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原因?

芙黎歪歪脑袋,看向戎邃,眼里写满了求知慾。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戎邃面不改色,声音低沉徐徐回答:「没为什么,就是不想被打扰而已。」

听起来,这个回答和之前大差不差。

但是芙黎听懂了。

她无声,且缓慢地,弯了弯唇。

难怪在边境线的时候,他连想看望关心他的军官下属都不怎么愿意见,被迫见了几次就烦了,下命令不准他们打扰。

白屿本来还在思考告诉他们会打扰什么,然后好巧不巧,他看见了芙黎的笑。

一瞬间,醍醐灌顶。

「……」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他心疼自己。

摊上这么个眼里只有老婆的兄弟,他也是体会了一把兄弟如衣服。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衣服虽然经常被脱下,丢在一边,却十几年都没换过。

这么点事倒也不值得一直揪着不放。

他们这么多人过来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为了迟了几个月地庆祝戎邃的苏醒和回归。

为此,白屿大手一挥,叫来了好几推车的酒。

他看着戎邃,「正好,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

「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呲的一声打开一瓶,他仰头猛喝一口,对其他人说:「都别给戎邃省钱啊,使劲喝,他有的是钱。」

抱着戎戎的芙黎听了这话,无奈摇了摇头,和在场为数不多的女孩子们移步去了客厅,将餐厅的区域留给他们。

喝酒这种事,女孩子就不参与了。

一顿酒,从下午喝到凌晨才散。

结果显而易见,一群人加起来也喝不过戎邃一个。

帝都已经又是降了温的天,芙黎披了戎邃的外套,和他一起帮忙将人扶下楼,送上安排好的悬浮车。

看着车辆驶出军塞大院,两人才手牵手往回走。

回到6208,智能中控系统已经驱使机器人在收拾残局。

戎邃虽没被喝倒,但也喝了不少,一进门就搂着芙黎不放,醉态尽显。

在沙发上坐下,芙黎捧着他的脸端详了片刻,忽然不打招呼就释放出精神力入侵精神海。

猜到她这么突然是为哪样,戎邃一动不动,任由她的疗愈精神力在精神海里转了一圈,然后像是找不到事做一样又退了出去。

「还不放心?」

芙黎垂下手,搭着他的手掌纠正道:「是不死心。」

戎邃笑,「不死心也没办法了。」

「只是看起来不太一样,不影响使用,该知足了。」

尤其是在知道芙黎的白髮是怎么来的之后,他就更加觉得这一切已经足够了,復不復原都不重要,不过是换了一种形态存在罢了。

他收拢手掌,将芙黎的手紧握住,迟来地翻起旧帐:「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任何人做出超出负荷的治疗。」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眼色冷了下来。

仿佛先前那点醉意在瞬间散得干干净净,条理清晰,清醒又理智。

他滞后的后怕,在心里掀起了波澜。

他想像不了如果芙黎因为他出现任何意外,他会疯成什么样子。

生平第一次,他极罕见地生出了自我厌弃的想法。

但这样的想法没能持续多久,他就听见芙黎没有丝毫后悔,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你不在『任何人』的范围里。」

她直视着他,眼里的依恋爱意都不掩藏:「如果下一次你还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危险,我还是不会顾及自己。」

乍一听,她似乎是在表露为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感情。

实则细细想来,戎邃发现了,她这是恃宠而骄,仗着他的爱无法无天,用她自己威胁他,让他有所顾忌。

偏偏他的确拿她没有办法。

只能任由烧起来的情感将理智衝散,掐着下颌将人按倒在沙发上又凶又狠亲上去,藉此发泄。

一整晚的迷乱沉沦,持续到了天边泛白。

芙黎几乎没怎么休息。

被抱进浴室清理,结果又是一个小时后才出来,浑身上下又酸又累。

好在戎邃虽然亲她时凶,但其余时候都很温柔,完全照顾着她的感受,才让她不至于沾床就睡。

戎邃将她放下,转身又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再出来时,本该沾床就睡的人却睁着清凌凌的眼看他,看起来十分清醒,一副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模样。

戎邃走过来,站在床边一挑眉梢,「不困?」

芙黎摇摇头。

「那继续?」

芙黎似是被问住了,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盯了他好一会后忽然提起温斯:「知道你醒了之后,舅舅让姚侍官当了好几次说客。」

说的什么呢?

戎邃眼一眨就猜到了。

他在床沿坐下来,背对着芙黎问:「所以?」

芙黎凑过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肩上歪头问他:「要不,我们生一个?」

她以为,会得到戎邃欣然同意的回答。

却只见他侧过头吻了吻她,嗓音低沉,温柔拒绝她:「不想生。」

「为什么?」

芙黎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种原因。

戎邃握住她垂在眼前的手腕,将人轻而易举扯到怀里,以一种依赖意味十足的姿态埋在她颈侧说:「不想你辛苦,也不想你的注意力被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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