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逃跑,不自量力,这个人留不得,不能等联调局那边追究,做了先。」
为首的络腮鬍阴狠道。
如果不是这个傢伙。
他们那些人早已经送出去了。
哪里会耽搁这么一晚上。
还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近几天都不能有所行动了。
害的所有人被训斥。
能不生气?
「这人活不成了,失血太多,伤势不轻。」
有人上前看了看,忍不住嘲笑出声。
「那也别大意,直接了结,枪给我。」
络腮鬍谨慎许多。
这个人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损失不小,稍有不慎就会被那边给逮住,后果……
「这是你自己找死的。」他冷笑,直接上膛,在准备扣下扳机之际。
砰!
倏的。
一声枪响。
迴荡在空旷的上空。
络腮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掌心冒着血,被生生的……打穿。
所有人错愕的回头。
在斜侧方。
男人一身的黑衣,站在雨幕之中,身后的人给他撑着伞,衬衫领口微敞,白皙的手里还握着枪,对着他们这个方向,他嘴角的弧度在深夜里无比的阴暗诡谲。
「不好意思了呢,这人吧,我得带走。」
话落。
他的枪口又挪动,对准了刚刚的络腮鬍,低低的笑:「你有意见吗?」
男人姿态无比的嚣张,大拇指时不时的在扳机上拨动,让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那些人自然认得他。
纷纷脸色骤变。
「郁爷……」
「徐淮,人送去医治。」
柏清郁眸光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陆一屿,忍不住「嘶」了一声:「太惨了。」
多年前,这男人可差点儿端了他。
风水轮流转啊。
陆一屿已经不省人事,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徐淮安排人上前去救人。
柏清郁揉了揉脖子,事儿也全是解决了,可以跟江阮交差了。
然而。
陆一屿还没有被带走。
后面就传来了女人讥讽的声音。
「你还真是一点儿不客气,把我这儿闹得天翻地覆就想这么走了?」
听到这声音。
柏清郁揉了揉眉骨,啧,讨人厌的人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他缓缓的回头。
女人从夜色之中快步而来。
她同样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大波浪,眼瞳深黑,五官十分的英气,尤其那气场,没半分娇弱,满身的尖锐,表情更是嘲讽。
凯西。
他的老熟人吶。
柏清郁微敛下眼皮。
似乎嘆了一声。
「不然,你还打算让我这个强盗讲什么规矩?」
他笑得风流入骨,眼尾都是轻佻之色。
却不达眼底。
凯西眼睛盯着他,他还是那么一副令人讨厌的姿态。
「过去井水不犯河水,可这里是我的地盘,柏清郁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哦?凯西啊,你说你干嘛非逮着我不放,莫非你看上我了?」
男人仍旧吊儿郎当。
甚至还扭头衝着徐淮说:「生的太好看也挺让人烦扰的。」
徐淮:「是的。」
凯西抿着唇。
柏清郁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
她冷笑。
「你想走,可以。」说着,凯西扯了扯唇:「腿给我一条,其余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