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书星鹿的腺体就立刻有了反应,他连招呼都来不及跟教官打,急忙冲回教室,但刚到门口就站不住,最后是用膝盖挣扎着爬进去的。
他包里常
备的抑制剂就剩最后一支,还被他手忙脚乱间弄飞出去,所以当他看见路岐进来时,几乎要绝望了。
这个保守了五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会怎么对自己?嘲笑他吗?如果只是嘲笑倒还好了……
书星鹿怕的是她会把这事传出去,那自己恐怕会沦为笑柄,彻底没法再在军校待下去。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你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想……想欺负我吧?」他颤颤巍巍地问路岐,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看起来很像那种毛茸茸的仓鼠。
路岐想了想,问:「你的唇钉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
「金髮是染的?」
他点点头。
「鼻子上的疤是跟人打架留的?」
他这次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取了些液体涂在疤痕上,然后,贴纸就被他撕了下来。
「是我故意贴上去。」他说,「我有个Beta的姐姐,她说,我本来就长得很凶,这样弄的话,就不会有人想碰我、靠近我了,所以……」
所以,看起来是不良,其实是草食动物。
「但的确有效果,大家基本都会躲着我走。今天是……意外情况。」
他坦白这些事其实已经耗尽勇气,说完就开始后悔不该告诉她那么多,她这次才是真的会嘲笑自己吧?
怎么办……
酷哥眼睛里又开始不安地泛水光,路岐道:「我说过两遍了。」
「什么?」
「我说,我们是朋友,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她笑吟吟地靠近他一步,「是不是说过两遍?」
「是……」书星鹿被她的表情吓到,点头说,「我们是朋友……」
「很好。」
夕阳西沉,几缕蝉翼般的光彩汇聚在天际,训练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在拉练训练,激烈亢奋的口号声会让人不禁怀念自己曾经的热血学生时代。
书星鹿走在路岐身后半步,因为刚才哭得太狠,眼睛和鼻子都还很红,从食堂出来路过他的学生都觉得他这是刚跟人打完架,匆匆地避开了他。
书星鹿的确长得可怕,那双单薄的眼皮遮着半边瞳孔,看人时威慑和挑衅展露得淋漓尽致。
就算他在镜子面前练习过很多次怎么缓和表情,但做不好就是做不好,他不明白这个女Alpha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怕自己。
「到了。」
他回过神,想起路岐说要带他来医务室处理伤口。
「不知道医务室的老师在不在。」
他推开门,果然不在,现在这时间大多数人都还在食堂。不过书星鹿可以自己处理伤口。
他去柜子里拿了药品和棉签,坐到床边。
刚才在地上蹭了太久,膝盖和手掌都破了皮。看来,明天不能穿短裤了,他为难地想。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那边,路岐冲他伸出手,他捏着棉签拒绝了,「我怕再被你碰到,又会……」
哦,那倒也是。她的手收了回去。
「但,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才不想让你碰我的。」他低头拿棉签沾了碘伏,慢慢涂在青紫的膝头,「如果你反悔了,还是想*我,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的。」
路岐抱臂靠在一边的架子旁:「那倒不用。」
「为什么?因为,我长得不够好看吗?」
「因为我不喜欢主动求*的。」
她笑着眯起眼睛:「我喜欢骂我的。」
书星鹿:「……」
她口吻自然得好像在说天气真好,倒让他狠是愣了下:「那,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假装反抗……」
「我后天弄不死他!温敛,你TM给老子等着!」
「好了好了,温敛人都不在这,你吼给谁听啊。」
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突然在这时推开了医务室的门,最开头吼得最凶的那个男Alpha明显受了伤,被几个同伴一起抬进来放在床上。
「老师呢?呃……同学。」其中一人看到书星鹿的脸,下意识连语气都变得礼貌。
书星鹿冷道:「不知道。」
「噢噢,是吗,没事儿,他是小伤,我们给他处理下就行。」
几个人就去柜子里翻药品,只有躺床上的刺头男还在叫:「他今天敢打我,我后天让他死得很惨!」
「你说你没事儿去惹温敛干嘛呢,这都不知道骨没骨折。要是骨折了,后天的精神力考核你还能上吗?」
「我就说了句他长得漂亮怎么了,夸他呢,他踹我一脚什么意思?」
「你后面不还说了句,『跟你搞A同也不是不行』?之前几个学长也这样被打过,你怎么还明知故犯的?温敛下手可一点都不会留情。」
刺头男一噎:「那个该死的姓温的……」
他想起温敛踹了他一脚之后,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他,嘴角还带着笑:「想睡我呀?就凭你这身板?我睡你还差不多。」