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骗子说法啦,玄乎乎的。」
「治不好就直说,何必这样拖延时间呢?这对老穆勒一家来说也是伤害啊。」
说这话的人在看到毫不在意的老穆勒父子的时候,语气一塞,好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害,但谁知道心里有没有呢。
周围的人对着谢白朮谴责起来,老克劳德心里虽然也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坚定地站在谢白朮这边,说:「你们懂什么?要是你们都懂了,谢瓦利埃先生还开店做什么?」
「看你们比谢瓦利埃先生都还懂的样子,你们咋不给老穆勒治疗呢?」
「时间和治疗效果,你们说没关係就没关係?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感冒了晚上咳得更厉害,白天不咋咳嗽?」
老克劳德战斗力惊人,竟然把一群人都怼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店里头上扎着针的几个病人竟然都跑了出来,一个病人骂道:「什么人啊,来别人店门口说别人不行,你试过吗?」
指着自己的头,这个病人说:「看看,我试过了,我告诉你们,谢瓦利埃先生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就这几针一扎,困扰我三年的头痛没了!你们能有这本事吗?」
另几个头痛患者也纷纷道:「就是,我们治疗了的人都还没说话,你们这些路人瞎说些什么?」
「谢瓦利埃先生就是很厉害,他说能行就能行,他说什么时候治疗效果好,那就一定是那个时间治疗效果好!」
在激动的患者面前,一群牌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一个牌友说:「我跟你们说不通,你们都被洗脑了!」
说完转身就走。
至于麦克,他表示:「下午就下午,只希望到之后你可别再说什么晚上治疗效果比较好的话了。」
谢白朮:「放心,这肯定不会的。」
……
给今天最后一个头痛患者治疗完毕之后,已经快五点了,谢白朮将针消毒放好,转头就看到今天下午的五个病人竟然都还没走,他一头雾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一个患者说:「谢瓦利埃先生,我们等着给你压场子啊!」
谢白朮:「?」
随即他反应了过来,问:「你们是为了待会儿的治疗?」
五个患者连连点头,谢白朮哭笑不得,「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你们才治疗完,需要休息,而且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快回去用晚餐吧。」
「不行啊!」一个患者说,「那几个人来势汹汹,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你又这么年轻,说不过他们,我们在能帮你怼回去呢!」
谢白朮有些感动了,不过还是说:「不用了,他们上午来过,下午应该就不会来了,而且一次扎针也不会有太明显的治疗效果,他们想吵也吵不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谢白朮说,「你们的头痛需要充足的休息,我没记错你们今天还得喝药,快回去吧。」
五个患者这才离开了,走之前还跟谢白朮说:「谢瓦利埃先生,我们就在这条街上的旅店,要是有什么不对,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就赶过来!」
谢白朮:「好的,谢谢你们!」
送走五位患者,谢白朮啃了个面包,开始准备待会儿会用到的东西。
大约五点十分左右,店外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谢白朮抬头看去,小穆勒先生推着老穆勒先生来了,跟他们一起的还有麦克先生和克劳德先生,最后还有两个上午出现过的陌生面孔。
老克劳德臭着脸进店,嘟囔道:「真是讨厌,偏偏和麦克这个家伙碰到了一起。」
麦克嗤了一声,「这句话应该由我说才对。」
「好了好了,都五点多了,先开始治疗吧。」
说话的是两个陌生面孔中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休閒服,对谢白朮说:「谢瓦利埃先生你好,我是潘,是老克劳德和麦克赌约的见证人。」
潘身边的中年女子衝着谢白朮露出一个微笑,「我是佩斯,佩斯旅店的老闆,也是两个老东西赌约的见证人。」
谢白朮颔首示意,「潘先生你好,佩斯女士你好。」
他看向小穆勒和老穆勒:「二位先生,马上就要开始针刺了,请让老穆勒先生趴在这张床上。」
单人床上铺着一次性的床单,四周围了帘子,可关可开。
老穆勒被自己儿子抱上去趴着之后就不动弹了,谢白朮撩开了他的衣服,正如他上午所观察到的那样,老穆勒的腰椎已经变形了,生理曲度增大,形成了圆背。
在其腰背处摁了摁,谢白朮低声询问其疼痛的部位,可惜老穆勒先生一声不吭,跟上午一样,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完全就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工具人,半点反应也不给。
至于一旁的小穆勒先生,又开始揪他外套上起的球了,好像半点也不关心他父亲的治疗过程,对于谢白朮的话也是反应淡淡。
谢白朮无奈嘆气,只能一边摁压起腰背、腿部,一边看着老穆勒先生的表情来判断其疼痛部位。
最终,根据老穆勒先生在医院的检查报告,以及老穆勒先生的细微表情变化,他确定老穆勒先生的痛点是腰椎两侧。
痛处确定,他便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