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昨日我更……」
「如果你真的想去那什么寺庙,那就去吧。」
萧胤寒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愤怒都仿佛被定格在了脸上。
他想起来了,他似乎真的说过这句话。
但他那只是为了……
刘公公感觉拽着自己衣领的力道在放鬆,他试着挣扎了一下,从王爷手中死里逃生。
说实话,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死神来了。
她还在生气,气到宁愿离开不见他。
萧胤寒身上的怒火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双手握的很紧仿佛他此刻复杂压抑的情绪。
刘公公习惯暴怒发疯的王爷,对于这样明明很生气却一言不发的王爷很陌生。
他有点犹豫自己这时候是开口呢,还是闭嘴呢?
怎么样说话才能避免王爷在时候想起来不追究。
「她走了多久了?」
男人陡然沙哑的声音将刘公公吓了一跳,忙不迭回道:「才走没多久,不到一个时辰吧,王爷您去追……不是,奴才是说派人去追应该可以……」
「我自己去!」
刘公公的话瞬间将萧胤寒点醒了,她出门了又如何,大不了再追回来就是了!
若她实在不愿意回来,大不了他委屈一下陪她在山上住几天也行。
想开之后萧胤寒再不犹豫,转身就往外走,此刻的他还没有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开始向女人妥协,改变自己了。
「王爷你慢……」「走」字尚未出口,才鬆口气的刘公公就看到男人忽然停下脚步,冰冷戾气的眼神朝他投过来:「滚去领罚!」
刘公公表情一垮,差点没忍住痛哭流涕。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是,奴才领罚。」
「备马,本王要出门!」
侍从牵来坐骑,萧胤寒翻身上马便要追去城外,可谁知马鞭尚未落下,一道急促紧张的男声便从边上传来:「」
「容王请留步,我家主人有急事要报!」
萧胤寒沉着脸回头:「本王此刻有急事,有什么等回来再说!」
被呵斥的侍从一慌,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却不忘将话说完整:
「王爷,方大儒在家中被人绑架,我家主子及时赶到才将人救下,他派小人来通知王爷,想请您过去一趟!」
「吁~」
原本已经奔驰出去的骏马被座上的男人强勒住马头,四蹄飞扬,整匹马都立了起来,如此惊险的一幕看得边上的人大惊失色。
侍从慌道:「王爷,小心!」
萧胤寒却已经将马治住,一双利眸如箭一般射向那人:「你说谁被绑架了?」
那来传话的也是个胆子大的,面对容王的质问虽然害怕却还是口齿清晰的回答:「回王爷是方大儒,我家中郎将正好上门拜访,撞见有人行凶。他还让小的对您说一句话,拓跋珏可能来大梁了。」
听到这个名字,萧胤寒瞳孔猛地一缩,低沉恐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拓、跋、珏!」
这时才姗姗赶回的护卫长正好听到这句话,心头也是一凛:昊周三皇子拓跋珏,那可是王爷的死对头啊!
昊周比不上北戎兵强马壮,前面几十年顶多算大梁国的小弟,对大梁俯首称臣,跟在大梁身后狐假虎威。
但这些都在这位昊周三皇子出生后改变了,短短二十年时间,昊周借着大梁和北戎征战的机会发展自身,竟在不知不觉间成长起来,甚至有了和大梁叫板的实力。
而这位拓跋珏皇子,虽然现在还是皇子,但在昊周国内等同于太子,昊周皇帝从他出生时便想封为太子,但因为其命格特殊,所以才延迟了。
算起来,他今年正好二十三岁,也到了可以封太子的年龄了。
护卫长悄悄看了自家王爷一眼。
这拓跋珏从小天资聪颖多智近妖,十几岁时便敢曾隐藏身份单枪匹马来大梁游学,还阴错阳差的和他家王爷当过几天同窗……
后面的事侍卫长不清楚,只知道王爷和拓跋珏的仇是在北戎战场上结下的。
北戎人凶残没有人性,那昊周拓跋珏就是聪明歹毒,在王爷领兵征战北戎时,那拓跋珏又摇身一变成了北戎军师,给北戎军队出了许多奸计给大梁军队使袢子。
而同样的,他家王爷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报復的手段就是将拓跋珏身边亦兄亦父的侍从杀了,然后将其脑袋挂在城楼上数日。
据说当时拓跋珏看到之后,被生生气吐了血!
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数也数不清,侍卫长都不敢去想王爷现在是什么心情。
传话的人也是知道萧胤寒和拓跋珏的关係的,见王爷半天不说话,大着胆子开口:「我家中郎将此刻正在方大儒身边,王爷可要过去?」
萧胤寒冷眸扫过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那人心胆剧颤,忙低下头不敢多言。
萧胤寒知道崔叔望的性格,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他不会说出这种话。
手中的缰绳被他勒的极紧,马儿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萧胤寒看向出城的方向,眼神中闪过挣扎。
「王爷,让属下替您出城寻人吧!」
侍卫长已经从其他人嘴里知道王爷要做什么了,忙开口替主人解忧。
萧胤寒果然看向他,知道这才是最优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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