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他也只是心底一闪而过:「王爷请。」
「恭送王爷!」
刘公公紧随其后打算送走自家王爷,喊完却发现周围安静的有些古怪。
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然后就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眸……王爷这是有话要和他交代?
等萧胤寒一走,刘公公刚刚那张信誓旦旦自信飞扬的老脸瞬间变了个样,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
所以……他老刘要怎么说话才能让棠主子感受到王爷的真诚悔过呢?
带着这样的思索,刘公公索性直接去姜棠门外候着了。
然后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巳时,到摇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产生了鬆了口气的错觉。
随侍的婢女们端着盥具便要推门而入,刘公公拂尘一甩便想跟着进去。
但在右脚踏进门槛的那一刻,他又顿住了。
算了,还是等棠主子穿戴整齐出来用膳时再帮王爷说话,显得更真诚。
他想到早上的画面,王爷对棠主子是真的上心啊。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一个人着急成这样。
所以不管如何,这件事,他刘德贵一定要办好!
婢女们鱼贯而入,伺候主子梳洗。
没有某人刻意捣乱,姜棠伸出双手安心享受伺候。
洗漱完,坐在梳妆檯前由侍女替她梳头,手腕那抹白色在此时显得格外碍眼。
姜棠的目光落在京中琼鼻绣口的绝色美人上,粉唇轻启:「王爷可用过早膳了?」
梳头的婢女一顿:「回主子,王爷一早就出门了,并未用膳。」
「出门了?」姜棠抬眸,从镜中同那婢子对视:「可是有什么急事?」
「这……」
婢女愣了一下,目光有些犹豫不安:「不知,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只知道王爷天没亮就出门了,离开时还气冲冲的。」
「气冲冲」三个字让姜棠的脸色冷了下来,望着手腕的眼神中带出几分薄凉讥诮。
果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竟以为他好歹会为此反省自责。
边上另一个婢女刚想补充是有宫中传唤王爷,就听到主子淡漠柔软的声音响起:「今日装扮一切从简,顺便再准备几套备用的衣裳。」
既然他学不会尊重,她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了。
莫名的,守在门口的刘公公觉得天气好像突然变冷了。
「国公爷放心,父皇公正严明,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养心殿外,五皇子对着跪在地上一脸沉郁悲愤的余国公真心的说道。
余国公闻声抬头,对他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激,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大殿门口。
五皇子心底舒服了。
余国公乃是勋贵一脉的中流砥柱,因他往日总是独善其身从不公开支持任何人,所以他一直怕他那日就去支持萧胤寒了。
可是谁能想到,萧胤寒那疯子竟然会自断其路,莫名其妙跑去掺和别人家世,将余国公得罪至此,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
五皇子脸上虽然依旧温和平静,眼底却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喜悦。
余国公乃是国之栋樑,数年来为大梁出生入死抵御外敌,就连父皇也敬他几分,如今有他亲自出面状告萧胤寒,就算是父皇也没办法再和稀泥了吧?
想到接下来的画面,五皇子又是激动又是嫉妒,情绪格外的复杂。
「二哥,你看到刚刚五哥那表情了吗?可真有意思。」六皇子乐呵呵的挑拨着。
换来二皇子一声不屑的冷哼:「只有地沟里的老鼠才会成天躲在背后耍阴招。」
二皇子的脚伤终于好了,如今也回到朝堂,今日属于是自己入宫觐见。
六皇子依旧是那么乐呵呵的样子:「话也不能这么说。五哥他也不是不努力,但是老天不站在他那边啊,可不就……」
六皇子「呵呵」两声:「变成背后耍阴招的贱人了吗?」最后一句话,说的同样刻薄。
二皇子闻言终于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抬步往前走去:「那我们就看看,他今日到底是输是赢吧。」
「二皇子、六皇子到~」殿门口的小太监扬声传唤。
而就如五皇子期待的那样,当怀文帝听完余国公声泪俱下的控诉时,表情格外难看,当场便怒呵:「几日不见,他竟如此无法无天,欺辱到朝廷重臣身上了!来人,传容王即刻入宫!」
怀文帝说完,便忙指使小太监将仍然跪着的余国公扶起来,余国公还是不肯,直到他假意发怒才不得不起身。
即便如此,余国公表情依旧是愤愤,眼中甚至还带着因误会「丧子之痛」而留下的眼泪:
「皇上您是知道的,我亡妻只留下了元嘉这一个孩子,我从小就对他的爱护有加,生怕他受一点委屈。可容王他、他……」
余国公提起萧胤寒还是一肚子火:「您不知道我得知元嘉出事时候,我当场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啊!」
余国公当场表演了个猛男落泪,将怀文帝原本跟着酝酿出来的情绪给震住了:「这一切竟然都是容王的做的!因老臣之前得罪了他,他便将我儿绑架,看我余国公府笑话!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余国公说着说着,又跪下痛哭起来:「皇上啊!求您为老臣做主,让王爷将我儿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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