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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却将酒杯一歪,不让他碰,语气渐冷:「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这样啊,那我拭目以待。」楚亭山仍旧勾着唇,笑得很欠揍。

这两个小祖宗站在一起,不成焦点都难,会上的其他老狐狸只见二人就差脸贴脸对打了,不禁汗颜。

在岚京,楚亭山和傅秉明的关係就像江南皮革厂老闆和小姨子的关係一样,人尽皆知。

谁不知道这两人是面不和心更不和,可以说是从小斗到大,小时候争全市第一,长大以后争地皮,抢资源。

傅秉明盖楼盘,楚亭山就造别墅区;楚亭山开百货大楼,傅秉明就在大楼边上盘商业街。

二人手中大大小小的产业形成的大半契机都是为了打压彼此,你说离谱吧,可钱也没少挣,你说正常吧,好像又有点牵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又没人敢开口劝和的尴尬场面中,在场外处理事务的楚尽閒闻声赶来。

楚尽閒是楚亭山同父异母的哥哥,平日里,也就只有他和楚山海能管一管楚亭山了。

「亭山,过来一下。」男人站在远处对着楚亭山招了招手。

楚亭山这才将眼睛从傅秉明身上拿下来,顺着声音瞧过去,是楚尽閒。

于是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后扬长而去。

期间还不忘扭头恶狠狠的给男人一记眼神。

商会圆满结束后,楚亭山和楚尽閒坐车一起回家。

二人相貌相似,可是性格却很是迥异,不比楚亭山的张扬,楚尽閒是一个及其内敛而又谦和的人。

也是他的包容与退让,才叫楚亭山很是信任和亲近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车里,楚亭山刚结束了一把游戏,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还再看报告的男人道:「哥,东郊的那块地皮,我真的得要,你那个药厂要不再看看别的地方?」

「怎么了,上次我们不就已经敲定好了这块地的用处了么?」楚尽閒伸手将鼻樑上的黑框眼镜向上抬了抬,有些疑惑的抬头。

楚亭山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了皮坐上:「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东边的生态环境拿来盖药厂也太可惜了,倒不如盘下来搞个有机农场,咱们有空还能去度度假。」

男人听着他的话,和楚亭山如出一辙的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薄唇轻启:「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听说了傅秉明也要抢这块地盖农场吧。」

「怎么会是主要呢,主要的肯定是赚钱嘛。」楚亭山弯着眼笑得无辜,多少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劲。

楚尽閒无奈的摇着头,将眸光重新落回手里的季度报告:「你能拿到手再说吧。」

这句话楚亭山倒是真的听进去了,之后的每天他都在忙着竞拍的事,到处筹资,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那套南疆红玉都给卖出去筹钱了,他知道傅氏最近一个项目才刚刚开始动工,尾款想来也还没进傅秉明的裤兜里,自己这回就算是拿钱硬砸,也得把这块地拿下。

很快就到了竞拍东郊地皮的那天。

是个下着大雨的日子,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叫人烦躁。

楚亭山很讨厌下雨天,今天倒是难得的不觉得焦躁。

打了笔挺的领带还破天荒的让老蒋给自己搭西装。

他就是要帅气逼人的去把傅秉明踩在脚底下。

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雨势依旧很大,楚亭山偏头看着窗外,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一滴又一滴,汇集成水流,淌下车窗。

岚京难得下这么大的雨。

灰蒙蒙的天,和朦胧的车窗,让楚亭山模糊了视线。

车子驶上老桥,楚亭山回过眸来正欲让司机开慢点,车子却忽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朝着桥边的栏杆处衝去。

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颤音,接着,是剧烈的碰撞。

鼻息之间萦绕着一层机油味,他的脑袋被隔板磕出了大片的血,眼皮也越发沉重。

翻转后的车子,大半个车身悬在老桥之外,摇摇欲坠。

楚亭山只觉喘不上气来,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眼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

他艰难的想从口袋里翻手机求救。

手机还没翻到,身体却忽而失了重。

车子掉进岚京江里,四面八方的水涌进来,将他缠绕包裹。

好冷,喘不上气。

这是他最后一点意识。

再次醒来的楚亭山,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的眼里晃出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復古式的吊灯。

他长长的抒了一口气,以为刚才车子掉江里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气还没喘完呢,自己的下颚却被猛地擒住:「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他。」

「?」

这是在揍嘛。

傅秉明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凭藉自己对于傅秉明的厌恶程度。

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进入了盗梦,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

他不能接受别的可能了。

下颚骨被男人捏的开始发酸才被鬆开,他好不容易喘口气,男人又捞起他的腰就准备来脱自己身上的背心。

「傅秉明,你给老子鬆开!」他慌乱的将男人那隻不安分的手抓住,极力的撇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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