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有那么调皮?」江阮还是觉得有点儿诧异,毕竟,她小时候和傅迟可是在一起呆了两年之久的。
他一直比同龄人要安静和沉稳,一点儿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更别说调皮。
况且这疤的位置……
傅迟指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手腕那条疤痕,最终他勾了勾唇:「这是我的勋章。」
让他确定终身的一条勋章。
江阮有点儿搞不明白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尤其现在路上车鸣声此起彼伏,也没有閒心去多思虑什么,最终也没再接话了,骑着车直奔傅家老宅。
暮色笼罩大片冷沉的天际。
把大地都染上了昏黄的色彩。
华灯初上,城市的繁荣在此刻尽显。
渐渐的,进入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段,越往里就越是静谧,彻底的进入了一片私人领域,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地界,每一寸都是金子。
远方一处庄园渐渐的浮于视线,庭院深深,半天的梧桐树在橙黄的灯光下摇曳,那栋建筑,恢宏又大气。
屹立在正中心的位置
满满的资本主义。
在门口鸣笛。
大门自动打开。
江阮骑着车进了里面。
最终在宅子门口停下。
明叔很快迎出来。
笑的得体的弯了弯腰:「三少,江小姐,老爷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傅迟下车,把手递给江阮。
江阮握住男人温热的掌心。
「嗯。」
傅迟颔首,带着江阮一起进了客厅里面。
明叔回头看了看二人的背影。
目光最终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停顿。
脸上笑容不变。
三少,可真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个姑娘。
可惜了——
进了客厅里面。
江阮目光落在沙发那边。
却发现,不仅仅有傅家的几个人,还有相对眼熟的面孔。
——
夜深。
小城市这个时间段已经相对寂静,胡同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车辆发动声音,很快又销声匿迹。
一辆黑色的轿车低调的行驶进了小巷子里面。
最终停在了其中一户人家门口。
屋子里。
「妈,我校服还没有干吗?我明天要穿,怎么还没准备好?」
少女不满的嘟囔声在屋子里迴荡。
「来了来了,这不是准备好了吗?给你熨了熨。」
袁秀琴从里屋走出来。
手里抱着迭的方方正正的校服。
江雨欣抓过来看了一眼。
这才愉悦的挑了挑唇。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你妈忙活,十七八岁的姑娘了,长大离了你妈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在沙发上看书的江宇骋抬头,瞥了一眼江雨欣,为自己老婆说了一句。
江雨欣哼了一声:「老爸你就是吃醋,我老妈围着我转,把你给忽略了,小心眼儿。」
江宇骋给逗笑了:「臭丫头,去去去,上一边儿玩儿去,没点儿眼力见儿。」
江雨欣衝着他做了个鬼脸:「再过半年我就直接去找江阮了,你俩想让我打扰我还不稀得呢。」
「行了,你俩赶紧去洗漱,一会儿早点儿睡,一天到晚斗嘴。」
袁秀琴拍了拍江雨欣的屁股。
好笑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
江雨欣嘟囔。
抱着校服要回房间。
却在她转身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随后。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院子里盪开。
江宇骋皱眉,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谁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
房门忽然被推开。
门口几个男人落入视线。
三人都愣了愣。
「你们是……?」
「带走。」
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
后面的人瞬间衝进去抓人。
江雨欣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江宇骋和袁秀琴瞬间回过神儿来,急急忙忙的往江雨欣面前护。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那些人根本就不回答。
江宇骋急了:「私闯名宅是犯法的!住手!」
然而,那些人比他们想像中要凶残许多,一阵拉扯,家里的摆设都扬洒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报警!简直无法无天了!」
袁秀琴把江雨欣护在怀里,红着眼怒斥一句。
「速度,别磨蹭。」其中一个男人冷声一句。
身后的手下直接上前把三人扣下,捂住了口鼻,不管三人如何挣扎,被强行带着往外走………
深巷寂静。
车子迅速的离开。
没有惊起半分波澜。
——
偌大的客厅里面。
江阮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道身影上。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面,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魔方,对于周边情况漠不关心。
仍旧是那么一副孤僻的模样。
无论是谁都融不进她的世界里面。
而她身边。
男人面容温和,穿着浅色的休閒装,没有过多的装饰,岁月给他带来的并不是衰老,而是一种格外沉淀贵气的气场,五官仍旧帅气,可想而知,年轻时候一定更加惊才艷艷。
虞阑。
「老三回来了,快来,跟江丫头过坐。」
傅廷郧笑的亲和的朝着二人招招手。
客厅其他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只有那姑娘始终没抬头。
「西亭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虞阑抬头,看向傅迟,笑的温和。
「是啊,这些年一直漂迫在外,老头子我可真是操碎了心。」傅廷郧挥着手摇头失笑。
「虞叔。」
傅迟牵着江阮的手走过去。
微微颔首。
语调疏淡的打招呼。
也没有太过于热络。
虞阑显然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笑着说:「个性和西亭倒是如出一辙。」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