苍白，和往日的朝气少年感不同，
带着一种柔弱又易碎的美感。
看见少年嘀嘀咕咕的往沙发上走，虞沉下意识跟了过去。
他听见朝辞说，「退圈了怎么赚钱？？」
「不能没钱。」
少年眼底是一圈乌青，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得赚钱。」
虞沉坐在他身边，「为什么一定要赚钱。」
他有钱，他有很多钱。
他的钱，都可以是朝辞的。
朝辞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迷迷糊糊的，「没钱不行。」
他小时候，已经吃够了没钱的苦。
「还有，想养一个人。」
虞沉，「……」
放在身侧的手，指头渐渐收紧了。
他垂下眼皮，心底咯噔一声，而后迅速沉了下去。
心臟猛然攥成一团，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果然，他是有喜欢的人吗？？
虞沉茫然了一瞬，小糰子奶呼呼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你别怕……」
他说，「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虞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是谁呢，那个人是谁呢？」
「是……」
身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少年没有再回答。
只是手指上被另一隻温热的手极轻极轻的抓住。
虞沉没注意，他想要离开，
忽然，又听见少年仿佛迴光返照似的声音，「昨晚我拒绝你了，你不生气嘛？」
虞沉终于侧头，看了过去，少年漂亮柔和的脸几乎埋进了抱枕里，
即使明知自己的心思可能了无音讯，无人相问，
虞沉还是声音极轻的回答，「不生气。」
少年终于再也没有了动静。
虞沉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想要离开，临了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少年整个人蜷缩在半长不短的沙发上，黑色的短款卫衣微微被扯了起来，
露出一截白而纤细的腰腹。
虞沉喉结微动，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那一截细腰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虞沉耳根微红，手忙脚乱的抓住了被子，把人盖住。
鬆了一口气，他转身回了家，直奔浴室。
花洒里冰冷的水珠滚过他精瘦修长腰身，抚平了一丝燥意。
被水珠打湿的镜子里，清晰的映衬出虞沉苍白又红润的脸，
以及眼底挥散不去的欲望。
他伸手，碰上了镜子里的自己，眼前却是少年洁白的肌肤。
虞沉看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好想，好想阿辞只是他一个的啊……」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很想。
喘息声戛然而止。
第145章 噁心
虞沉脸颊酡红，神色却疏离又清冷。忽然，他一拳打碎了镜子。
真噁心……
他想着朝辞。
他明知道他心里有了人。
真噁心，虞沉真噁心啊。
猩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了下来，落在地板，溅出一朵花，又被冰冷的水冲走。
四溅的碎玻璃扎进肉里，划破了那张被粉丝誉为女娲炫技的脸。
随意的套好了衣服，虞沉用干净的衬衣捂住手上的伤口，
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
虞沉给自己盖了一张被子。
睡醒吧，醒过来，他就要清醒，要克制自己离他再远一点。
他会吓到阿辞的。
一定会吓到他的。
——
周稚从看完直播开始就在发呆，已经八个多小时了。
助理李维圆圆的脸上都已经泛起了疲倦，他说，「稚姐，你要不要去吃早餐？」
其实是他饿了。
周稚还没回过神来，「你辞哥居然真的会画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