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茕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原来他是在故意不粘着她啊?他这是在讨夸奖,也是在撒娇。
「好,做的是很好。」她夸他,但又忍不住说:「可是我不是让你在门派中看着黑蛋吗?怎么你们俩都跑出来了?」
他理直气壮的回:「我来寻它。」
她无奈的嘆了口气,拉开他的手指,扶着桌子,俯身凑过去看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些了吗?看起来像是好了点,还痛吗?」她伸手轻轻託了托苏衾的下巴,让他抬起来,「抬起眼睛,让我看看下面的小血点。」
苏衾乖乖坐在椅子里,抬起头抬起眼睛,安安静静的仰望着她,她换了另一幅样子,可声音和气味一点也没变,他听她声音絮絮的问他,「还痛吗?怎么不好好带在门派中?怎么会有小血点……」
不知为何,心中甜蜜又酸楚,幸福又不安。
太幸福了,反而令他惶恐,怕这是稍纵即逝的,明日、后日……他就会被打回原形了。
「阿茕。」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揽。
她踉跄一下跌坐在他膝上,忙按住了他的肩,叫他一声:「苏衾,我是你的师父!」
「师父。」他搂的她更紧,望着她问她,「师父不想我的吗?」
要命要命啊!
绪茕坐在他的膝上,脸烫身上也烫,嘴上叫她师父,心里哪有把她当师父!
「为师一心修道,谁也不想。」绪茕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她越动,他越紧,涨的脸红,停下来用手压住了他的双肩道:「还不放手?」她用灵气震了震苏衾的手臂。
苏衾却像是闻到什么一般,侧头在她的右手被上闻了闻:「你受伤了?」
他忙鬆开一隻手,拉下了她的右手,看见她手背上红红的烫伤,皱了皱眉头:「烫伤的?涂的什么药?」
绪茕忙从他膝上挣扎了起来,手却被他拽了住,「寻常的药怎么会管用。」
她脸还烧的厉害,像是怕被他发现是绪慈给她涂的药,便下意识的说:「是太一剑宗的灵药,怎么会不管用。」
「太一剑宗的灵药?」他掀起眼皮来看她,「谁给你的?封空崖那老头?还是苏凡衣?」
这也要问!
绪茕往后缩手,想将手拽回来,他突然捏紧了,看着她:「你不答我,想来都不是,这药该不会是封白给你的?」
绪茕震惊的看他,这人脑子这么灵光,怎么全用在谈恋爱上了??
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呲的一笑,「还真是他啊。」
他连语气也变酸了,「封师兄倒是会关心师妹,只是太一剑宗能有什么好药。」他手指一抬,用灵气将她伤口的药全部抹掉,「他的药哪有我的药好。」
他有什么药?
绪茕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低下头张开嘴,轻轻热热的舔了一下她的伤口。
「!」绪茕惊的打了个冷颤,慌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你……别,脏啊……」
他已吻在她的伤口,抬起眼看她。
这一眼看的绪茕莫名耳朵烫起来,只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阿茕哪里也不脏。」
天爷……
她耳朵要烧起来了,苏衾、苏衾这人……太色了!
色海蚌!
手背上的伤口,在被他吻过之后迅速的癒合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抽回手,房门被人「哐」的一声踹了开,将她吓的差点心梗,慌忙将手抽了回来。
只见冷风之中,苏凡衣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瞪着苏衾,直接过来,拉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她与苏衾之间,一屁股坐下,又委屈又气恼的说:「我在替你復原苏凡衣的妖丹,你却在这里和这隻蚌亲亲我我。」
黑蛋的bgm随着一起登场——[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从前一样好\\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把别人拥入怀抱\\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绪茕的耳朵瞬间冷却,她已经八百年没有听过这么土味的bgm了,黑蛋总是能土的出乎意料。
她被土的一下子平静了,先去将门关了上,并且设下防偷听结界,如今可还在太一剑宗,万一被人偷听到什么,全是苏凡衣的麻烦。
「你说话注意点,别被人听到了。」绪茕关好门回头看他,冷静的说:「方才苏衾只是在帮我疗伤。」
他坐在椅子里,气呼呼的盯着绪茕,「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又如何?」苏衾靠在椅子里,颇为得意的对他说:「这是我们师门的事,与你这颗蛋何干?」
他气的扶着椅子道:「她也是我师父!」
「如今不是了。」苏衾慢条斯理的否定他。
他被气的脸色涨红,又反驳不上来,一拍椅子站起来,「你这隻蚌不要嚣张!等我成了人形,马上就拜她为师!」
苏衾慢悠悠一笑,「等你先从蛋里孵出来吧,千年都未孵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成人身?」
「苏衾!」他怒气冲冲直接叫了苏衾的名字。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绪茕慌忙上前拉住了「苏凡衣」的手臂道:「吵什么啊,如今是在别人的门派里。」她看苏衾,「你少说两句。」瞧瞧把人孩子气成什么样。
苏衾倒是乖乖闭嘴,但表情依然很得意的靠在椅子里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