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看着被裹得无法动弹的手,不明所以:「你不包扎了?」
【衣服不扯下来,总不能直接把烈酒撒上去包扎吧?】
黑衣人颇有些无奈,把伤口处的布料用力一扯,「滋拉」声响,露出结实白净的手臂。
初酒酒感嘆他的力大:「你的力气真大,肌肉也很壮实。」
【瞧着白白净净的,还挺有料。】
黑衣人:「…」
她看着在冒血的伤口,手莫名发软,拿起烈酒儘量轻柔地往伤口倒。
帐幔里溢满烈酒的气味,倒完酒,初酒酒像施魔法,朝他的伤口呼呼。
「呼呼…快点好。」
完全没有注意到黑衣人在不动声色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呼呼伤口时,男人的身躯微僵。
呼完气,麻利地拿起干净的布替他包扎,还不忘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黑衣人侧目,看着精緻的蝴蝶结…陷入沉默。
第十九章
「大侠,好了。」她轻声说。
黑衣人「嗯」了声,初酒酒「嘶」一下,歪过脸蛋瞅他,只是夜色朦胧,加上他头和脸戴着黑布,仅露出的那双冷眸,无法透过黑暗清晰看见。
【怎么感觉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初酒酒疑惑,这时黑衣人站起来,像黑暗中屹立的神秘高山。
「大侠,你要走了?」她的声音里难掩欣喜。
黑衣人没有再回应她,阔步走到窗前,掀开窗一个远跃,黑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初酒酒快步走到窗边,往外瞧,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仿佛刚才是她的幻觉。
忍不住惊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她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跪着一人,小葵跪的方向正好是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惊嘆完,转身望着烈酒气味浓郁的殿里,初酒酒赶紧收拾好,这要是被发现,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好在刚才的黑衣人对她没有杀心,也算逃过一劫。
等她把血迹收拾好,她人已经困得不行,在盥洗盆洗干净手,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清早,伴随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初酒酒从床榻半坐起身,她还困着,但是给大反派请安可不能迟了。
撩开帐幔,小晓在帐幔外面候着,见娘娘醒来,忙去扶她。
如瀑般的乌髮倾泻而下,眼前的柔嫔娘娘美得让小晓再次忍不住怔神。
「今日下雨了?」初酒酒蹙眉看着敞开的殿门外面,雾气缭绕,险些几乎看不清。
「回娘娘,雾大了些,没有下雨。」小晓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
初酒酒恍然点头,今天的雾竟这般浓。
她想到什么,昨天晚上的黑衣人…是她在做梦吗?还是真实发生过?
一时有些分辨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仔细闻,殿内夹杂着烈酒的气味,初酒酒想到被她藏在床底下沾血的布。
坏了!电视剧里没教怎么「毁布灭迹」,贸然将这些布扔掉,被人发现,不仅说不清,还会平生祸端。
埋掉?可是丽芳殿附近来来往往都是婢女和太监,这个阵仗太大,太显眼了。
思来想去,初酒酒决定请完安,支走小葵三人,把沾血的布在盘里洗干净,再把水悄然无息地倒掉。
这个办法挺靠谱,她心想。
前往养心殿请安的路上,初酒酒像以往一样领着小葵给寒楚请安。
今早的雾比她想像的要厉害,视线所及之处能见度不高,整座皇宫如临仙境。
她假意问小葵:「小葵,昨晚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回娘娘,奴婢并未听见有可疑的动静。」
初酒酒鬆口气,经过黑衣人事件,她现在倒是不怎么怕丽芳殿曾经的「秘密」。
养心殿,初酒酒候在殿外,像极了每天打卡上班。
「柔嫔娘娘,可以进去请安。」李公公也像往日,出来宣她进殿。
初酒酒刚要回答,抬头就被李公公眼底下的乌青惊到。
「李公公…您屋里有宝藏啊?」她没头没脑地问李公公。
李公公:「?」头顶问号看她。
「柔嫔娘娘何出此言?」
初酒酒示意他眼底下的乌青:「昨夜忙着挖宝藏去了?」
闻言,李公公哭笑不得,暗道她的古灵精怪。
「让柔嫔娘娘见笑了。」李公公没有解释原因,并及时终止话题。
初酒酒也只是诧异问上一句,没有真的要多管閒事的意思。
养心殿里,食物的香气四溢,初酒酒没想到正巧赶上寒楚用早膳,真想看看皇上早上吃得什么菜。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寒楚并未看她一眼。
「谢皇上。」
初酒酒抬眼,男人以玉冠束髮,一身月白色锦衣华服,恍惚间,犹如清风拂面般,赏心悦目的清冷感,叫人为之沉醉。
她却被桌面的美味佳肴所吸引,皇上吃得是真好…
「可曾用过早膳?」寒楚的慵懒声,如同天籁般在初酒酒的耳边响起。
初酒酒甚至没有犹豫:「回皇上,没有。」
「给柔嫔赐膳。」他淡道。
初酒酒心里暗喜,表面矜持:「这样不太好吧?」
说话间,她的身子已经很诚实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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