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门外雨声淅淅沥沥,在耳边无限的放大,将这个春天灌溉的更加的鲜明。
江阮眼眸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参透他话里面的意思。
什么叫做……替傅迟承受苦痛的倒霉蛋?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易炀身上究竟又有什么秘密?
看着面前姑娘那锐利的神色,易炀原本波盪的情绪,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攥了攥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胸腔里面的那股憋闷与愤怒都强行压了下去。
「没什么。我去看一下我儿子。」
说完他就要走。
江阮心裏面却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让她无法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在易炀即将离开的时候,她猛地抬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将他强行拉了回来。
江阮力量异于常人,易炀自然无法反抗。
他疼的脸色一白,却硬是咬着牙没有痛呼。
骨子里面倒也倔强的很。
「我们之间已经清干净了,我和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对上过。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和他并没有实质性的恩怨。」
男人平了平情绪,声音还有一些颤抖。
只是那一张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固执。
顶着这样一张像极了傅迟的面容,露出这样的神色,叫江阮的内心都有一点隐隐的不舒服。
可是她又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易炀所隐瞒的事情一定不简单,甚至可能是他们所有人都意外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更加迫使她想要知道答案。
「事情总是要说出来才能够解决的,你长得和他这么像,又表示和他有一定的恩怨,我不得不去想一些可能性,如今你的生活也挺艰难的,如果你愿意解决,这对你是一件好事。」
易炀紧紧的咬着牙关。
神色挣扎。
江阮眯了眯眼,继续谆谆诱导:「不管是什么。我和他都会帮助你,何不卸下担子安稳生活?」
易炀猛地泄了一口气。
他的眼眶竟然泛出了几分泪光,不知为何。江阮忽然觉得胸口憋闷的很,她隐隐约约的觉得面前的男人一定经历了就连他们都无法想像的糟糕事情。
才会变成如今这样一副外表光鲜,实则内里褴褛的模样。
「他算是带给我悲惨人生的源头。」易炀自嘲的一笑,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看起来十分的病态。
江阮拧了拧眉。
等待着下文。
易炀抬头,胡乱地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光,这样一个才20出头的男人,甚至还没有长大的男孩。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能够活到如今已经足够的奢侈,但是我没有办法用我儿子的命去赌。」
听到这里,江阮也明白,事态一定非常的严重。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可以帮你。并且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结果。」
给予这个承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迟疑,毕竟她有这个能力和底气。
「可能吗?」易炀笑着哭,所有憋闷的情绪在这一刻也算是得到了一种抒发。
「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说。」
「好。那如果我想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