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醒得早了?
她昨日向几个沈家的丫鬟打听过,徐氏一般是巳初用早饭。所以她吩咐了小七,让她辰时叫她起来, 如此,她便有功夫梳妆准备, 再去给徐氏请安,伺候她用饭。
现在天黑着,小七也没来过。
应该是醒早了。
她一阖上眼便即刻昏睡过去。
昨夜实在是太疲惫了, 锦衾里又实在暖和得让人留恋。与沈延这厮同寝还是有些好处的。
昏沉中, 她觉得仿佛过去了许久,小七一直也没来唤她。
到最后,还是她自己睡饱了, 才睁开眼睛。
身旁沈延已经不在, 帷幔里却还暗得很。
他去哪了?他昨夜那样一番折腾, 天还黑着就爬起来,都不累么?
她嘆了口气, 坐起身来。锦衾之外冷得很, 她便唤小七来帮她取衣裳。
小七很快跑进来,帷幔一开, 刺眼的天光照进拔步床里, 明亮得很。
语清看得心惊, 忙问小七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少夫人, 」小七改口还不大习惯,「现在已过了巳正。」
「......巳正!我不是让你辰时叫我起来!」
「您是这么说的, 」小七支吾道, 「可是少爷早上特意交代过奴婢们, 您爱睡到什么时候, 便睡到什么时候,谁也不许打搅……奴婢想少爷也是心疼您,那奴婢哪还敢来叫早……」
「......?」语清一时无言。
沈延也真是的,她是贪睡,可她更怕失了新媳妇的礼数,落人口实。
她往床上四处看了看,方才醒来的时候,这床里明明还黑着,即便是有幔帐遮光着,也不该黑得像夜里一般。
她伸手去摸那幔帐,发现它又厚又沉,仔细搓了搓,才发现分明就有两层。
小七见她发现,慌忙解释:「是少爷起来后,让奴婢们又加了一层,说怕日头太亮,把您照醒了。」
「......」
一口闷气涌上来,被语清死死压在胸口。沈延毕竟是少爷,又是做官的,当着小七的面实在不好说他什么。
「......去拿我的衣裳吧。」
小七见她不高兴,赶忙应诺:「方才奴婢看了,咱们每季的衣裳不多,有套松绿的褙子配米色绣金牡丹罗裙,还有一套石青色褙子配猩红暗梅纹的罗裙,还有一套是樱粉色夹袄配藕色洒金的马面裙......您穿哪套?」
语清略一想,今日要拜见公婆,怎样也得庄重些。
「就拿那套石青色褙子的吧。」
「......还是那套樱粉色的吧。」沈延推开槅扇。
他一身竹月色的外氅,裹着一股寒气走进来,挥挥手让小七下去。
语清见他过来,一双隽秀的眸子直瞪他。
她正围着红艷艷绣百子登科的锦衾,乌亮的头髮柔柔垂在隐隐现出的雪肩上,一张白皙的小脸露在外面,透着清新的粉嫩。
「睡得好么?」他笑着问她。
她真是越瞧越可爱,让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语清正在气头上,见他凑过来,皱眉往后一躲。
沈延没亲到小脸,想起自己身上还裹着寒气,便忙脱下了外氅扔到圆桌上,迅速脱了鞋凑到她身旁。
语清看他这一套作为看得正惊讶,却已经被他连被子带人捲成一卷,搂到怀里,狠狠香了一口。
「你......大白天的,你又要做什么?」
她奋力地在被子里扭过身来瞪他。
又要拉着她荒唐?昨夜还不够?
沈延见她两颊飞起红云,秀目里还满是责怪,忍不住爽朗地笑起来。
他昨日才稍稍放开些,便吓到她了。
也是,一来她是女儿家,二来她还比他小几岁,还是得徐徐图之。
「亲亲自己媳妇还不行?」
他又将被子卷搂紧了些,笑眯眯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你……」
她想责问他为何故意让她醒得迟,但看他笑得清雅又好看,便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被子怎么……」原还没留意,眼下她被他捲成卷,才发现身上的锦衾多了一层,「这多的一层也是你让人加的吧?」
沈延点头:「我虽有三日假,但公文不能压着,我走了又怕你冷,就让人给你加床被子。」
语清一怔:「怎么你让人加被子就这么容易,我昨晚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这事她得问清楚,她虽不想苛责人,但若是下人欺生,她说的话不管用,那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沈延眸色幽深,他提早嘱咐过徐氏给她的几个丫鬟,若少夫人要被子,就来告诉他。昨日春杏一来,他便匆匆向酒席上的客人陪了不是,跑回来与她共眠。
「罢了,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自己问吧。」语清努力撑着床坐起来,「春杏——春杏——」
沈延见大事不妙,抬手将她这被卷压下去,一下子将她的小口含进嘴里。
「唔——唔」
语清的胳膊被卷在被子里,打又打不到他,叫又叫不出,眼见着春杏走进来,又羞臊地走出去。
沈延原只是灵机一动,想堵住她的嘴,然而那娇软的樱唇一入口,他咂出了甜蜜,又舍不得放她走了。
语清本就被他定在被子里,见他吸着她不放,又羞又急。
他这人怎么还不分时候了,她还得去给徐氏请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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