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儿。」
身后,传来了声音。
那人才微微回神。
眉梢挑了挑。
「难有翻身之地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想办法弄出来?」
「不用。」
「可是……万一她要是说漏嘴……」
「不会。」
「事情闹这么大,热度不减,怕是有心人安排,想让我自己冒头。」
「那?」
「暗棋也不是才养的,不用理会。」
「是……」
「她呢?」
「最近……很忙。」
——
京城第一场雪,下了许久。
中间停了一上午。
又连着不停歇。
冷意侵袭,路面都已经结了冰,大波的环卫工人都在清理冰面。
清晨。
正是最冷的时候。
早餐店的门口。
已经排着许多人赶早儿买早餐。
陆一屿嘴角叼着烟,没点燃。
只能嗅嗅味儿。
家里那个不喜欢。
两天都没抽了。
年纪挺小,脾气倒是大得很。
排到了他。
他痞笑着说:「两杯豆浆,原味儿一杯加糖,两笼小笼包,再来四个茶叶蛋。」
老闆抬头看他,笑了。
「小陆,最近这段时间可天天七点过来,之前你都很少吃,还买俩人份儿,这是……有情况了?」
老闆市井中人,又很熟了,难免八卦一句。
陆一屿将烟压在耳朵上,笑的散漫:「有了。」
老闆霎时间爽朗一笑。
「怪不得,小陆对女朋友可真好。」
又帅,还有正式工作,赚的不少,重点人还对女人好。
这么好的小伙子,搁哪儿找?
他实在是没闺女,不然还真是有点儿想法。
陆一屿挑了挑眉。
只是笑。
没应声。
「多少钱?」
「三十。」
「得嘞,给您。」
「这杯没放吸管儿的是加糖的。」老闆笑盈盈的提醒一句。
陆一屿接过来,「成。」
他转身欲走。
但是又莫名的停下来。
回头看了看老闆,嘴角的笑痞劲儿十足,还有几分促狭:「不是女朋友。」
话落。
提着早餐离开。
老闆还愣了一下。
思索了一下,愣是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区对面就是早点铺,所以并不是很远,过一条马路就到了小区的门口。
刷卡进入。
刚刚进门,陆一屿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
听到手机里面的内容。
他脚步顿了顿。
「光明慈善机构出事儿,现在得彻查,你之前一直有介入,所以想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你去调查后续。」
陆一屿的步伐微微停顿。
靴子踩在地面,发出细细的声响,远处白光晃眼,冷情的色彩,冷清的世界。
「……行。」
许久之后。
他才应了一声。
继续往前走。
「这事儿非同小可,你上点心,感觉背后牵连太多,既然做这种事,在善款那方面恐怕也不干净,受苦的还是那些可怜孩子。」
陆一屿眯着眼,眼尾吊着不经意:「我知道,这两天就着手。」
「哦对,诗家那边多注意。」
「……行。」
挂了电话。
陆一屿在楼底下,抬头望着面前的这栋楼,眼眸里总是翻滚着一种复杂,久久散不开。
许久。
浑身发凉。
他醒神。
抬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