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脑补到了什么,既然开始哗啦啦的掉眼泪,那又委屈,又想要憋住的模样,憨态可掬。
江阮嘆息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我这不是已经好好的了吗?别哭,真的没事儿,你见我平时生过病吗?我身体好着呢。」
江雨欣似信非信。
「可是你看起来……」
「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好了,你姐需要休息,你先出去玩儿吧。」
傅迟适时的开口,随后便看向了那边的千域:「先带她出去。」
千域点点头,迈着长腿走过来,抓住了江雨欣的手臂。
「出来吧。」
江雨欣有一点不舍得,但也没办法,她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有话说。
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千域离开。
周期越也已经转头走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江阮抬头看着傅迟:「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要办这个治疗中心了。」
傅迟眉眼没什么变化,依旧疏淡而勾人,也瞧不出太明显的情绪来。
姑娘这么一说,他只是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总是要解决的,得要迂迴着,否则不好办。」
江阮沉默了一会儿。
她忽然问:「你是不是知道周期越的事情?」
傅迟动作这才停顿了一下。
他缓缓的点了点,然后握住了江阮的手,指尖在她手背摩挲了一下:「你会不开心吗?」
毕竟这件事他的确没有跟她坦白过。
江阮静默了半晌,最终她只是嘆了一声:「也没有。我只觉得我并没有帮上你什么。」
如果不是易炀的话……
她依旧不清楚。
「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就已经胜过一切了。」傅迟抱着她,脸颊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的心臟还在猛烈的跳动。
江阮回抱着他,轻轻地安抚了一下男人的后背:「我会努力的。」
只是结果究竟怎么样,只能顺其自然。
有时候,不是说我一定会做到就会改变结果的。
更何况是她这种情况。
她自己心裏面是有数的,光是想要平凡的活着就已经够不容易了。
而活下去,更是难如登天。
傅迟眼眸闪了闪:「我带你去S国。」
江阮想了想,忽然说:「还有一件事。」
傅迟抬头看着她。
「易炀,还记得吗?」
傅迟眉心轻轻的拧了一下,这个人他当然记得,跟他长得那么像,而且又是易一的父亲,年纪还不大,刚刚二十出头而已。
「他怎么了?」
江阮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眯了眯:「他或许可以帮一些忙。」
一些……大忙。
……
两日之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霓虹之中。
江阮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象,冬已逝去,春的气息愈发的浓郁,
繁华的街面上行人不少,重新恢復了这座城市的生机。
「是去他们自己的家?」
看了看窗外之后,她反过头来看旁边的男人。
傅迟单手转着方向盘,另外一隻手撑在车窗上,抚摸了一下薄唇:「对。今天除了我们没有请任何的外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