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寒坐在边上没有说话,还在想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江老闆没有去店铺巡查,也没有去平日经常切的地方,侍卫还在继续追查。
「……下去吧。」
刑刺史抬手赶人,等人一走,他脸色同样难看,回头看向坐在座位上没有插手的男人。
传言都说这位性情暴躁极度缺乏耐心,他刚刚也以为他会发火的,结果……
忽然,刑刺史想到什么:「王爷在找江老闆?我府上有位画师画人很是一流,不如让他来为王爷画一幅江老闆的画像?」
刑刺史的话让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那深沉压抑的目光即便是他自己也差点没招架住。
「好。」
萧胤寒同意了,刑刺史莫名鬆口气。
只要肯说话,只要还有要求就行。
「中郎将,你怎么在这里?」
刑启歌匆匆赶回刺史府,急着找他爹说关于容王针对江老闆的事。
结果才回来,就在走廊下看到了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的崔叔望。
崔叔望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来人也是一愣:「刑大人醒了?可还好?」
一句话让刑启歌老脸微红,想起作为被灌醉的经历。
他可还记得,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喝酒,结果到最后就他一个趴下了不说。
到了早上醒来,也是他最后一个醒来。
真的是……
「昨晚状态不好,有机会再和大人喝一杯。」刑启歌说到。
男人,永不服输!
崔叔望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客人站在这里?」
刑启歌转过脸来瞬间架起气势,让一旁伺候的下人都紧张起来。
「都尉不用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喜欢坐着。」
崔叔望解释着,目光中不觉又流露出几分紧张,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就在这时,房间突然从里面打开,一道熟悉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胤寒……」
「见过容王……」
两人的话同时被忽略了,男人已经入疾风般离去,带起一阵刮脸的冷风。
刑启歌愣了一下,站起神来,看向一旁的崔叔望:「糖糖……是什么?」
刚刚没听错的话,男人擦肩而过时,嘴中喊得就是这个名字?
崔叔望脸色同样不好,下意识想要追过去,却被身后叫住:「中郎将请留步!」
回过头,却是刑刺史,再仔细一看,他手中还拿着一副画卷。
「这是什么?画的人?」
刑启歌走过去一看,然后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江……好好的,画她做什么?」
他猛地抬头看向亲爹。
「姜……棠、」
刺史府的画师是有几分本事的,将人物的神韵抓得很好,即便戴着面纱却能让熟悉的人一眼认出这是谁。
就连崔叔望在看到画像的那一刻都觉得脑袋炸了。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
他喃喃的说着,又想到那已经衝出去的傢伙,心中危机感无限制升高。
不行,必须快点拦住他!
现在可是在外面,身边可没有锦衣卫能再压制住他!
若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起疯来,那可就真的要命了!
崔叔望打了个寒颤,转身就要追出去。
「中郎将请讲话说清楚,江老闆到底怎么了?」
刑启歌将人拦住,一种「不说清楚不让你走」的架势,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紧张什么。
「这……」
崔叔望原本想敷衍一下,可是一想到某人如果真的发疯可能需要他们帮忙,最后还是选择说了真话:
「这画像上的人与容王一位故人很像……」
「这样啊难怪……」
「故人?什么故人?」
刺史大人理解的话被儿子粗暴打断:「什么样的故人,能让王爷这么急切?」
「这个以后再说,你要是没事就和我一起去拦他!迟了怕会出事!」
崔叔望说完,干脆抓着刑启歌一起跑了。
刑刺史虽然没有追上去,可是看着他们的背影,犹豫一下,忽然开口:「去叫陈知府找来。」
虽然不知道这江老闆到底什么身份,和容王又有何种渊源,但是……
她在淮安府做的那些事,必须立刻打住!
刺史大人目光在这一刻变得犀利无比。
「王爷,我们来迟一步,一个时辰前,江老闆刚刚坐车离开。但是因为附近人烟稀少,所以一时还不确定她去了哪个方向。」
回话的侍卫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王爷,当场毙命。
可即便如此,伴随着一声低沉喑哑的「废物」,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便落到他眼前。
完了,这回死定了!
侍卫认命的闭上眼睛,不敢求饶。
「这里找不到她,你就不能回去等吗?她住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崔叔望使出内力吼道,吼完觉得嗓子都哑了。
而这时,那剑尖离侍卫的脖颈只差一点……
「主子,不好了,有人在淮安城中到处在搜查你的踪迹!甚至还有官府的人一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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