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桉看他难受的样子,而且他骇人的紫红后背还留在她脑海里。
正常人哪会伤成这样,他是和人打架了?可是谁打架会整片后背都受伤?
「你还好吗?」她走前,小心关切,「你的背怎么了?」
她看见他额头密布细汗,握拳的手臂青筋全绷起,仿佛在吃力忍痛。
「没事。」他咳嗽道。
「这怎么会没事?」云桉不信,「你有药吗?量过体温了吗......」
「叮——」
电梯声响起。
云桉还没反应过来。
还在咳嗽的赫凯一把拉过她,咬牙忍着疼带她闪进厨房。
长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怎......」云桉才刚开口。
他打断她的话,低声道:「在这等我,别出来。」
云桉立马收声,乖巧点头。
他从一旁饮料柜拿了瓶水,仿佛刚刚就是一直在厨房,走了出去。
云桉一个人立在空荡厨房,心臟悬了起来
会是谁?他的爸爸妈妈吗?那孤男寡女确实可能让叔叔阿姨误会,但是怎么说也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怎么弄得像金屋藏娇一样吧。
赫凯出去以后,长廊的脚步声停下。
两人似乎交谈起来。赫凯因为沙哑着声音,云桉听不清,却听见另外一个人一直念叨。
「小少爷,还是让我检查......」
「但是......好吧,这是一些药......」
「请及时通知......」
不一会儿,电梯门铃响起,那人走了。
但赫凯没有回来。
云桉干站在原地。
赫凯似乎还站在长廊,没有走动。云桉茫然地看着手錶,已经过去半分钟。
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但是他说让她在厨房等他。他没过来的意思是不是还要继续等着。
云桉拿捏不准,又等了半分钟。
现在只剩他们,应该没关係了吧。
于是她走前几步,正要从厨房拐进长廊。
「叮——」
电梯铃又响起!
云桉立马收回脚步。
长廊再响起脚步声,「抱歉小少爷,我忘了把药油给您。」
和刚刚一样的声音,那个人居然掉头回来!
云桉屏住呼吸。
「我想你也应该忘了。」
赫凯的回答里没有一丝意外,仿佛猜到了。
对话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那人笑了声,毕恭毕敬道:「见谅小少爷。」
随后脚步声再响起,电梯门合上。
他拎着那瓶水走回客厅。
云桉小心问:「我可以出来吗。」
「嗯。」
他一向清寒的声音带着哑意,仿佛累极了。
云桉总感觉赫凯在防刚刚的人,好像知道那个人还会调回来。
就像有暗流涌动,「那个人……是谁?」她问。
脑海里闪过很多抓马的情节,监视?威胁?
「家庭医生。」结果他说。
云桉一滞:这大土豪!
云桉撇了撇唇,走向赫凯。赫凯在沙发坐下,放下袋子和药酒,拧开水瓶放在云桉面前。
垂下目光,日——
他短裤的裤头绳没系,就这么一直流里流气地盪着。
他飞快打结收进衣摆里。
云桉则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拿起一瓶,「太好了,有药酒。」
她晃晃瓶子,看着他笑道。
她很贴心,没再多问为什么她要躲着他的家庭医生。
「怎么,你要给我涂。」他抬眉漫声道。
他这话有种说不出的痞气,但或许是他现在的声音带着无精打采的懒意,像被抽干力气的狮子,做不了什么坏事。
云桉目光清明,爽快答应:「可以啊。」本来他就伤在后背。
可打趣的人却顿住,显然没想到她会答应。
他刚刚就是想逗逗她。
赫凯咳了声,移开目光,「开玩笑的,不用。」
云桉不解,「那你自己能涂?」
赫凯:......
他后背一整片都是淤青,靠自己难度确实大了点。
他不回答。
「好了我来帮你吧,你趴那吧。」
她拿着药水瓶坐过来。
赫凯又看回她一眼。
她今天穿了条牛仔裤裙,很是青春洋溢。往下一坐,裙摆不自觉上移,莹润洁白的大腿几乎一览无遗。
腿间的缝隙仿佛恶魔的眼睛。暖白的皮肤看来无比细腻,仿佛能几道娇嫩的血管。
赫凯感觉自己更加头晕眼花。
他滚了滚喉结,不自在往后一坐,侧开目光,「不用了。」
「为什么,你不上药吗?留病根怎么办?」偏偏云桉不解,凑前来问。
赫凯心里骂粗口。
十八岁血气方刚青少年,能受得了喜欢的女生摸自己?
偏偏她还没眼力见,继续凑前,打量了他一会,莞尔道:「你在害羞吗?只是上个药而已呀,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赫凯心底的春潮倏忽冻结。
他回头,目光沉沉看着云桉,像要想把她看穿。
看穿她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连男女之情都没有。
云桉不明白赫凯为什么默默看她。
窗外天光阴暗,没有飞鸟的天空,愁云惨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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