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大学。
军训生活还在继续,在烈阳下汗如雨下。
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免不了哀声载道。
上午的训练完成,所有人都像是脱水的死鱼,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面的楼里隐隐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懂与不懂的人都沉醉其中,算是枯燥军训生活的调味剂。
「好羡慕校花啊,特批练琴不用吃这种苦头。」
几个小女生凑在一起,羡慕的看着那栋楼的方向。
「没办法,谁让人家能为校争光呢,半个月以后就是最高级别的初选赛,可不得抓紧时间练琴。」
旁边的人附和。
「听说,赢了最终决赛,就可以拜到钢琴大师许如的门下,到时候那境界可就不一样了。」
「我们对这些也不懂,说实话,我更羡慕江阮。」
提到这么两个字,几个人都朝着说话的那个人看过去。
「她才叫真正的自由呢,说不来就不来,这都两天了,你看我们教官一个字儿都没提。」
「废话,当众打脸,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这江阮是真的太胆大包天了吧,竟然真的不来,她不就是一穷酸地方来的乡巴佬,也太嚣张了吧,把学校当自己家?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可不是吗……」
几个女生休閒时间一直聊这个聊那个。
用别人的事情和閒言碎语丰富自己的生活。
另外一边。
庄可一个人坐在树下,腿上放着一本英语书,努力的背着单词。
「餵。」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桀骜散漫的声音。
她心头一跳。
抬头就对上男孩儿过分张扬帅气的脸,耳垂的银色耳钉正闪闪发光。
他弯着腰,双手揣兜,黑眸盯着她。
这样帅的男孩儿,如此近距离的盯着她,庄可不免脸红心跳,急忙挪开视线。
「诗,诗……」舌头打结中。
「行了行了,别死死的,我问你。」
诗汀白挥了挥手,衝着她道:「江阮呢?」
庄可懵懵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男孩拧眉:「那天不是抱着你一起走的?你们不是有革命友谊?」
庄可低下头,恨不得埋进腿里。
细声细语的。
「我真不知道……」
诗汀白皱眉,也见问不出什么,道:「那不打扰学霸学习了。」
说完,掉头就走。
他身边的秦嘉诚笑嘻嘻的勾住他肩膀:「白哥你刚刚凑那么近也不怕人小姑娘爱上你。」
「滚犊子!老子现在不爽,莫挨老子。」
「……」
清水湾。
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里面,将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床上,江阮动了动。
脑仁儿疼的几乎要炸裂,但是出奇的,不觉得口干舌燥,嘴唇也很润,一点儿不像大病初醒的样子。
她迷茫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正出神儿。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朗润的声音。
「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
江阮机械性的转头,看到了就坐在床边沙发上看书的男人。
他手里捧着一本原文书,她竟然……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