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他进来的时候,我在疼痛之中得到了完全的满足,以至于神志不清地哭着叫他的名字,把他吓得不轻。
「是不是太久没做了一下子不适应?」他亲着我的后颈,「别哭别哭,我先出去。」
「别……」我吸了吸鼻子,「没那么疼,你继续。」
傅斯澄凑到我耳边,以一贯的不正经语气问我:「是不是觉得跟我做太开心了?」
我没像以前那样开口骂他,而是流着泪点点头。
「很开心,见到你很开心,跟你做什么都很开心。」
这个晚上我的下场并不好看,我一度怀疑自己后脑上的伤口崩裂了,但是傅斯澄替我检查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告诉我伤口很平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在我身后狠顶一边接着问「伤口没事的话我们再做一次好吗」,以至于让我恨不得伤口赶紧开裂,停止这一切。
结束后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我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烧水洗澡,还要承受傅斯澄关于「居然要烧水洗澡吗」、「厕所怎么能这么小」的一系列疑问。
最后衣服也没来得及洗,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傅斯澄给我餵了口热水,然后自己接着吃了胃药。
他钻到被窝里抱住我,亲了一口我的脸,轻声说:「晚安。」
「晚安。」
我贴到他的怀里,我想我今晚应该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第37章
余悸未消,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感受了一下身上的酸痛,忍着把正在睡梦中的傅斯澄拎起来暴揍的衝动,我下床煮粥,然后坐在电饭锅旁给骆非打电话。
「……操。」骆非的显然是做着梦被我吵醒的,「这个点打电话,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杀了你。」
话毕电话那头还传来几声模糊的哼唧,大概是他家小莫也被吵到了。
「不好意思,但是。」我认真地问,「傅斯澄真的没事吗?」
「他昨晚秒射了?」骆非问我。
我的身边为什么都是这种人?
「你全家都秒射。」我说,「他不是有胃炎么,除了胃炎,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啊,你也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骆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就忙得要死,再加上你走了,他工作完了就喝酒,说不喝酒睡不着,结果喝出病来了,胃痛去医院,医生跟他说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胃穿孔,他就戒烟戒酒了,这段时间整个人健康得不行。」
「那他要出国吗?」我问。
「出什么国?他跟他爸请了半个月的假去找你,已经是顶着压力了,你俩还想出国?算了吧,你想他被傅家家谱除名吗?」
虽然骆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也说明傅斯澄暂时没有要出国的打算,也就跟梦里的出国治病对不上了。
「他怎么找到我的?」
「哦,我舅给他查的,你上次跟我打电话不是说你在一个渔村么,我舅找人查了查,然后排除了附近几个村子,就这样。」
所以关于傅斯澄半夜拖着病体独自寻找我的住处的情节也对不上了。
我笑得像个傻子,用所能搜集到的所有与梦境对不上号的证据,向自己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旁人对我的快乐一无所知,但我真的很满足。
「神经病,还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
「再见再见。」我说,「祝你幸福。」
「傻逼。」骆非骂完就挂了电话。
「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一转头,看见傅斯澄正光着上身站在我身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髮看着我。
「祝谁幸福?」他见我不说话,又问我,「你刚刚在电话分手?」
「不是……」我磕巴了一下,「我跟骆非打电话呢。」
「这一大早的……」傅斯澄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你俩有一腿?」
他神情恍惚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记得骆非前段时间说出差,出了大半个月,他是不是来找你了?」
我愣在原地,怎么会搞成这样?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难怪……」傅斯澄自言自语,「难怪他知道你的电话,知道你的住址……」
???
「我就说,为什么你当时到这里以后只打电话给骆非,让他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傅斯澄继续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我最好的兄弟……」
「呃……」我尴尬地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断他如此丰富的联想。
「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找骆非问问你前段时间的情况,你能不能……」
「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傅斯澄严肃地皱起眉,「都跟你说了只是胃炎只是胃炎,哦还有相思病,其他的都没有了,昨天晚上你感受还不够深?」
说真的要不是我现在对他还怀有挥之不去的心疼感,我早跟他翻脸了。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打电话去问骆非?」傅斯澄又问我。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饭煲,把洗好的鸡蛋扔进粥里。
「别冲我嚷嚷了,你自己去问骆非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说。
傅斯澄立刻拿手机给骆非打电话。
我听到骆非在电话那头冲他喊了至少五声「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